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認識?呵呵,那我再給你提個醒,他是一個黃包車夫,你曾經(jīng)租過他的黃包車?!标愪h說道。
“呵呵,這簡直是太可笑了,我堂堂朱家大少爺,德誠面粉廠的總經(jīng)理,難道你會認為我出門的時候坐黃包車。你認為它比汽車會快?”朱孝玨大笑著說道。
“或許吧,汽車會比黃包車快,但是要是運死人的話,黃包車是不是會更加的神不知鬼不覺呢?汽車發(fā)動會有聲音,況且怎么比得上黃包車的靈活自如呢?!标愪h說道。
“一派胡言,我閑的沒事啊,運死人干什么?真是晦氣,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公司里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呢,”朱孝玨起身就要走。
“等等,在案件還沒有查清楚之前你有義務(wù)配合我們查案?!标愪h說道。
“那你們就說點有用的,不要浪費我的時間?!敝煨k不耐煩的說道。
“你看看你認識這個人嗎?”陳鋒說道。
“帶馬三進來,”陳鋒對著旁邊的一個警察說道。
“馬三,你看看當初找你租車的人是他嗎?”陳鋒問著進來的馬三。
“他當時戴著口罩,我沒有辦法看清楚他的臉?!瘪R三說道。
“那你等著,拿一副口罩給朱孝玨戴上,”陳鋒說道。
“這次呢?”看著戴著口罩的朱孝玨,陳鋒再次看向了馬三。
“這個,有些像,又有些不像?!瘪R三看了一會有些猶豫的說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怎么還有些像,有些不像。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話就會誤導(dǎo)我們的判斷。說準確點?!标愪h呵斥道。
“陳檢察官,請你不要誤導(dǎo)他,你這樣做我有權(quán)力上訴。”朱孝玨淡淡的說道。
“對對對,就是這聲音,”聽到了朱孝玨的聲音,馬三突然激動的說道。
“我記得很清楚,那個人的聲音和他的聲音一模一樣,雖然說的不是同一段話,但是我聽的出來兩個人說話的聲音是一樣的?!瘪R三指著朱孝玨說道。
“呵呵,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沒想到你自己一句話倒是露出了馬腳。”陳鋒笑著對朱孝玨說道。
“不錯,我我想起來了,我是跟他租過黃包車。”朱孝玨一看事情沒有辦法抵賴,就索性承認了。
“你租黃包車用來干什么?”陳鋒問道。
“忘了,”朱孝玨雙手一攤說道。
“忘了?這種事情你都忘了,你朱大少爺一輩子也不會租幾次黃包車吧,這種事情你竟然會忘了,還真的是可笑啊?!标愪h笑著說道。
“正因為我一輩子租不了幾次黃包車,所以這種小事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既然不會放在心上,又怎么會記得呢?我的心里和腦子里都記得公司里的事情,其余的,記不住?!敝煨k說道。
還真是死鴨子嘴硬啊。
陳鋒看了一眼張昊,得來的只是一個笑容,無奈的笑容。
這個朱孝玨遠比想象的要難纏,多年的談判經(jīng)歷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他臨危不亂的心理素質(zhì),他遠非翠芳可比。
“那你再看看這個人認識嗎?把剛才那個刺殺馬三的人帶上來。”陳鋒說道。
“是不是他指使你殺馬三的?!标愪h指著朱孝玨說道。
鴨舌帽男子看了一眼朱孝玨艱難的點了一下頭。
“你還有何話說,他都已經(jīng)承認了,”陳鋒說道。
“我說陳檢察官,你如果想要找人污蔑我的話,那就麻煩你找一個我認識的,你找一個我連面都沒有見過一次的人,你覺得我該說什么話?”朱孝玨依舊淡然的說道。
“沒見過一次面?可不是吧,既然沒有見過一次面,那怎么他好端端的說是你指使他殺人的?!标愪h冷笑了一聲說道。
“那我怎么會知道?或許是你們嚴刑逼供也未嘗可知啊?!敝煨k笑了一下說道。
“哎,那好吧,既然這樣,只能怪他命苦了,哎,既然朱二少爺不承認他是雇主那么你行兇殺人這件事只好由你自己承擔責任了?!标愪h看了一眼鴨舌帽男子說道。
“不,朱少爺,你不能這么絕情啊,是你指使我這么干的。難道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劉剛啊?!兵喩嗝蹦凶右宦狀D時大慌連忙求喊道。
朱孝玨在心里早就把鴨舌帽男子的祖宗八代罵了個遍,心想還真的是缺根線啊,這明顯的激將法你都看不出來,還指望著老子救你。
“什么劉剛,王剛的,沒聽過,陳檢察官,不知道你從哪里找來的瘋子啊,我需要安靜,請你把他弄走?!敝煨k懶得看劉剛一眼閉上眼睛對著陳鋒說道。
“好啊,姓朱的,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義。檢察官,我有證據(jù)證明是他雇我殺人的?!眲傊钢煨k氣憤的說道。
“奧?什么證據(jù)?”陳鋒問道。
“他在雇我殺人的時候提前支付了我十塊大洋,那十塊大洋現(xiàn)在就在我家中的枕頭底下,只要檢察官派人去取來,就可以證明我說的這一切是真的?!眲傉f道。
“趕快去取,”陳鋒說道。
“不必了,”朱孝玨說道。
“怎么,你心虛承認了?”陳鋒笑著說道。
“呵呵,你想多了,我只不過是想說,你不用白跑這一趟了,因為我沒有做過是不會承認的,更何況即便是你拿來了,又怎么能夠證明這是我給他的,錢上沒有任何標志。我倒還要說他誣陷我呢?!敝煨k一下說道。
赤裸裸的蔑視。
劉剛癱倒在地,他沒想到自己認為的證據(jù)通過他一說變的什么也不是。
自己也真的是可笑,既然他要做這一切,那就自然會做好一切準備,又怎么會讓這么一個小小的環(huán)節(jié)而破壞整個計劃。
“我知道陳檢察官還有所謂的人證,沒關(guān)系,反正我約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我有時間和你們在這里耗,那就把人證都請過來吧。”朱孝玨淡笑著看著陳鋒說道。
這可是在赤裸裸的挑釁。
“帶翠芳的姨母,”陳鋒強壓著怒氣說道。
“這個人你認識吧?!标愪h指著中年婦女說道。
“認識,有過一面之緣,當時我去接翠芳的時候就見過她。”朱孝玨說道。
他的話也就承認了當初去鄉(xiāng)下接翠芳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