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現(xiàn)在很難陷入深度睡眠,天蒙蒙亮就醒了
吳世勛也很敏感,她一有動靜,醒得比他還快“還早,再睡會”
溫故點點頭又重新閉上了眼睛,其實她已經(jīng)醒了,但吳世勛這些天照顧她,比她還辛苦,自己要是睡不著,他肯定也會跟著起床,實在不忍心
睡醒已經(jīng)是中午十二,吳世勛和陸辭禮他們約好,下午兩點從北城出發(fā),自駕前往,沿途還可以欣賞風(fēng)景
這個時候不算旅游旺季,但西南城一直都是旅游勝地,好在古鎮(zhèn)人不算多,江南水景,溫故很喜歡
到達(dá)古鎮(zhèn)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多,由于人多,吳世勛大手一揮包下了當(dāng)?shù)刈詈玫拿袼?/p>
吃完飯已經(jīng)很晚,一群人約著明天早上一起吃早餐然后去周邊游玩
民宿是包含早餐的,但公子哥們自然是吃不慣粗茶淡飯的,不過清淡粥食倒是很對溫故和舟挽的胃口,吳世勛和陸辭禮自然也跟著吃
喻卿帶了女朋友叫Amy,倒是有些驕矜“我不想吃這個”
“山珍海味吃多了,偶爾換換口味也挺好”陸辭禮一向不喜歡做作的女人,但礙于兄弟面子也不好說太多
“大早上的吃碳水會長胖的”Amy嫌棄的眼神看也不看
“你不胖,多好看啊”喻卿哄著“回去了給你買包,買兩個,限量款”
“這還差不多”Amy這才勉強(qiáng)坐下
吃飽后,溫故問起下午的行程“咱們下午去哪里玩?”
“釣魚,這邊有個很大的魚塘”吳世勛回答
西南城的太陽很刺眼,特別大中午,正是太熱最毒的時候,還好溫故做足了防曬
一群靚男靚女齊刷刷的坐在岸邊,是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線
吳世勛帶了副墨鏡,雖然是出來玩但還是穿得很正式,黑色圓領(lǐng)毛衣搭配黑色夾克,一身黑的打扮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演黑客帝國
溫故見了不禁皺起眉頭“你沒有其它顏色的衣服嗎?”
工作需要,吳世勛平日里都是深色西服和大衣,就連家居服都是簡約的灰黑色
“沒有”吳世勛握著手里的魚竿輕輕上挑
“你得學(xué)學(xué)我,提高穿衣水平,別老假正經(jīng)”陸辭禮穿了件白色毛衣里面搭了件花襯衫,頭發(fā)也梳成了標(biāo)準(zhǔn)三七分
“就你?”吳世勛說著還欠扁的挑眉道“穿得跟個花孔雀似的”
舟挽不樂意了,這可是她特地去商場精挑細(xì)選的“阿辭說的沒錯,你品味真差”
“差嗎?”吳世勛扭過頭,意味深長的盯著溫故
“不差”溫故搖頭否認(rèn),要是承認(rèn)他品味差不就變相承認(rèn)自己品味也差
“就這么干釣多沒意思”一邊的喻卿提議玩點不一樣的“半個小時,誰釣的數(shù)量最少,自己跳下去”
“我不玩”唐寅表示拒絕,除他外,三人都有佳人相伴,他孤家寡人只想安安靜靜曬會太陽
“別慫啊老唐,真男人從不說不”喻卿蠱惑他
“就是,小心我們?nèi)铝⒛恪标戅o禮也在一旁勸說
“世勛說行就行”唐寅懶得回?fù)?,直接吧皮球踢給吳世勛,想著吳世勛是不會理會這么無聊的比賽
陸辭禮又問吳世勛,他沒回答,牽起溫故的手,問她“行嗎?”
“會感冒吧…”溫故不禁擔(dān)憂,雖然天氣不錯,太陽也大,但終究還是冷
“覺得我會輸?”
“你剛剛不是說不會釣魚嗎?”溫故回望他
吳世勛吻了吻她的手背,勾唇一笑,對著陸辭禮說道“來”
比賽過程中溫故全程替他捏把汗,已經(jīng)過了快20分鐘,魚竿動也不動,喻卿和唐寅接二連三的上鉤,直到也隔壁傳來了動靜,她徹底坐不住了
舟挽眼瞧著魚竿往下沉,激動的拍打陸辭禮的胳膊“有了,快拉,快拉”
陸辭禮動作太慢,等他收竿上來,魚餌已經(jīng)被吃掉了,溫故才暫緩一口氣
“看我”吳世勛霸道的捏著溫故的下巴,把她的目光移回到自己身上
溫故嘟著嘴,喃喃道“不會一條都釣不到吧”
“這么不相信你男人”吳世勛揚(yáng)起溫故的下巴
“當(dāng)然相信你,加油”說著對著他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心里卻想著陸辭禮千萬不要釣到,這樣至少還有伴
“釣魚不能著急,得沉下心來”吳世勛靠在躺椅上,雙手壓在腦后,隨性自在
“你是不是會釣魚?”看他這副模樣,溫故覺得吳世勛肯定在騙她
“躺著陪我曬太陽,別老糾結(jié)一條魚”吳世勛拉著溫故一起躺下
也是,這么好的天氣,要辜負(fù)就可惜了
溫故放寬心閉著雙眼,跟他一起感受這難得的寧靜時光,哪怕等會輸了,他們也不至于真的讓吳世勛跳下去…吧
最后,比賽以陸辭禮失敗告終,他也不多說,脫了外套,光著膀子,對著天空大喊
“舟挽,我愛你”
然后一躍而下
“嘖嘖嘖,多么深情并茂的告白”溫故在一旁看熱鬧
舟挽確實被感動“你喜歡?讓你們家吳總來一個”
溫故揚(yáng)起下巴“凍壞了我可不舍不得”
“你清高”舟挽豎起大拇指
晚上的晚餐就是下午釣的魚,民宿老板娘的手藝很不錯,除了魚還做了一大桌豐盛的飯菜,飯吃到一半一群男人又開始談工作
“這個地方雖然不大,但民風(fēng)淳樸,大片資源都沒被開發(fā),未來可期”唐寅現(xiàn)在也正是接手了家里的業(yè)務(wù)
唐家是做博彩的,這兩年博彩行業(yè)不好做,內(nèi)地管控太嚴(yán),大部分人都選擇去港澳地區(qū),唐寅也在想著開發(fā)點其它業(yè)務(wù)
“要是蓋個度假村,旅游帶動經(jīng)濟(jì),每年收益可不得了”陸辭禮也觀察了這邊,來旅游的人不少,但鎮(zhèn)上的住宿卻屈指可數(shù),不知道怎回事
吳世勛喝了口茶,淡淡道“這邊都是集體用地,地皮也只租賃不外售,而且,這個地方禁止外地人經(jīng)營建設(shè)性用地”
“說白了就是不讓外地來這做生意唄,這些個西南城的資本家,自己人跟自己人玩,有什么意思”喻卿一語道破真相
“可惜了這么好的地,得天獨(dú)厚,在北城都找不到能比的”溫故有些惋惜“要是北城能有這么一個古鎮(zhèn),GDP得趕超京城了”
北城雖然也和西南城一樣背靠江岸,但終究是北方地貌,少了些西南城的樸素和江南風(fēng)味,而京城又和北城不一樣,首都嘛,自然是要什么有什么
“你喜歡這里?”吳世勛問她
溫故點頭“夠安靜,夠治愈”
要不是距離北城遠(yuǎn),溫故一定會每周都來這里過周末
喻卿想起今早的大新聞“有消息稱林氏旗下的大樓要拍賣,不知道北城多少雙眼睛盯著哪塊肉”
“怎么突然就要賣樓了?林氏已經(jīng)到這地步了嗎?”舟挽不由得追問“林正東不是被罷免了嗎?雖然他仍然是林氏最大的股東但不至于影響這么大吧”
陸辭禮解說道“從出事以來林氏股票已經(jīng)跌了百分之六十,又被人實名制舉報稅務(wù)有問題,現(xiàn)在有冤大頭高價回收股份,那些個股東不也是能脫身就趕緊脫身”
溫故不由得看了眼吳世勛,她總覺得這件事是他一手策劃的,林氏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被爆出來的負(fù)面消息也不少,出事是遲早的,但能讓一個根深在北城的龐大企業(yè)赫然倒臺,絕不一般
晚上回到房間,溫故沒急著問吳世勛林氏是不是真的和他關(guān)系有關(guān)系,反而好奇下午那憑空出現(xiàn)的魚是怎么來的
“明明一個小時一條都沒釣到,為什么最后會有魚?”
吳世勛云淡風(fēng)輕道“找老板買的”
溫故有些一言難盡的看著他“你居然作弊?還以為你真的無所不能”
“不需要什么都會,錢能解決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五的難題”
“果然這就是金錢的力量”溫故佩服“剩下的百分之五呢?”
吳世勛笑道“交給聞立”
他又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難題的是什么嗎?”
溫故很認(rèn)真的想了一番“哥德巴赫猜想?黎曼假設(shè)?”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