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趙策英同齊衡都算皇室子弟,但交集不多,畢竟他隨父離京多年。
盛家兄弟和齊衡久居汴京,對于朝堂局勢,消息比他們在穎州靈通得多。
幾人湊在一塊兒,倒也聊得還不錯。
當然,要是齊元若能專心點,眼睛別一直像抽抽了似的亂瞥的話,那就更好了。
待沈佑送走盛家兄妹和齊衡后,趙策英便隨他去了去了書房。
“常平,你們沈家何時同齊國公府相熟了?”
“你說齊小公爺?我家同齊國公府并無交集,只是小公爺在盛府的學堂讀書,同我阿姐相識罷了。”
“說來雖我遠在穎州,但對于齊小公爺?shù)拿烂猜杂卸?。?/p>
美名?
廣受京城女子追捧的美名么?這事長柏兄長早同他說過了。
沈佑不置可否。
“仲鋮兄,你何時回穎州?”
他此行,除了和阿姐過生辰外,還奉母命查查汴京鋪子的帳,因此會多待些時日。
“穎州無事,我也不著急回去?!?/p>
回去了,也是天天被他娘催著相看姑娘。
天色已晚,也無需沈佑相送,趙策英自個沿著來時的路往外走。
剛走過垂花門,就撞見了杜若。
這人他記得,是是她身邊的女使。
“我家姑娘聽說世子覺得府里這花茶合口,特命人裝了些讓我轉(zhuǎn)交給您?!?/p>
趙策英從杜若手里接過兩個盒子,一回到馬車上,便忍不住打開了。
“公子,這是何物?”
趙策英將盒子蓋上,阻隔了杜康的視線。
“讓你辦的事可辦好了?”
“自然!”
杜康拍拍胸脯,他辦事向來靠譜。
雖然不懂為何公子特意讓他把那盞花燈,同生辰禮一并送給沈家姑娘。
“咳!送了就行。”
齊國公府。
“說,元若從庫房拿了套玉頭面,一大早便離了府,這是去哪了?”
剛從沈家回來,石頭就被人喊到了平寧郡主跟前。
聽到郡主這話,石頭面露難色。
小公爺早就警告過他了,不許同郡主提起沈家姑娘的事。
加之沈家姑娘不像盛家?guī)孜还媚锬菢訍酆托」珷敎愒谝粔K,這么些年來,他不說,郡主倒也從未主動問過他沈姑娘的事。
“不說是吧,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到了?”
郡主這樣問他,怕是已經(jīng)知道小公爺?shù)娜ハ蛄恕?/p>
他說不說都怕是逃不了了一頓板子了。
石頭無法,只能哆哆嗦嗦地答道:“小公爺……小公爺是去沈家祝壽去了?!?/p>
平寧郡主冷冷一笑,“這次便算了,春闈在即,好好地伺候著你家少爺,別讓那些鶯鶯燕燕近了他的身。”
“是!”
沈家雖也算是世家,但人丁單薄,族中子弟在官場少有建樹,職位最高的也就三品官。
有本事讓石頭瞞著她這么久,現(xiàn)如今還哄得她的元若將那價值連城的羊脂玉頭面都給送了,想來也不是什么好品性的。
這樣的姑娘,怎配她家元若。
“我娘將你叫去有什么事嗎?”
齊衡坐在椅子上,正看著一本游記,聽到石頭回來的動靜,頭也不抬地問。
石頭嘆了口氣,面露難色。
“公子,那玉頭面是郡主特意讓人放入庫房收好的,您這樣拿去送給沈姑娘,未免太……惹人注目了?!?/p>
齊衡一驚,將書扔在一旁。
“你告訴我娘我去沈家的事了?”
“少爺,郡主的厲害您又不是不知道,這……這還用得著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