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殺景王澹臺燼并不是什么難事,其他人不清楚不代表葉冰裳不知道,此時的澹臺燼很虛弱,盛京一戰(zhàn)耗盡他積攢的妖力,短時間內澹臺燼根本就不具備之前的實力,無法對盛國產(chǎn)生壓倒性優(yōu)勢,他變成了過去的景國質子。
神女與魔修之間的差距如同鴻溝天塹,葉冰裳相信只要自己祭出錦霧綾與錦霧流仙裙便可以讓變故的罪魁禍首灰飛煙滅,這個景國并不能困住她,甚至這天下都沒有什么可以阻攔她。
討好沒必要了,委曲求全更是不可能,這就是天歡帶來的好處,世上永遠不可能錯的人不可能是她而只能是其他人,這就是掌握力量的感覺,它實在是太好了。
拒絕天歡的力量是絕對的錯誤,在第一次差點擊殺澹臺燼的瞬間葉冰裳深刻認識到這一點。做一個好人真的沒什么意義,沒有人會記得你的好,拜高踩低的人層出不窮,他們記得的只有權勢,就像曾經(jīng)的葉家二小姐葉夕霧與如今的景王澹臺燼那樣,無論他們做過什么事都可以原諒,而空無一身的好人始終停留在世界底層。
世上唯一值得信賴的只有力量。
景王澹臺燼并不討人喜歡,在這偌大景國里很多人都想殺死他,哪怕是號稱心腹的熾翼軍統(tǒng)領翩然,這七尾狐說到底不過是為了茍活而屈服于毒藥,每一句都在直呼其名,何曾記得尊卑有別。
但狐貍也有情,她在乎自己覺得重要的人。
一臉不屑地出現(xiàn)在后宮中,紅衣妖嬈的翩然唇齒相譏:“我曾經(jīng)聽過某人講過得此比目何辭死,只羨鴛鴦不羨仙,不知道昭華夫人是否還記得多少真心”。
“翩然首領,本宮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狐貍精吧!本宮讀過不少話本子,里面都說狐貍生性放蕩喜好勾引男子,是這世上最下賤的妖精。本來以為這只是一句污蔑,直到見到了翩然首領方知道所言非虛”,妖女算什么東西,即使自己偷了她的情絲,葉冰裳如今也不覺得有問題,這狐貍精沒了情絲還不是四處留情,就連葉清宇這種假正經(jīng)都拜倒在石榴裙下。
初見時的厭惡難棄,又有這不檢點破壞夫妻情分的勾當,再加上這言語攻擊,翩然的不滿溢于言表,當即張牙舞爪地沖過來:“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女人,不知道你的身手是否同樣利索,可千萬別讓本姑娘大失所望”。
人才會講道理,而狐貍什么時候跟人講過道理。
葉冰裳動都懶得動一下,一雙勾人的鳳目微睜,一襲紅衣的少女跌倒在地,房間里的氣氛沉默的嚇人。
“你,究竟是什么怪物,為什么會這樣”,堂堂九尾狐的后代瞬間潰不成軍,翩然只剩下尷尬的疑惑。
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葉冰裳輕啟朱唇:“荒淵逃出來的妖孽,果然不堪一擊,無論你怎么掩飾,都改變不了自己是個叛徒的事實,難怪你與葉清宇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