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倫比亞大學(xué)位于紐約的市中心曼哈頓,紐約最重要的商業(yè)、金融、保險機構(gòu)都坐落于此,繁華喧囂。
周圍有諸多充滿紐約味的知名爵士樂酒吧,比如譚宗明在空閑下來的周末常來的這家Minton's Playhouse。
這周五晚上,他和另一個白人好友慣常坐在一個視野不錯又不顯眼的地方,一邊喝酒,一邊放空自己的大腦。
突然,好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語氣略顯興奮。
“嘿!譚,看那?!?/p>
譚宗明抬起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視線躍過大廳來往的人群,定格在一個往吧臺前走的女孩兒身上。
中國人?
雖不知道答案,但譚宗明對于自己這個腦子里突然冒出來的猜測,有九成肯定。
她穿著一條偏光綠色的吊帶裹身裙,很顯腰身,裙擺有一點魚尾裙的感覺,行走間,裙擺搖曳。
旗袍應(yīng)該會很適合她,譚宗明心里莫名想到。
畢竟,這條的裙子穿在她的身上,既顯風(fēng)情,又不至于淪于艷俗,女性優(yōu)雅的曲線美,詮釋的淋漓盡致。
說真的,許是從小住在古典園林風(fēng)的老宅里,又有偏愛傳統(tǒng)文化的爺爺和母親,潛移默化地影響到了他的審美。
所以,相較于外國女性,他還是更欣賞中國女性身上獨有的美。
這也是為什么,在美國這么些年,從本科到現(xiàn)在讀研,他都還單著。
當(dāng)然,要說美國就找不到中國女友了嗎?當(dāng)然不。
但所謂的愛情和異性關(guān)系,對他而言從不是什么非要不可的必需品,只是無聊生活的調(diào)劑,他懶得花費大精力在這上面,起碼到現(xiàn)在為止,首要目標(biāo)是最大限度地體現(xiàn)自己的能力價值的譚宗明是這么想的。
正如那本書里所說的,你必須得承認,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就是命好到,連愛都不需要。
更遑論,得益于一個關(guān)系還挺和諧的家庭,譚宗明也并不缺愛。
她挽著同行的一位白人女性的手,即便周遭有眾多明里暗里投過來的視線,依舊步履從容,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也習(xí)慣了別人的視線。
她在吧臺前落座,裸露在外的大片背部肌膚,在燈光下,白的有些扎眼。
譚宗明收回視線,神色如常地拿起酒杯,將杯里剩下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吞咽間,喉頭滾動。
今晚,好像喝的有點多了。
他閉眼仰頭靠在椅背,靜靜假寐。
聽到同伴說自己有事,現(xiàn)在就得走,也只是隨意地應(yīng)了一嘴,擺擺手。
夜?jié)u深,酒吧的氣氛漸濃。
譚宗明直起身,解開兩??圩?,節(jié)拍強勁的爵士音樂,此時此刻讓他覺得有些燥。
起身剛想離開酒吧去外面吹吹風(fēng),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吧臺前僅剩那個綠裙的女孩兒獨坐,同伴已不知去向。
一個原本隔著好幾個位置,留著臟辮外國男人坐到了她的旁邊。
譚宗明先生,不好意思,這已經(jīng)有人了。
被身邊搭訕的男人擾得煩悶的余苭,聽到這身后突然響起的聲音,下意識得扭頭一看,撞上了他的視線。
臟辮男人狐疑地看他,像是在懷疑他剛才這句話的真實性。
余苭干脆起身,挽住了他的手,看起來姿態(tài)頗為親密。
余苭(灼華)我男伴。
臟辮男人見狀,悻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