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集團的食堂占據(jù)整整一層,各式各樣的美食,糕點,應有盡有,菜品也是東西結合
大老板第一次出現(xiàn)在食堂,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正在用餐的員工也都趁著人多,明目張膽的偷看
溫故感受到了來四面八方的注視,拉了拉吳世勛的衣角“要不我們還是回辦公室吧”
吳世勛故意逗她“怕了”
“主要是怕你不習慣”溫故還是有些社恐的
美食飄香,吸引了溫故的注意力
“你們公司伙食也太好了吧”溫故路過每一個窗口都忍不住咽口水
“選好吃什么了嗎?”吳世勛跟在她身后
“酸湯面和酸菜魚都想吃”溫故糾結不出哪個更好,于是決定都要
此時的集團內(nèi)部八卦群,傳播著各個角度,各個方位的,吳世勛和溫故排隊,吃飯的照片
(我沒看錯吧,大老板居然吃食堂)
(沒看錯,為博紅顏笑,甘愿吃食堂)
(這個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啊,我失戀了)
(你們都不認識?前段時間大老板參加的發(fā)布會,她是主辦方?。。。?/p>
(當偶像劇走進現(xiàn)實,霸總和她的小嬌妻)
此時,一個從沒在群里說過話,名為愛情保鏢的賬號,爆出了一個驚天大瓜
(她是老板娘,我是總裁辦的,信我)
聞立發(fā)完信息的下一秒,幾百條消息瞬間刷屏,他滿意的點點頭,自豪感油然而生,然后屏蔽了群內(nèi)消息
… …
之前和方圓約好的新專題要去京市取景,溫故需要出差兩天
結束了一天的拍攝工作,溫故回到酒店,明明不大的房間卻顯得格外空蕩和冷清
她窩在沙發(fā)里,看著窗外的長安街夜色,不禁去想,吳世勛此時在做什么
他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進來,像是冥冥中有種默契,告訴他,她想他了
她屈起細長的雙腿,手機放上去,腦袋靠在沙發(fā)上,姿態(tài)懶懶地笑了下“晚上好”
吳世勛剛結束了一場會議,坐在車里,電話接通的一瞬間,他立刻浮上笑意“吃飯了嗎”
“嗯,晚上方圓姐請客,吃了涮鍋”
溫故身子往前湊了湊,佯裝認真“你今天有點怪”
“嗯?”吳世勛不解
溫故唇角一彎,更加明艷“怪好看的”
吳世勛抿唇笑道“什么時候這么會哄人了”
“哄男朋友,天經(jīng)地義”
吳世勛深沉的眼眸染上一分深意“我想你了”
短短幾個字,溫故心里波瀾起伏,歸心似箭
聞立站在離車輛不遠處,見時間差不多便走進了敲響車窗
他靠在車邊,聲音正好“老板,人已經(jīng)到了”
過了十分鐘,吳世勛才從車上下來,他穿著手工定制的高級西裝,額前碎發(fā)梳到后面,比平日里多了些冷峻與氣質(zhì)
吳世勛的眉眼始終不得松展,聞立跟在他身后,不寒而栗
包廂內(nèi),氣氛低下,陸辭禮和唐寅在打臺球,唐寅倒是認真的在計算著角落入球,陸辭禮卻是心不在焉的,等著好戲開場
吳世勛坐在一個暗淡的角落里,雙腿交疊,姿態(tài)隨意,裊裊升起的煙霧模糊了他的深情,讓人捉摸不透又難以忽視
“陸少爺請我喝酒怎么自己卻在打臺球”林北山想起身,卻被身后的保鏢的大力壓下
“幾個意思?”林北山也是富家子弟,被這樣羞辱自然是不爽的
陸辭禮一桿進球,心情不錯“可不是我想請你喝酒”
吳世勛傾身向前,熄滅了煙頭那抹猩紅,林北山才看清對方是誰
他撣了撣領口的灰塵,不急不忙的開口“倒酒”
得到吩咐,身后的保鏢立刻俯身給林北山斟滿了酒杯
“是你?”林北山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聞立走到林北山身邊坐下,熟絡的摟著他的肩部,冷面笑道“既然你認識我們老板,就應該知道他,有錢有勢,別說你,就連你爹,也算不上什么”
林北山冷哼一聲“所以呢?上次砸得不過癮,這次打算直接弄死我?”
林北山也是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長大的富家公子,哪里受過這種氣,況且這是北城,他不相信吳世勛能把他怎么樣
“不知道這份報紙你還有印象嗎?”聞立把報紙攤開,身后的保鏢壓著林北山的后脖頸把他的臉懟到跟前
林北山看到標題,當然記得,那個時候他剛十二歲,就親眼見證了父親如何讓司機頂嘴,如何逼迫報社寫下這篇不實報道,如果搞得一個家庭支離破碎
“跟我有關系嗎?跟你又有關系嗎?這次不當英雄,打算伸張正義?”林北山顯然沒認出報紙上的小女孩是溫故,更加張狂
聞立說“當年你父親害死了溫故的母親,以致溫家,家破人亡”
“我懂了,找我報仇來了,是吧”林北山很不屑,言語間皆是挑釁“為了一個女人,還是不知道是幾手的女人,有必要嗎?你我都是在北城混的”
吳世勛起身走到一旁的臺球桌,身后的球保立刻遞上球桿,他抹著巧粉,冷冷的開口“壓過來”
林北山被保鏢死死的壓在臺球桌上,腦袋側倒在正中間
這下他終于慌了,開始口齒不清起來“你,你,你要干什么…”
“幫你松松腦”吳世勛彎腰,眼睛半咪,對著林北山的腦子,就是重重一擊
吳世勛使勁很大,一桿下去,林北山的頭頂立刻開始滲血,他吃痛著,開始求饒“你說,怎么才肯放過我”
“放過你?”吳世勛嘴角揚起一抹譏笑“你對溫故做的,我會加倍奉還”
說完,砰的一聲,又是一桿,林北山徹底暈了過去,最后是被人抬著出的包廂,給扔到了林氏集團樓下
第二天,林北山就上了北城各大新聞頭條
#林氏集團公子哥,深夜宿醉大馬路#
#林北山再度受傷,究竟是誰替天行道#
溫故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拍攝現(xiàn)場,她忍住笑意,給那位無名英雄點了個贊
這次要拍攝一段五分鐘的短片,中間會植入Sunrise的首飾,已經(jīng)拍了三個小時,方圓始終不滿意,直到晚上七點才收工
方圓約著大家一起吃飯,溫故本想拒絕,因為她打算連夜趕回北城,但方圓再三勸說實在不好拒絕,只好給吳世勛發(fā)信息,告訴他明天再回,吳世勛只回了好字,溫故看不出情緒,以為他生氣了,打算明天回家了哄哄
吃完飯回到酒店已經(jīng)十一點,洗了個熱水澡出來,夜空中竟然飄起了雪花
京城的天本就比北城要冷,更是北方,雖然已經(jīng)是四月底,但下雪也是常事
她忽然來了興致,重新?lián)Q好衣服,又裹上厚厚的圍巾,手套,打算出去逛逛
這時收到了吳世勛發(fā)來的信息,是一張酒店門口的照片,是她住的這家酒店,他來京城了,他在樓下
溫故急匆匆的跑下樓,吳世勛果然在樓下
“你怎么來了?”溫故驚喜,亮著眼
他說“想見你”
兩人牽著手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頭,踩出一條長長淺淺的腳印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溫故歪著頭笑盈盈地問他
吳世勛微低著頭,輕笑“什么話”
她駐足在原地,一字一句,說得虔誠“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吳世勛若有所思,然后無厘頭的問了句“想吃糖葫蘆嗎?”
“什么?”
溫故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街邊有個買糖葫蘆的小店
賣糖葫蘆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大老爺,一看有人過來,立刻招呼“姑娘吃糖葫蘆嗎?”
“怎么賣的?”溫故點點頭
“十五元一根,二十五兩根”
大老爺是地道的京城人,講話也是一股京片兒味
溫故指著柜子里的東西“我要一根山楂的,一根草莓的”
等著打包的間隙,溫故又跟老大爺聊起天來“這么冷的天,您賣到幾點?。俊?/p>
“看幾點賣完,現(xiàn)在天冷了都不一定”大爺打包好,遞給一旁的吳世勛“兩根算你二十”
溫故含笑道“大爺,您給我剩下的都包起來吧,正好帶回去給我朋友嘗嘗”
“用不著姑娘,我這天天守著都習慣了,而且糖葫蘆這東西,就得吃現(xiàn)做的,等明就不好吃了”大爺慈祥的笑著,知道溫故是想賣完讓他早點回家
最后,溫故還是都買了下來,足足三十幾根糖葫蘆,分給方圓和林殊后還剩二十幾根,于是特地帶去了公司分給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