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拓聞言點點頭,起身準(zhǔn)備去廚房給他拿吃的。
猜叔擺擺手,示意他不用管自己,坐下繼續(xù)吃。
見猜叔往廚房去,細(xì)狗這才蹭一下挪到但拓邊上,嘟囔道:“拓子哥,你說猜叔是不是要留下那個女人噶?”
“猜叔有自己的想法嘛,你別管那么多噶?!?/p>
“哦?!奔?xì)狗不開心地應(yīng)了句。
其實他就是問問,也不敢多嘴,怕被罵,雖然都被罵習(xí)慣了。
失血過多,頭實在是暈的厲害。
云杳伸手撈過邊上的包,看了眼里面已擦去血漬的照片,笑了笑,便將包放回原處,裹著染上淡淡檀香味的毯子,又躺了下去。
側(cè)頭打量著茶室的布局,低調(diào)內(nèi)斂的風(fēng)格,確實和他挺搭的。
寨子里多了一位嬌客這件事,到晚上吃飯的時候,猜叔還沒來得及說,就已經(jīng)被細(xì)狗這個大嘴巴告知了所有人。
雖然大家都挺好奇的,但也沒有人對這件事情多嘴。
云杳的晚飯是猜叔拿上來的。
只是她沒什么胃口,草草用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做咩?。俊?/p>
望向他的目光灼灼,猜叔卻依舊穩(wěn)如老狗,淡定地用飯,七分飽后才抬起頭開口問道。
“難受,我想洗澡。”
淡淡血腥味若有若無地鉆進(jìn)她的鼻子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總覺得身上黏膩的慌。
在加上這衣服,領(lǐng)口那總有些硌人。
不同于三邊坡的人日積月累的曝曬,皮膚大都偏黑黃,她很白。
因此脖頸處被衣領(lǐng)磨出來的紅痕,格外地扎眼。
猜叔同她對視了幾秒,垂眸思索。
突然發(fā)現(xiàn),之前都是男人的達(dá)班,突然住進(jìn)來一個女人,有多不便。
猜叔:“你……”
“你房間的浴室,我可以用一下嗎?”
二樓就猜叔房間有衛(wèi)生間,他自己用的,一樓的則是公用的,云杳不想去。
“喂,靚女,你老豆冇同你講過警惕出便嘅男人呀?”
猜叔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兒簡直膽大得過分。
也確實,不然怎么敢明目張膽地裝失憶,硬要留在達(dá)班呢。
“可猜叔又不是那種見色起意,心懷不軌的男人。”才怪。
猜叔看了眼對面的人,一臉笑意盈盈,一副滿眼信任他的樣子,失笑地?fù)u了搖頭。
起身徑直往臥室走去,邊走邊道:“當(dāng)唔起啊,俗人一個?!?/p>
云杳收回視線,突然又有了點食欲,拿起一塊包好的斑斕糕,剝開吃了起來。
剛吃完一塊兒,臥室的門又打開了,猜叔抱臂靠站在門口,沖她道:“唔系話要沖涼?”
待云杳跑到他跟前時,他又指了指床上放著的一套衣服,“都系新衫,冇穿過。”
一件和他身上類似的白色亞麻短袖襯衫,還有一條淺棕色的籠基。
浴室出乎意料的現(xiàn)代化,竟然還有浴缸。
小心地避開額頭上的傷口,折騰半天才洗完頭和澡。
久到坐在茶臺前的猜叔,都以為她是不是暈倒在里面了。
夕陽西下,暖黃色的燈亮起。
猜叔聞聲仰頭,只見穿著一身略顯寬大的衣衫的云杳,一邊往茶室走來,一邊側(cè)著頭,手里拿著一塊兒毛巾一點點地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
拿著茶杯剛要遞到嘴邊的手頓了頓,又放回了桌上。
“我洗好了,你們穿的這個裙子的結(jié)可真復(fù)雜?!闭f著,云杳瞥了眼他的腰腹前。
籠基的結(jié)她不會弄,索性就像圍浴巾似的圍在腰間,就是有些限制行動。
察覺到她的視線,猜叔微不可察地身體僵了一瞬。
作者:都沒幾個人寫老猜同人,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混冷圈這么苦,餓了都找不到飯吃,天天文荒,恨不得自己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