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的吻,青澀卻撩人心扉,濕濡纏綿。
桃顏軟了腰肢,無力地依偎在他的懷里。
一吻畢,李相夷抿著愈發(fā)儂麗的唇,看著臉頰緋紅,紅唇微張,無力低喘的桃顏,眼里晦澀,喉頭滾動。
怕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嚇到了桃顏,李相夷扣著她的腰,把人緊緊抱在懷里。
半闔雙眸,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輕嗅著她身上的香味。
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摸了摸桃顏的腦袋,用那有些暗啞的低沉的聲音開口說話。
李相夷餓了嗎?
桃顏(灼華)嗯。
桃顏此時此刻的聲音,嬌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李相夷想吃什么?燉個雞湯怎么樣?用方才收到的雞和山菌。
桃顏(灼華)花花,我還想吃紅燒肉。
李相夷做的紅燒肉,真的特別好吃,是桃顏和白骨精的最愛。
李相夷好。
桃顏抱著李相夷已經(jīng)有了一層薄薄緊實肌肉的腰,眼睛像月牙兒般彎起,墊腳重重親了一口他的臉頰。
李相夷垂眸看著她,唇角笑意分明,墨眸里似蓄滿了星星點點的碎芒。
學著她的樣子,低頭也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李相夷禮尚往來。
在她的耳畔說完這么一句話后,便轉(zhuǎn)身邁著輕快的步伐拎著竹籃往灶臺邊去了。
桃顏看著他的背影輕哼一聲,但那眼角眉梢卻皆是笑意。
……
桃顏迷迷糊糊的醒來,身側(cè)早沒了李相夷的身影,枕邊卻多了一個荷包。
荷包上繡著精致桃花紋樣,鼓鼓囊囊的。
桃顏半倚在床頭,拿起荷包,打開一看,是一些做工精巧的金銀瓜子花生桃兒,還有一枚玉質(zhì)的平安扣。
“咯吱——”
房門被推開,一身紅衣的李相夷,手捧著一大束紅須朱砂梅走了進來。
發(fā)間,也罕見的用了一支玉簪。
他一手解下身上的披風,抖了抖上頭的落雪,待身上的寒氣散了,才往床榻走去。
少年的李相夷,一身紅衣,手持少師,不知驚艷了多少人。
而如今的李相夷,豁達灑脫猶在,只是少了那份不羈狂傲,多了幾分內(nèi)斂溫潤。
無所謂何時的他更好,李相夷也好,李蓮花也罷,從來都是一人。
桃顏(灼華)花花恭賀新禧。
李相夷恭賀新禧。
李相夷可是被子沒蓋好給冷醒了?
桃顏(灼華)沒,昨夜睡得早,睡夠了便醒了。
本來昨晚除夕,她趴在李相夷懷里,信誓旦旦的說要和他一塊兒守歲的,怕自己睡著,還拉著李相夷聊天。
但奈何李相夷的懷里太暖,聲音太柔,他的手還一下又一下地輕拍著她的背,桃顏眼皮愈發(fā)沉重,一個沒注意便睡了過去。
李相夷卻沒睡,直到外面響起陣陣爆竹聲,輕吻懷里人的額頭,又輕道了句“歲歲年年,共歡同樂”,才緊摟著桃顏閉上了眼。
桃顏(灼華)都怪你,我睡著了都不叫我。
李相夷我的錯,明年我定叫醒你。
李相夷勾唇一笑,親親她的唇角,輕哄道。
桃顏(灼華)這還差不多。
說完,將視線轉(zhuǎn)向他手里的花。
桃顏(灼華)今日是紅梅,真好看。
李相夷聽街坊閑聊時說,每年這個時候,南山寺廟后的紅須朱砂梅開的最好,我便去采了一些回來。
桃顏低頭輕嗅,只聞陣陣暗香浮動。
自那日她收到桂花開心的親了他一口后,往后的每一天早上,李相夷出門練功時,都會帶著一束花回來送給她,或是街上買的,或是山里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