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
譚宗明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轉角處,一個美國男人有些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嘴里還叫著余苭的名字。
“你的包包,忘記拿了?!?/p>
那人看到余苭對面的譚宗明后有些微愣,朝他笑了笑,點點頭后就將手里拎著的一個女士包包遞給了余苭。
“今天真的謝謝了?!?/p>
余苭(灼華)謝謝就不用了,下次請我吃飯就行。我得走了,你也快上去吧。
“okay.”
男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譚宗明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神色自若地問道,右手指尖摩挲。
譚宗明長的還不賴,挺白的,你……新“男朋友”?
聞言,余苭笑了笑。
余苭(灼華)男朋友?譚先生說笑了,我可不覺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能夠讓一個男人為了我改變性取向。
言下之意,不是男朋友,也不是419男伴,那個男人是個gay,譚宗明自己也認識不少這種性取向的朋友,對這個詞并不陌生。
他勾唇一笑,這會兒的笑,顯然更真了幾分。
譚宗明他叫你……余?
余苭(灼華)嗯,余苭,我的名字。
譚宗明余苭,余苭,好名字。
他嘴角含笑,輕輕呢喃著余苭二字。
譚宗明不知道譚某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余小姐喝一杯?
余苭(灼華)你剛從隔壁酒吧出來吧?應該也喝了不少,確定現(xiàn)在還要去?
余苭(灼華)你醉了,我可扛不起你。
方才湊近他的時候,就有聞到他身上的酒氣,雖然面頰上不顯,但他的耳根脖頸處,分明透著微醺的薄紅。
說完,余苭就拎著包,擦身越過他往外走。
譚宗明聽著她調笑的話,笑著搖了搖頭,步履輕松地跟在余苭的身后,亦步亦趨。
剛出門,一陣微風拂過,帶起她披肩打理精心的法式微卷長發(fā)。
也帶著一縷發(fā)香,拂過譚宗明的鼻尖。
聞道這熟悉的香味,譚宗明眼神忽變得有些晦暗。
那晚,他聞到過,比這更加濃的桃花香。
少了幾分淡雅,多了幾分醉人的甜意。
臉頰止不住的發(fā)燙,譚宗明想,或許,他今晚真的有些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余苭(灼華)去那走走嗎?
譚宗明看著她所指的Andy Kessler Skate Park,點了點頭。
相較于酒吧那邊的街區(qū),夜里公園的林道上,顯然路人寥寥無幾。
偶然遇見的,也都是些十指相扣,姿態(tài)親密的年輕情侶。
余苭(灼華)夏天,有時候在這樣的公園漫步,吹吹晚風,感覺也還不錯。
譚宗明確實。
他們倆并肩走著,相比于那些情侶,并沒有什么直接的肢體上的接觸,只偶爾,走動間,肩膀手背不經意相觸。
略顯昏暗的路燈下,兩道被拉長的身影,緊密不分地挨在一起。
兩人并沒有多么頻繁的交談,只偶爾有一搭沒一搭的說幾句沒什么營養(yǎng)的閑話,但氛圍卻意外的融洽,甚至還滋生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曖昧。
譚宗明今晚的月色真美。
他一手拎著余苭的包包,一手垂在身側。
譚宗明微仰頭,看見了懸掛在夜幕之上的皎潔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