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武婢都站了出來,程始慌了:“糟了,這是動真的了?!?/p>
程止:“不是說先打一陣,然后再摔杯為號嗎?”
桑舜華:“就怕等不到摔杯,嫋嫋小命就沒了,你還杵著干嘛?快去看看!”
程止夫婦也急忙趕過去,程始?xì)鈩輿皼暗淖屛滏咀唛_。
程始一看立馬呵斥:“住手!我看誰敢再打!”
程始心疼的快哭了:“嫋嫋,嫋嫋……”
程少商虛弱道:“阿父,你終于來了?!?/p>
程始:“元漪,就算是嫋嫋犯了再大的錯(cuò),你也不該下此重手,她可是你我親生的!”
桑舜華:“姒婦怎么打的這么重?快,快去請醫(yī)士來,這可得趕緊上藥?!?/p>
程止:“元漪阿姊,我從未如此傾佩于你,竟舍得如此下狠手對自己親生女兒,少商即便有錯(cuò),元漪阿姊就不能夠言傳身教嗎?何必行此大法?動輒加以棍棒,不耐給予教誨,這頑童又如何能成才?”
蕭元漪:“好得很!挨打的不出聲,出招的卻來質(zhì)問我,你們一家人小的有理大的也有理,到頭來沒理的偏成了我,只我一個(gè)人是惡人?三弟,你即將去驊縣赴任,講她一并帶走吧,這孩子我蕭元漪從此不會再管?!?/p>
程少商:“好,阿母,一言為定。”】
梁邱起:“從這一刻起,程娘子對程夫人的念想是徹底斷了?!?/p>
梁邱飛:“這樣的母親不要也罷,沒什么可惜的?!?/p>
宣神諳摟著少商:“以后少商有我在,不缺母親的?!?/p>
花垣城主點(diǎn)點(diǎn)頭:“有妹妹在,哪怕以后我不在芊芊身邊也放心了?!?/p>
宣神諳跟花垣城主一見如故,便以姐妹相稱。
蕭元漪就這樣看著少商把宣神諳當(dāng)母親,她不甘心也沒辦法,哪怕她才是少商的親生母親,因?yàn)樯偕痰男脑僖不夭粊砹恕?/p>
程始嘆了口氣,他可以用父親的權(quán)勢要求嫋嫋孝敬她母親,可不能勉強(qiáng)嫋嫋愛元漪,人心是肉長的,也是最不能控制的。
【程少商趴在床上,睡覺時(shí)疼得直皺眉。
程始過來看她,給她蓋被子,心疼的直掉眼淚。
程始:“嫋嫋繼續(xù)睡吧,阿父就是過來看看你?!?/p>
程少商:“阿父,在這個(gè)家里還是你待嫋嫋最好,從今往后嫋嫋不會再給你惹麻煩了,也不會讓你給我收拾爛攤子?!?/p>
程始:“乖,嫋嫋一直是阿父的驕傲,睡著了便不痛了。”】
幽王:“女兒就是要嬌寵,怎么可以打?”
華純?nèi)稽c(diǎn)點(diǎn)頭,雖然她父親對她的疼愛也有利益,但是沒有讓她吃過苦,給她安排的夫君也是最好的,他是好父親,蕭元漪卻不是好母親。
程詠:“還好在嫋嫋心里,還有我們,也有阿父?!?/p>
雖然有些不厚道,可他們都慶幸跟嫋嫋關(guān)系不好的只有阿母,沒有他們,他們跟嫋嫋還有親情。
程始咳嗽了一聲,提醒兒子不要說大實(shí)話,元漪會傷心的。
【蕭元漪坐在門口,心里悶悶不樂,沒有因?yàn)橛眉曳ù蛄藡枊栭_始,嫋嫋始終都是她的孩子,嫋嫋被打,她是心疼的,她也想跟嫋嫋像其他母女一樣感情好,可不知道為什么,她們總是劍拔弩張。
程始看完嫋嫋回來,坐在床邊,話語里仍舊是心疼:“方才我去看嫋嫋了,她連夢里都直喊疼,夫人沒看見,醫(yī)士給嫋嫋上藥時(shí),疼得直發(fā)抖?!?/p>
第二天萬萋萋就過來看受傷的程少商,還給她帶了很多好吃的,但是程少商都沒有什么興趣。
萬萋萋:“妹妹可是替我出了口惡氣,你都沒見著那日王姈滿身泥漿,樣子狼狽不堪,還有那裕昌郡主,明明都釵環(huán)盡亂了,還要假裝端莊,可太好笑了,你知道嗎?我站在那湖邊,我竟然都不知道,我該先笑誰?!?/p>
程少商一直皺著眉頭,萬萋萋:“疼吧?讓我看看?!?/p>
萬萋萋打開被子,不小心碰到傷口,疼得程少商叫了起來:“阿姊,你能不能輕一點(diǎn)?我疼著呢?!?/p>
“錯(cuò)了,我錯(cuò)了?!比f萋萋把頭鉆到被子里,“你阿母下手夠狠的,怎么跟我大母打我阿父一樣心狠?”
程少商:“你阿父那是活該的?!?/p>
萬萋萋沒聽清楚:“你說什么呢?”
程少商:“我是說……我是說如今,我站著也是疼,我趴著更是疼,我可太慘了?!?/p>
萬萋萋:“不過這說來也是奇怪,你阿母怎會知曉是你干的?你我如此親厚,我都不知道此事?!?/p>
程少商想起凌不疑,肯定是他告的秘,這個(gè)卑鄙小人:“定是他告的狀,我替他辦成一事,他卻出賣我,簡直毫無半點(diǎn)仗義可言?!?/p>
萬萋萋:“你說的是誰?”
程少商:“煞神!”】
霍不疑臉一黑:“少商,出賣你的不是我?!?/p>
萬老夫人:“凌將軍真是不好意思,讓你替我背鍋了。”
程少商:“我現(xiàn)在也知道是誤會,不是你?!?/p>
文帝:“這可真是倒霉,怎么就讓少商誤會子晟了?”
越恒:“還不是之前在程家,子晟就出賣了少商一次,誰讓他有前科?!?/p>
宣神諳:“沒錯(cuò),所以子晟活該?!?/p>
文帝咳嗽了一聲,怎么現(xiàn)在神諳越來越刻薄了,心里只有少商,沒有子晟了。
【蓮房拿著一盒藥進(jìn)來:“凌將軍差人送來傷藥,說是軍中行刑后用的,保管女公子的傷三日后必能痊愈。”
程少商:“她怎會知道我發(fā)生了何事?莫非他在我家安了眼線?”
萬萋萋也才知道,少商說的煞神就是凌不疑,原來他們認(rèn)識???還那么熟稔,難不成凌不疑對少商有什么想法?
凌不疑那邊,梁邱飛把藥帶了回來:“少主公,這程娘子太不識好歹了,竟將你送的藥扔出來?!?/p>
凌不疑:“你是因?yàn)榻招な雷硬挥媚愣⒘耍哉臻e得發(fā)慌,蹲在女娘門口偷聽嗎?”
梁邱飛:“我就是好奇,稍微多待了那么一小會?!?/p>
梁邱起提醒他不要再說了,小心挨打?!?/p>
梓竹:“凌將軍是心里生氣,發(fā)泄在了梁邱飛的身上,做屬下的真是不容易。”
梁邱飛恨不得跟梓竹握個(gè)手:“兄弟,還是你理解我?!?/p>
五皇子:“凌不疑肯定知道少商誤會了他,這人真是沒情根,完全可以修書一封解釋清楚,不就沒有誤會了,還能增加少商對他的好感?!?/p>
四皇子:“沒辦法,凌不疑這家伙對感情一竅不通,整天打打殺殺的,能懂什么感情的手段?!?/p>
【梁邱起:“少主公,那肖世子被咱們嚇破了膽,最近連門都不敢出,別說是去尋歡作樂了?!?/p>
凌不疑:“只要他不動作,這幕后之人便拿不到軍械,圣上西巡的消息已經(jīng)傳出,我不信這幕后之人真的還坐的住,此次出行不會太平,暗中多布置一些人手,務(wù)必用最小的傷亡,抓住他們的把柄。”
梁邱起:“是?!?/p>
梁邱飛:“那這藥……”
梁邱起:“你留著自己用吧。”】
梓年:“你也挺不會看人臉色的,你主子都不想提了你還提,分明就是想挨打。”
梁邱飛委屈:“我哪知道少主公的這些小心思?!?/p>
梁邱起嘆了口氣:“可能是阿母當(dāng)年生我們的時(shí)候把腦子都給了我,要不是你忠心少主公才不會留著你受氣呢?!?/p>
【程家門口,程老夫人依依不舍的拉著程止的手:“兒啊,路上你要多吃些,千萬別累著自己:”對桑舜華道:“你要仔細(xì)照顧好我家三郎?!?/p>
桑舜華:“是,君姑?!?/p>
程始也在叮囑嫋嫋:“嫋嫋,你在路上要多吃些,千萬別累著自己?”對程止道:“你可要照顧好我家嫋嫋?!?/p>
程止:“大兄放心?!薄?/p>
玄虎城主:“哈哈,不愧是母子,囑咐人的時(shí)候一模一樣?!?/p>
花司軍:“芊芊出去也好,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比待在程家好多了?!?/p>
程少商:“我想做自由自在的雄鷹,想飛到哪里就飛到哪里?!?/p>
豐蘭息:“會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實(shí)現(xiàn)自己的心愿的?!?/p>
韓爍:“雖然有點(diǎn)辛苦,但是只要是你想做的,就沒有做不到的,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p>
程少商:“韓爍,蘭息,你們真好?!?/p>
樓垚看了看他們,不愧是少商的夫君,也太會說話了。
霍不疑也是不太懂,他們怎么那么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