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岑婆特意為桃顏收拾出了一間房,換上干凈柔軟的床褥。
而李相夷則和笛飛聲住他從前和單孤刀住的那間房。
月上中天,萬籟俱寂,李相夷外衣都沒脫,枕臂躺在床上。
皎潔的月光透過敞開的窗戶,灑在他的身上。
忽然,他睜開了眼,眼底清明,無半分睡意。
從大開的窗戶,輕悄地翻了出去。
僅隔一扇墻,笛飛聲聽到這聲音,半闔著眼笑了笑。
不愧是他李相夷,半夜翻窗見相好這事也做的得心應(yīng)手。
美色誤人,美色誤人啊!
再說這邊的李相夷,到了桃顏房前后,又如法炮制地從窗戶翻了進(jìn)去。
白骨精耳朵動了動,正要抬頭,卻聞到了李相夷身上的味道,便又趴了回去,繼續(xù)睡大覺。
桃顏(灼華)花花?
桃顏睜開眼,看著身側(cè)把她撈進(jìn)懷里的男人。
桃顏(灼華)你怎么來了?
桃顏是真的沒想到,李相夷竟會半夜翻窗來找她,難道不怕被師娘發(fā)現(xiàn)么?
李相夷怕我不在你身邊,你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睡不著覺。
還有一句話他沒說出口的是,桃顏不在他身邊,他怕是也得夜不能寐。
桃顏(灼華)你就不怕被師娘和阿飛發(fā)現(xiàn)?
桃顏枕著他的胳膊,指尖在他胸口處輕點(diǎn)。
李相夷握住她作亂的小手,拉到唇邊親了一口,滿不在意地開口。
李相夷阿飛知道了也無所謂,頂多被他笑話一下罷了。
李相夷至于師娘,沒被發(fā)現(xiàn)最好,發(fā)現(xiàn)了也沒事。
桃顏笑了笑,岑婆待李相夷確實(shí)很好,說一句親如兒子也不為過。
愛屋及烏,岑婆待她也好極了。
交頸相擁,一夜好眠。
天微微亮,李相夷便動作輕柔地起了床,回到了自己房間。
笛飛聲嘖!李相夷,我就知道你果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習(xí)武之人,起的早,房內(nèi),笛飛聲已然清醒。
看到李相夷回來,一臉看戲的表情。
李相夷我本也沒說過我是什么正人君子,不然又怎么會認(rèn)識你阿飛呢?
李相夷心情頗好地笑了笑,說完便躺床上補(bǔ)覺了。
……
桃顏(灼華)這是什么?
一只鴿子撲騰進(jìn)院子里,笛飛聲一把攥住,從它腳上取下了一個小紙條。
笛飛聲方小寶給你男人送的信。
笛飛聲打開紙條看了眼里面寫的東西后,嘴角上揚(yáng),順手就把紙條遞給了桃顏。
“李相夷你回來了竟然也不告訴我一聲,氣死我了,你這個冷酷無情的家伙!”
李相夷從身后摟著桃顏的腰,和她一塊兒看,一眼就看到了這句話,無奈嘆氣。
桃顏輕笑,往后的日子,李相夷怕是難得清凈了。
……
岑婆雖不理世俗多年,但這一回,聽說了李相夷想要和桃顏成婚的事情之后,便興致勃勃地替他們張羅了起來。
桃顏和李相夷自是支持的,畢竟是長輩的一番好意,而且他們自個準(zhǔn)備,怎么說也比不上過來人周到。
婚宴舉辦之地,是一處李相夷精心挑選而后買下的山莊。
里頭種有大片不同品種的桃花,他取名陶怡山莊。
這個時節(jié),雖然桃花已謝,但桃樹翠綠的枝葉繁密,還結(jié)了不少桃子,瞧著也喜人得很。
想來他們成婚之時,桃兒也就熟了。
作者謝謝小可愛的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