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節(jié)這天,洛葉離一早就起床給楊晚夢梳妝打扮,她看著她那張略施粉黛的白皙面容,拿了一張面紗,給她戴上。
“落春,你這是干什么呢?”她看著洛葉離的動作,疑惑的問。
“郡主,今天要多加小心,不要離開奴婢附近,你就帶著面紗,到時候就說自己生了病,毀了容,不好意思露出來嚇到別人,知道了嗎?!爆F(xiàn)在也沒了辦法,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有別人給的東西一定不能吃,誰給的都不可以。”
楊晚夢沒有問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只是默默的把面紗用力系好,她相信她不會害她,卻不知從何而來的信任。
出了府,馬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兩人上了車,放下簾子。
——
有一個人從隱角處盯著她們的馬車漸行漸遠后,就進了府。
“主子,郡主已經(jīng)去往了宮里,那個叫落春的奴婢也在馬車上?!?/p>
他跪在地上,說著話,面前是一個正在描眉的女子。
林煙看了看自己的細長眉毛,“沒想到,楊晚夢居然真的帶她去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給她下藥呢,去通知楊家,讓他們準(zhǔn)備好,過了這店可沒有下一村了?!?/p>
“是?!蹦侨祟I(lǐng)了任務(wù)就離開了。
“老爺,那邊怎么樣了?那個新來的女人有沒有做些什么?”她往唇上抹著胭脂,輕抿著。
“就聽說她放了一盆花在老爺?shù)姆坷?,?jù)說是從娘家?guī)淼?,有助于護養(yǎng)身體”阿苑輕湊在她耳邊說。
“是嗎?那你……”林煙讓她靠近一點,然后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么。
阿苑面上沒有顯露出什么,但是心里透著一陣寒涼。
“對了,長公主那邊的人可以讓他們稍微對她放松一點了?!彼粗稚系慕痿⒆?,神色溫柔。卻又不知想到了什么,面容卻變得陰冷了下來。
阿苑不敢再待下去,辭了安后,就趕緊去做她安排的事。
在一旁服侍的人看見她那猙獰的表情,打了一個寒顫,趕緊垂下了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
月玉閣,外面有著侍衛(wèi)把守,他們懶懶的靠在墻上。
“哎,你說這瘋子,瘋了十年居然還沒死,也真是命大啊?!?/p>
“人家好歹是公主,死了的話,楊家怎么和皇家交代。”
“得了吧,還公主呢?現(xiàn)在這要死不活的樣子,白送我都不要?!?/p>
屋里傳來女人咿咿呀呀的聲音。
“公主畢竟是公主,那張臉生的,漬漬漬?!?/p>
“嘿嘿嘿?!?/p>
他們發(fā)出下流的聲音,被趕來的阿苑聽到后,急忙訓(xùn)斥。
“長公主豈是你們可以妄想的,來人把他們拖下去一人打二十大板后,調(diào)到柴房去?!?/p>
阿苑慌忙的讓人趕緊將他二人拖走,幸虧不是林煙來了這,不然這兒又要見血了。將林煙吩咐的告知給剩下的侍衛(wèi)后,又警告了他們,不準(zhǔn)議論長公主的事后,才離去。
——
洛葉離看著正在緩緩前行的車行,也不知道有那些人來,要對楊晚夢不利的是那些人呢。之前忙于管理母親留給她的鋪子,就沒時間來,也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些什么事,就聽說嵐陽郡主與男子在朝花節(jié)私會,被發(fā)現(xiàn)后就神志不清了,男子當(dāng)場就被處死了,后來就傳出郡主瘋了。
這個熟悉的發(fā)展,讓她想起了長公主,母女倆居然遭遇同一件事,以前只是當(dāng)做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聽過?,F(xiàn)在卻是后悔不已,也對她心疼不已,這樣的一個女孩,表面是萬般寵愛長大,實際卻是一個對她母親來說連存在都不應(yīng)該的小可憐。
進入皇宮后路道兩旁站著一排身穿深藍色的侍衛(wèi)服,淺紅色的墻高的就像是另外一種牢獄,把很多人的心都禁錮在了這里,身體陷入欲望的河流里,掙扎不脫。
洛葉離收回望著外面的視線,手握了握楊晚夢的手,也不知道前面等著她的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