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醫(yī)處處理好傷口后,管家就將那中年男子帶到了主院門口,人一帶到他就馬上逃似地離開了。
生怕那些暗衛(wèi)又突然出現(xiàn)結(jié)果了他。
中年男子也是心有余悸,只得先邁進一只腳作為試探,發(fā)現(xiàn)沒事后才敢邁進整個身體。
之后又小步走了兩下,確認了暗衛(wèi)不會再出來。中年男子步子才邁大了,往主臥中跑去。
嘉慧慢著點,暗衛(wèi)不會再來殺你了,嗯,至少今天不會。
看見中年男子的狼狽樣,嘉慧不由覺得有些好笑。知道來人是小姐的手下,嘉慧便走到桌邊沏了杯茶端來。
中年男子抹了把頭上的虛汗,點頭接過嘉慧遞來的茶,將整杯茶猛灌下去才慢慢平復下心情。
趙應海主子,之前您說過,成親后我和其他個掌柜便直接來找您報賬,不必再藏著掖著。
趙應海王爺雖然下了命令,不讓別人來探望??墒亲罱l(fā)生了件事,我們幾個做不了主呀。
陳都靈有什么事?
剛剛陳都靈聽了嘉慧的話,知道現(xiàn)在她丈夫正在救她的妹妹。臨走前還在外面安排了這么多暗衛(wèi),明顯是有什么潛在的危險。
在這個多事之秋,若不到必要,陳都靈不打算告訴其他人自己失憶的事。
趙應海稟主子,我們在景國的商隊被景國強行扣押了。
陳都靈被扣押?可知道具體原因?
中年男子也就是趙應海,只見他點點頭,從袖中掏出一張紙條,往陳都靈的方向遞去。
趙應海主子,這是半個時辰前商隊飛鴿傳書送來的信件。
陳都靈聽完趙應海的話,微微皺起了眉頭,看向自己手上的紙條。
那紙條已經(jīng)變得皺皺巴巴了,上面的字跡染上了些許血跡,應該是商隊的人逃跑時,找機會送出的。
「景國有變,質(zhì)子變國主,恐與盛國交戰(zhàn),于景國境內(nèi)的盛國人接連被控制?!?/p>
陳都靈眼神微變,收起信紙,抬頭看向正彎腰站在一邊的趙應海。
她雖然不知道信條上所寫的質(zhì)子是何人,卻清楚“交戰(zhàn)”這兩個字會帶來的結(jié)果。
陳都靈你們可有商議出什么嗎?
趙應海景國近年發(fā)展不弱,早就不是當年的戰(zhàn)敗國,而我國如今又將才凋零,戰(zhàn)事一起只怕是、、、
趙應海唇齒張開,卻難以啟齒,言語仿佛被阻于喉嚨深處。
陳都靈你直接說。
聽著前半部分的話,陳都靈已經(jīng)大概猜出了趙應海接下來要說的話。她心中雖然不認同這想法,但左右她現(xiàn)在心中也沒有主意,聽聽他的話也無妨。
趙應海每每戰(zhàn)亂,就會導致大批富商破產(chǎn)。我們的提議是趁著消息還沒有傳來,快些變賣手中的不動產(chǎn)業(yè),換取現(xiàn)銀,潛去邊陲小國避難。
趙應海待到事情過去再東山再起。
趙應海但主子現(xiàn)在是宣城王妃,亦是未來的王后……應該不能如此。
思考了會兒,陳都靈又看向那張紙條,眼底滿是糾結(jié)。
陳都靈你確定盛國與景國一定會發(fā)生戰(zhàn)爭?
趙應海從目前多方打聽來的消息來看,十有八九了。
陳都靈既然如此,那就去把所有產(chǎn)業(yè)變賣了,那出部分給各個掌柜和伙計安家。
陳都靈剩下的在戰(zhàn)爭宣告開始時,交給盛國的軍隊。
聞言,趙應海見陳都靈眼中并無開玩笑的意思,猶豫了會兒最后還是沒將勸說的話說出口,點點頭,拱手退了下去。
而嘉慧已經(jīng)被剛剛的對話驚得說不出話,直直地呆在那里,神思恍惚。
嘉慧之前一直不能跟在葉冰裳身邊,所以在她知道她家小姐可能是多家鋪子的東家時并沒有多震驚。
她震驚的是陳都靈的反應,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失憶的人該有的反應。
嗯,一般話本上的女主在失憶后遇見熟人都應該先和他們說明失憶,然后再從他們那里獲得相關信息呀。而且怎么好端端的就說到有戰(zhàn)事了呢,還要變賣產(chǎn)業(yè)。
沒有注意到嘉慧的神情,陳都靈蹙眉重新拿起那張信條,再次看向信條上“質(zhì)子”二字時,心中突然升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
此時此刻,夜色已深,皎潔的明月高懸天際,給人以寧靜與祥和之感。然而,景王宮中卻沒人有閑情逸致去欣賞這美妙的景象,整個王宮被震耳欲聾的刀兵相撞聲所占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