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過陳奶奶后,天歡將院子里閑置多年的大水缸清洗干凈之后移到了自己都房間里,開始養(yǎng)蚌精。
桑佑怎么這么小的水缸。
天歡哇,本姑娘親自給你洗的,你還敢挑。
桑佑我勸你趁我心情還可以,快些將我送回原位,不然……
天歡不然怎么樣,小蚌精。
天色漸暗,夕陽初升,窗外的家家戶戶煙囪上都飄起了炊煙。是時候要準(zhǔn)備晚飯了。
害怕這個大河蚌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偷偷溜走,天歡就抱起水缸一起到了廚房。
蹲下身用打火石點(diǎn)燃細(xì)木棍,再放置到木材中間,隨著灶臺下的火光越來越大,天歡將鐵鍋清洗干凈放上去。
桑佑喂喂喂,你不會真的要炒了我吧。
桑佑你要是這么做,墨河水族的族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聽見大河蚌的聲音,天歡切菜的手一頓,眼中閃過狡黠。
天歡如果你現(xiàn)在就吐一個珍珠給我,我就不吃你,還給你每天換水,怎么樣?
桑佑哼,你知道我們蚌精吞出的珍珠是怎么來的嗎?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吐給你。
天歡那就沒辦法了……
天歡放下菜刀,將頭伸出門外朝著陳奶奶房間的方向大喊著。
天歡奶奶,今天晚上咱們加菜呀。
桑佑你別想威脅我,說不吐就不吐!
拿起旁邊竹筐中的辣椒,天歡淡定地繼續(xù)切菜。
大河蚌原本打定主意天歡不敢吃他,但是看著天歡開始不理他還在那里一直切菜心里不自主地緊張起來。
桑佑那等我恢復(fù)了,我會讓人送一箱子普通珍珠給你的。
天歡抬眼看向在水缸里的大河蚌,思索了會兒,壞笑著把剛剛切過辣椒的手伸進(jìn)去洗了洗。
天歡好呀,那我等著。
一道香氣撲鼻的菜出鍋的同時,大河蚌也猛然感覺到一股奇怪的感覺,辣辣的、刺刺的,有一股灼燒感。
桑佑你干什么了?這水里怎么感覺怪怪的。
天歡嗯,我也不知道耶。或許是因為我們這的水質(zhì)你不太習(xí)慣吧。
平常一直待在墨河中,大河蚌也不知道其他水與墨河水滴區(qū)別??粗鞖g臉上認(rèn)真,不像作假,便真的信了。
之后每一次天歡給他換水時都會先悄咪咪地洗一次辣椒。弄到最后大河蚌都習(xí)慣了這種感覺,回到墨河后,四處尋找也再沒有找到這種感覺的水。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院子里,一道道美食出鍋被陸續(xù)端上餐桌。天歡一邊抱起水缸,一邊呼叫陳奶奶。
陳奶奶歡兒你真的要養(yǎng)這個河蚌嗎?
天歡對呀,無聊得時候還可以找他聊天呢。
桑佑……
大河蚌靜靜地吐著泡泡,感覺自己身為妖怪的威嚴(yán)被一個奇怪的人類踩到了地上,生氣的同時還有些無奈。
夕陽余暉漸漸消失在夜幕中,天色仿佛也在無聲地沉淀。陪陳奶奶聊了會兒天后天歡便帶著水缸回到了房間。
桑佑你睡覺也要帶著我嗎?
天歡我不用睡覺的。
桑佑那你要干什么?
天歡什么都不干,所以說我才感覺很無聊。小蚌精,這個時候就是展示自己除了吐珍珠之后唯一的用處了。
天歡陪我聊會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