常量蹲在后面付初九摘下來一個他接一個,好好放在手里。
三夫人頭上的裝飾都去掉了,付初九看著覺得順眼多了。
三夫人一直在哭:“初九,我……我對不起你啊……”
付初九沒理她,笑著跟她說:“母親,在我這里一次當百次。我不是什么圣人,我來到這……其實就一個念想,活著就好,但是……”
當我知道我自己在這個世界還有個媽媽的時候,我貪心了……
付初九拿起春分給他的小刀,扯散了三夫人的頭發(fā),拿起一綹頭發(fā),用刀從根部割斷。
“初九!別……初九我求求你,別割我的頭發(fā)!”
付初九割第三刀的時候,再也忍不住,嘴角溢出了血。
“你看,你還是……心疼你的頭發(fā)……”
三夫人此刻被自己逐漸失去頭發(fā)的事情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完全沒有看到付初九嘴角的血漬,而常量在旁邊付初九背對著他,他根本不知道。
付初九嘴角不斷溢出血,眼神逐漸失焦:“果然,還是低馬……尾適合你啊,小陽……”
說完前面的頭發(fā)全都讓付初九貼著頭皮割斷了,付初九完成后手一松,失去意識倒在了三夫人的懷里,三夫人感受到了胸前的重量,發(fā)現(xiàn)付初九暈倒了,常量也在他倒下之后,迅速作出反應,先把手里的裝飾放進懷里,抱著付初九就去找張大夫,走的時候沒忘了用佩劍將變量的繩子割斷。
“先幫初九止血,其他的等我回來再說?!?/p>
零三還在原位盯梢,看見常量抱著個人就走了,心想壞了。然后趕緊回去向嬴王稟報這件事。
張大夫的房門又被踹開了。
張大夫行醫(yī)這么多年,從未一天之內(nèi)接待同一位顧客兩次。
張大夫很失落。
張大夫?qū)ψ约横t(yī)術(shù)產(chǎn)生了懷疑。
張大夫覺得自己祖輩的手藝要砸在自己身上了。
張大夫覺得很沮喪。
“張大夫!主中毒了,吃了兩粒就像你曾經(jīng)給的那瓶藥丸大小的量!”
“中毒???那沒事了,我還以為我手藝砸了呢……”
說完趕緊把脈,摸著他的胡子,隨后點點頭:“攝入的量不多,還有救?!?/p>
隨后開始抓藥、煎藥、灌藥。
終于,忙活了兩三個時辰,張大夫終于能坐著了。
看著眼前焦急的常量,張大夫有點疑惑:“春分呢?以前這種情況,不都是她來嗎?”
常量聽后張了張嘴默不作聲。
說到春分,春分現(xiàn)在剛剛回到院子里。
她去了一趟自己弟弟的墓地,把茶壺埋在了那里。
她并不是那種手特別干凈的人,但是,這是第一次,大白天她什么都看得清,就連人身體里的液體,也能看清。
他們幾乎在夜里戰(zhàn)斗,一般交手的都是身穿黑色的刺客一類,即使出血,也不會看出什么,但是……
她一直把付初九看成自己的弟弟啊,無論是在墓地里被安葬的,還是現(xiàn)在她照顧的,她在這件事發(fā)生之前,覺得自己的弟弟純潔、易碎,自己應該好好保護、不讓他受一點傷害,在把茶壺埋起來的時候,春分做了了個決定——無論弟弟變成什么樣,她這個做姐姐的,都應該盡到姐姐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