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葬前夕,爺爺?shù)氖w消失了。
按照我們這的習(xí)俗,人死后會在家中停放三天。
在即將出殯的前一天晚上,開棺與親朋好友們告別,然后封棺,徹底將棺槨定死。
可偏偏在這最后的環(huán)節(jié)出了岔子。
看到棺材里的那一刻,我皺起了眉頭,里什么也沒有,怎么回事 ?明明我親眼看見爺爺被放進了棺材。
怎么如今,卻沒有了 ?
原本靈堂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見到棺材內(nèi)的場景,瞬間就安靜下來了。
四周不少人都看向我這邊,似乎是在等待著我的下文。
我只是沉默著沒有出聲,因為我也無法給出答案。
“時間不早了,明天小安爺爺出殯,還要麻煩大家,都早點回家休息吧”媽媽突然出聲打破了僵局。
尸體不翼而飛,其實讓眾人心里也沒底 ,早就想走了。這番話剛好給眾人了一個臺階,起身就走,不一會兒就都走光了。
“媽,最近兩天你也沒休息好,早點休息吧”
媽媽正準備說些什么,但終究是什么也沒說,回房間休息了。
這兩天我和媽媽輪流守夜,就算休息也只是在一旁的躺椅上。
我實在想不出,怎么在不驚動我們的情況下將尸體偷走,除非這不是人為的。
我仔細打量著棺槨試圖從中找出一絲不同痕跡,但依舊一無所獲。
咔——嚓一聲,頭頂?shù)臒敉蝗粶缌恕?/p>
平常哪怕不開燈,借助著月光也可以看清四周。
可今晚一片漆黑,只有棺槨下的長明燈和爺爺遺照前的蠟燭散發(fā)著微微的光亮。
燈泡壞了是挺常見的事,我并沒有過多的在意。
我看著爺爺?shù)倪z照,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響頭。
雖然遺體丟了,但按照習(xí)俗,明天該出殯還是得出殯。
添滿長明燈的油盞后,我決定回房稍作休息。就在不經(jīng)意間回首看向爺爺遺照的一剎那。
駭然發(fā)現(xiàn)照片中的爺爺雙眼竟化作兩個滲血的黑洞,鮮紅的血液股股涌出。
直至此時我才察覺到異樣,一股寒意直透骨髓,瞬間籠罩全身當我意圖呼喊求助時,卻發(fā)現(xiàn)喉嚨似被無形之力緊緊扼住,無法發(fā)出半點聲響。
就連身體也如同被禁錮般動彈不得。在我驚恐的目光中,爺爺?shù)倪z照竟懸空飄起,緩緩逼近。
其實我也不相信,爺爺會傷害我,但面對現(xiàn)在這種時刻我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就在這時,從遺照之中,兩只猶如枯枝的手臂赫然破照而出,朝著我步步逼近。
我只能無能為力的看著,那惡心的手離我越來越近。
突然我想到曾經(jīng)爺爺跟我說過,舌尖血是致陽的精血。
對鬼怪有奇效。
但不可亂用,會虧損自身,屬于那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我一狠心,用力咬破了舌尖。一股鉆心的疼痛涌上了心頭,血腥味布滿了口腔。
生命岌岌可危,顧不上疼痛,我一口舌尖血噴向那幅詭異的遺照。
血落到那張遺照上的瞬間, 手臂蒸發(fā),遺照四周白煙升騰而起。
那煙霧慢慢的聚攏,在我的眼中凝結(jié)成人影。
我不可置信 瞪大了雙眼,不是爺爺?shù)墓砘?,也不是其它的恐怖的鬼怪。而最恐怖也就恐怖在這,我看見了自己的臉。
臉上沒有任何的血色,皮膚蒼白,瞳孔渙散,這分明不像個活人。
就在我發(fā)愣時,“我”伸出手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將我提了起來。
“我”的力氣很大,掐得我呼吸困難,腦袋一陣眩暈。
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難道我真的要死了嗎?
本以為我難逃此劫,就在這時,“我”突然松開了掐住我脖子的手?
我重重的摔倒在地,我劇烈的喘息著,顧不得其他,我連滾帶爬的向外跑,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跑不出去。
一咬牙,我一腳踹向“我”,沒想到“我”竟然被我一腳踹倒。
其實我也沒想到“我”那么詭異的存在,會被我一腳踹倒,但我來不及想那么多
我轉(zhuǎn)身向抽屜跑去,拿出了一把水果刀,我握緊水果刀,做出了防御的姿態(tài),可我心里清楚,對于“我”這種存在或許沒用 。
“我”突然沖過來,一咬牙,拿著刀我刺向了“我”的胸口,鋒利的刀刃刺穿了“我”的身體。
我那顆被恐懼攥緊的心松了松,可又感覺好像哪里怪怪的?
“我”低頭看著胸口的水果刀,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那笑容讓我感覺背脊發(fā)涼。
"我"的身體突然變得透明,然后逐漸變淡,最后消失不見。
似乎?有什么東西弄濕了我的衣服,我低頭一看
直到這一刻,我才發(fā)現(xiàn)到原本插在“我”胸口的那把水果刀,現(xiàn)在卻插在我的胸口上。
鮮艷的紅血已經(jīng)浸透了我胸前的衣服,汩汩流出的鮮血讓我瞬間感受到對死亡深深的恐懼與絕望。
不過很快我的胸口就傳來一股劇烈的疼痛,好疼...這種疼痛幾乎占據(jù)了我的全部意識。
隨著胸口那種劇痛開始慢慢削減,我的意識也漸漸模糊。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