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辦法,各種環(huán)肥燕瘦的妃嬪就躺在身邊,自己就如同柳下惠一般生不起半分旖旎之意。
同床異夢,心里想的就只有那夢中人。
都說愛新覺羅家專出情種,他原只當(dāng)此是個笑話。
畢竟他已過而立之年,早就不是什么看中情情愛愛的毛頭小子了。
沒想到如今卻被打臉了,老房子著火,屬實(shí)是一發(fā)不可收拾。
但這火卻又無處可泄,天下之大,就算他有意讓人找,也無任何可用的線索。
胤禛也只能順其自然,讓時間決定最后這份感情是被消耗殆盡,還是愈演愈烈。
如果任其這樣發(fā)展,最后的結(jié)果如何,文鴛當(dāng)然也不知,不過她可能讓那不如她意的結(jié)局發(fā)生嗎?那定是不可能的。
行走在沙漠的旅人,在絕望之時,偶遇綠洲,該是一種怎樣的驚喜?胤禛此時對此深有體會。
熟睡后,胤禛的意識來到一個陌生的房間里。
散下一層紗帳的床榻上,在燭光的映襯下,隱隱約約可見兩道身影。
文鴛(灼華)哼!
文鴛(灼華)你!走開。
女子?jì)擅奶鹉伒穆曇魝鱽?,胤禛心頭一緊。
眼前一黑,下一秒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床帳里。
日思夜想的人兒,就躺在他的身/下。
粉面桃腮,眼角微紅,濕漉漉的,一滴眼淚掛在眼角欲掉不掉,淚眼朦朧。
紅唇微張,露出瓷白的貝齒,呵氣如蘭。
微微凌亂的發(fā)絲鋪在腦后,還有幾綹調(diào)皮的青絲纏在泛著一絲粉的鎖骨處。
隨著略顯急促的呼吸,胸口起伏。
胤禛乖乖……
胤禛有些不敢置信地抬手輕撫她的臉頰。
文鴛(灼華)……
小姑娘并未言語,只淚眼朦朧地看著他,面帶羞澀,抵在他胸口的小手似是不適地輕輕亂動著。
那雙手,柔若無骨。
本就是一個才過而立之年的成年男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jì),這幾個月以來又一直素著,又怎么能抵得住心上人如此在他身上點(diǎn)火。
不再去想旁的事,低頭便吻上那肖想已久的紅唇,大舌熱情地纏著小舌共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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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緊緊摟住趴在他懷中的微微顫抖著的嬌人兒,饜食地舒了一口氣。
翌日。
蘇培盛皇上昨個可是睡了個好覺?今日瞧著您氣色都好了不少。
胤禛眼角眉梢盡是喜色。
胤禛確實(shí)是睡了個好覺,只希望日日都能睡這樣的好覺,朕,也就心滿意足了。
古人常說人生有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鄉(xiāng)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今日,他倒懂了什么叫“洞房花燭夜”之喜了。
只可惜,到底還是夢中。
且他們之間的相遇本就無理可追,若是哪一日他的嬌嬌又找不見了,他又能如何呢?
夢中那張臉,嬌媚又不失清純,如妖似仙,本應(yīng)叫人見之難忘,可奇怪的是,他醒后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具體的樣子。
這當(dāng)然是文鴛故意的,若是此時叫胤禛畫下了她的樣子,必會叫血滴子到處搜尋。
輕易得來的,總不被珍惜,怎能同苦苦求來的珍寶相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