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琛偏頭,避開她的紅唇,聲音沙啞。
何以琛你先放開。
姜至(灼華)不要!不要!
和喝醉酒的人講道理,簡直就是沒道理可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從她身上傳來的桃花香愈發(fā)濃烈,被這香味籠罩著的何以琛整個人都有些昏沉,喉頭干澀,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正在他手足無措地想著應(yīng)對之法時,那被他避開的紅唇卻作亂似的吻上了他的喉結(jié)。
何以琛整個人都不好了,撐在姜至身側(cè)的手有些發(fā)軟,呼吸急促。
在法庭上風(fēng)光霽月的何律師,終于沒了那沉著冷靜的樣子。
他修長的手指攥住了灰色的床單,額頭滲出汗珠。
然而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就在他努力讓自己的心緒平復(fù)下來時,身下之人的手悄然松開了他的脖子,笨拙地解開幾粒襯衫扣子,漏出大片胸膛。
那一雙手似是有魔力,在他的胸膛腰腹游走,惹得人心火難消。
橘色的燈光打在女人凝脂般的肌膚上,晃得人眼花。
何以琛覺得自己真的要瘋了,一道聲音在他耳邊蠱惑人心,而殘存的理智告訴他趁人之危實非君子所為。
姜至禁錮他脖子的手已經(jīng)挪開,而他卻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顯然殘存的理智已落下風(fēng)。
身下的女人低聲嘟囔著什么,何以琛已聽不太清,只覺得那聲音嬌媚甜膩非常,像傳說中海妖的聲音,蠱惑人心。
姜至抱著他的腰,不安分的亂動著。
她的膝蓋不知碰到了什么,何以琛深吸一口冷氣,身子微顫。
細(xì)看他的眼眶,已然染上了一抹緋紅。
何以琛認(rèn)命的低下了頭,同姜至的手十指緊扣,吻上了她微張的紅唇。
“轟隆——”
窗外雷鳴電閃,豆大的雨點(diǎn)打在玻璃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夾雜著風(fēng)搖樹葉的嘩嘩聲,一時之間,旁的聲響都被淹沒了。
這場雨極大,下了整整一夜。
然而窗外風(fēng)雨交加的寒意,絲毫不影響屋內(nèi)的春意融融。
窗簾的遮光效果很好,即便外頭已天光大亮,屋內(nèi)依舊昏暗。
隨手扔下衣物落了一地,床上的被褥更是凌亂不堪。
姜至醒來時,何以琛依舊熟睡,她枕在他的臂彎里,臉頰貼著他的胸膛。
姜至粲然一笑,放在他胸前的手指動了動。
何以琛確實是個很自律很有原則的人,天知道昨晚為了亂他的心,她花了多長時間。
不過,有付出就有收獲。
禁欲系的男人,動情后的樣子,姜至甚是喜愛。
昨晚折騰了半宿,姜至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抱著他的男人感覺到懷里的人的動作,無意識地將人往懷里攏了攏,才心滿意足的繼續(xù)沉睡。
“叮鈴鈴——”
電話鈴聲吵醒了何以琛,他隨手將手機(jī)拿起,接通電話。
袁非以琛,我和向恒打算釣魚去,你來不來?
袁非洪亮的嗓門一下就震清醒了何以琛。
姜至(灼華)嗯……吵!
然而他還沒開口說話呢,懷里的人就哼哼唧唧的發(fā)脾氣了。
女人溫?zé)岬暮粑蛟谒男靥派?,何以琛想起昨夜的荒誕,一時間有些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