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漠河魔氣有一股力量在背后操縱,在葉冰裳接近漠河時那些四散的魔氣仿佛找到了突破口,一股腦地朝著她沖擊而來,誓要將這騰蛇一族圣女模樣的女人撕成碎片,洗刷這萬年來無法干涸的仇恨。
被隔絕在結(jié)界之外,蕭凜跪在地上向兆悠懇求:“師尊,弟子想進入結(jié)界內(nèi),弟子無法看著妻子遇險還無動于衷,煩請師尊成全弟子這片私心”。
與其他掌門一起交換了眼神,衢玄子及時封住那道縫隙拒絕:“這里是漠河,不是逍遙宗,兆悠真人莫要忘了自己的立場,葉大小姐是自愿進入漠河的”。
“來人,護陣,任何人不得擅自靠近岸邊一步”,即使是自己的得意門生,兆悠還是堅定了立場,他才不管葉冰裳是澹臺燼的昭華夫人,還是蕭凜的宣城王側(cè)妃,他只需要記得葉大小姐是一個懂得犧牲的神女即可。
關(guān)心則亂,那些相關(guān)人員全都被控制起來,隔著結(jié)界一起窺探進入漠河的三人接下來的表現(xiàn)。
與此同時,澹臺燼幾乎沉入了漠河,吸取的魔氣無法克化,反而進入了四肢百骸,刺激的右眼顯露血色。
勉力支撐的黎蘇蘇也快要撐不住,重羽箜篌的力量幾乎被耗盡,整個人身上都顯露古怪的模樣。
葉冰裳居高臨下地望著前面兩人的模樣,失望地?fù)u頭嘆息:“澹臺燼你入魔了,黎蘇蘇你半仙半魔,沒想到這漠河魔氣竟然可以有這樣的本事,延續(xù)了萬年前戰(zhàn)神冥夜的般若浮生夢,冥夜與桑酒的命運本末倒置”。
或許,般若浮生夢在影響所有人。
“癡兒,你還未醒過來嗎”?
這么欠的聲音分明是屬于宙神稷澤的,哪怕葉冰裳還是不怎么習(xí)慣這神棍,她還是不由自主地?fù)P起嘴角,招搖撞騙的神明一點也不可怕,也許他只是想看八卦而已。
揮舞著手中的錦霧綾壓制魔氣,葉冰裳沒好氣地喊著:“稷澤,別裝神弄鬼了,快出來辦事”。
“天歡,你還是選擇露面了,這漠河之內(nèi)與漠河之外的世界不一樣,有些事我也想問問你,當(dāng)初下令覆滅漠河蚌族時是否后悔,你真的想滅了蚌族嗎”?
一萬年前的問題,至今才有機會詢問,稷澤記得當(dāng)初那個上清神域的小公主何其刁蠻任性,又有多少人愿意寵著她,哪里愿意相信小公主無緣無故地滅族。
葉冰裳聚精會神地消弭漠河魔氣,不耐煩地喊著:“就憑這些蚌精也配我針對,那時候是我下令剿滅藏著妖物的蚌族,也是我賜予侍女錦霧綾滅族”。
“為什么要這么做”。
還是那般坦誠,稷澤只有這么一個問題。
稍稍回憶一番,葉冰裳解釋道:“除魔滅妖自古皆然,我或許會針對漠河蚌族出氣,但沒必要為了這點恩怨滅了他們,冥夜雖然與我青梅竹馬,本質(zhì)上不過是我父親給我找的護衛(wèi)罷了,我有必要為了個護衛(wèi)夫人滅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