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聰心里一緊,立馬上前扶住他。
就在他們剛剛站穩(wěn)的時候,只聽身后發(fā)出一聲巨響。
轉(zhuǎn)頭一看,不知從哪里拋下一個硫酸瓶,濃重的硫酸糊了一地,將地上的磚塊都腐蝕了。
“好險,差點被砸中?!?/p>
林聰一臉后怕地拍了拍胸口,而傅司越卻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么。
剛剛,他感覺到有一股力量推了他一下。正是因為這一推,他才得以避過這場災(zāi)禍。
可是身后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傅總,您沒傷著吧?”
見傅司越一臉魂不守舍的模樣,林聰有些擔(dān)心。
傅司越搖了搖頭:“問一下我們的人到哪兒了。”
對手既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事,很顯然是有備而來。而且,到現(xiàn)在為止也沒有人上來幫忙或者報警,只能說明,這兩條街都被提前清理過。
“不好,另一條街也有埋伏,我們的人被圍堵了?!?/p>
傅司越的眼中閃過一道冷芒,一切果然如他推測的那樣。
這么說,對手就不是飛宇的人。
斗了這么多年,飛宇是什么水準(zhǔn)他心知肚明。
聯(lián)想到不久之前的車禍,傅司越心中的冷意更甚。
這兩次襲擊,會是同一人所為嗎?
沒過多久,他們就再次被包圍。圍住他們的,正是從那些車?yán)锵聛淼娜恕?/p>
整整一條馬路都是黑壓壓的人,而且,每一個人手中都拿了大鐵棍。
“傅總,你先走,我墊后?!?/p>
他們的身手確實很好,可是再好的身手也架不住這種程度的圍毆啊。
“少廢話,要走一起走。”
傅司越率先沖了上去,一個利落的橫掃直接躲過其中一人的棍子,二話不說就朝著另一個人身上打去。
林聰也顧不得手上的資料,擼起袖子加入戰(zhàn)斗。
沒過多久,他們身上就都掛了彩。
“傅總,沒事吧?”
傅司越擦了擦嘴角的血漬,他將那件昂貴的外套往地上一扔,眼中迸發(fā)出嗜血的光芒:“很久沒活動筋骨,都生疏了?!?/p>
看著這樣的傅司越,林聰突然打了個激靈。
他怎么忘了,他們家Boss可是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傭兵之王”啊。
哪怕是在槍林彈雨中,他也能夠輕易取敵人首級。
自從退伍之后,他就一心一意經(jīng)營家族企業(yè),所以,就連林聰也漸漸忘了眼前這個男人曾經(jīng)是雇傭兵團(tuán)的不敗神話。
林聰突然有些興奮,終于,又要和他一起戰(zhàn)斗了嗎?
傅司越的戰(zhàn)斗力很猛,沒過多久,那些黑壓壓的人群就被一個接著一個被打趴下。
“傅總,小心!”
眼看勝利在望,林聰卻突然大叫一聲。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傅司越轉(zhuǎn)身一個回旋踢,那個準(zhǔn)備偷襲他的人瞬間飛了出去。
“看不出來,這男人身手竟然這么好?!?/p>
蹲在陰影里的陸嫣然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心道,這男人如果這么厲害的話,那她接下來就輕松多了。
然而,她的這個念頭才剛剛起來,場上的情況就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
一道紅光閃過,剛剛那些被打趴下的人再次站了起來。而且戰(zhàn)斗力比之前還要更猛一些。
“這不是人類該有的力量?!?/p>
陸嫣然眼中閃過震驚之色。
人族本就是六界中的弱勢群體,經(jīng)過這么多年,人族靈脈也有逐漸枯萎之勢。
所以現(xiàn)在這個時代的人大多都是無法修道的普通人。
偶爾有那么一兩個打開靈海的,也只是比旁人多了幾分靈氣而已。這些人也就是人類口中所謂的“天才”。
根據(jù)天道法則,其他五界不得干預(yù)人界之事,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人界搗亂?
“快,跟我走!”
來不及多想,陸嫣然將鎖魂玉往脖子上一戴。左手拉著傅司越,右手拽著林聰就往某個方向跑去。
“顏小姐,你怎么在這兒?”
別說是林聰不明所以,就連傅司越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這女人并沒有和他們一起出門,到底是怎么追上他們的?
陸嫣然沒空回答他,既然不能暴露身份,她就不能在他們倆面前使用術(shù)法,所以,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跑。
她剛剛已經(jīng)偷偷打開了空間之門,只要找到那個門,他們就可以擺脫困境。
“別讓他們跑了,給我追!”
身后,那些黑衣打手一股腦兒地朝他們涌了過來,林聰正要回頭再戰(zhàn),卻收到了自家BOSS的眼神暗示。
他苦笑一聲,跟在陸嫣然旁邊一路長跑。
還別說,這女人看著像個胖墩,身手還真是敏捷。一路下來臉不紅,氣不喘,跑得比他們這兩個大男人還快。
“快,往那邊跑。”
空間之門每次出現(xiàn)的地點都不固定,陸嫣然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
那是一家咖啡館,空間之門恰好與咖啡館的玻璃門重疊。只要過了那扇門,他們就安全了。
近了,近了……
陸嫣然抬頭一看,卻見那道白色光圈正在一點點向內(nèi)收攏。
“糟糕,時間要到了?!?/p>
空間之門是有固定時限的,開啟的時間和施法者的修為成正比。
因為鎖魂玉的限制,再加上之前被某個男人吸走了不少能量,陸嫣然的實力大打折扣,所以,這一次,那道門打開的時間并不長。
眼下,門已經(jīng)開始關(guān)閉。
情急之下,陸嫣然顧不得許多,她手上微微用力,直接在他們倆后背上重重一推。
只聽得“砰”地一聲,那兩人就被她直接推進(jìn)了咖啡館。
或許是玻璃碎裂的聲音驚擾了店里的客人,所有人都停下手上的動作看著他們。
傅司越皺了皺眉,長這么大,還是頭一回以這么狼狽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外人面前。
“兩位先生,沒事吧?”
看著這兩個男人一身染血的樣子,店里的服務(wù)生嚇得不輕。他們還以為,是玻璃門碎裂將他們砸傷了。
“沒事沒事,不好意思啊打擾你們了,這門,我們賠?!?/p>
不用傅司越說話,林聰已經(jīng)熟練地做起了善后工作。然而當(dāng)他轉(zhuǎn)身的那一刻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咖啡館外靜悄悄的,除了偶爾路過的行人之外,再也沒有多余的人。
那群追著他們不放的打手,似乎憑空消失了。
一起消失的,還有那個新來的女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