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沒有退步的余地了,所以每個人都在在意沈藝瑭能不能安全回來,但是他們也都忘了魏星華這個人物。
沈藝瑭的雙重人格的特性魏星華是知根知底的,只是他這個人心眼子還是蠻多的,他也深知自己歲數大了,所以他決定提交退休辭職信。
“何濤啊,這些年我在你們何氏和徐氏中間當差真的挺累了,所以想提前退休了?!?/p>
“魏主任,你是我們安插在高中的連接線,也是這些孩子的領頭人,你現在退出是不是有些不是時候?我勸你還是再晚一年吧!”
“何濤,你直接簽字吧,別勸我了,我真的不想繼續(xù)摻你們和徐氏的事情了。不過我還有一事想說…”
“既然你還有事沒有處理完,為什么一口咬定非要回家呢?在我這里辦公讓你不舒服了嗎?”
何濤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停下手中的紅筆,猛地抬頭的同時,又挑了挑眉毛,看了看滿臉蒼白的魏星華。
“你在怕我?魏星華,沈藝瑭從小就是個笑面虎,她就是那個所有老師都搞不定的女孩子,也是我們最頭疼的穿越源頭,這事兒…”
“何濤,我已經按照你們說的,和王斌合作搞定了她的戾氣,那你還想讓我干嘛?紅筆寫下的名字,陰陽界會派出趙默上來的,所以…”
“所以,沈藝瑭這事兒我還得謝謝你呢,那你自己說,今天晚上的慶功宴你還去不去???如果不去,你的紅色名字我會繼續(xù)寫三天!”
魏星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何濤臉上的怒氣也在增強,魏星華也知道何濤這個人的背景到底有多強,縣領導看見都要點頭哈腰的人,他確實不敢惹。
“我去,那我這份辭職信就先放你這里了,有時間幫我簽了吧。謝謝?!?/p>
魏星華經過深呼吸調整,自己的語氣也越來越平淡,那張簡短的辭職信也讓他重新推回了何濤的面前。
“啪”,何濤點燃了自己的火機把那張辭職信扯了過來又燒個干凈,結果魏星華又在自己的衣兜里抽出來了一張新的辭職信。
就這樣他們你來我往燒了多張辭職信以后,何濤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呆呆地看著何濤的堅定眼睛,他自己心里雖有不甘,但還是答應了魏星華明天會簽字的。
“星華,你兜里到底打印了多少張辭職信啊?”
“10張,他手里的那一張是最后一張了?!?/p>
“那你怎么算到的何濤不會繼續(xù)燒?如果最后一張都沒有了,你怎么辦?”
“那我就重新打印一百張拍在他辦公桌上。東西是死的,可是人是活的,如果一百張不夠,我還可以打印五百份給他的?!?/p>
“星華,你說我的辭職信還用給他嗎?”
“王斌,你和你媳婦兒的位置有很多人盯著呢,你現在下來對你沒好處,你不能退出來的。”
魏星華身邊的王斌停下了腳步,沒有搭話只是眼睜睜地看著魏星華離開的背影嘆了一口氣。
“何濤,留不住人別留了。”
“趙默今天會來接他的,剩下的事情你知道怎么做吧?”
“通知何岳恒回家辦他舅舅的葬禮…”
“叛徒”這個詞不能形容王斌,但是王斌終究是“負”了魏星華??墒沁@些都是真象嗎?那個陰陽界的趙默到底是誰?
何濤這邊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但是那邊的徐青山還在和何岳恒對峙。但是何岳恒空白的對峙是沒有用的…
“叮咚”,何岳恒的手機上進來了一條信息,他低頭看了一眼就奪門而走了,他急了,徐青山在身后意味深長的摸了摸自己嘴邊的短胡茬。
“陰陽界終歸是要一個會五行卦的人操控,她是沈藝瑭不假,可她不懂五行卦,我要她的賤命換回我兒子的命?!?/p>
徐青山這一卦算的很清楚,但是也算露了一樣。那就是陰陽界中的沈藝瑭并非擁有全部的記憶,所以徐念那一關,那個沈藝瑭根本不喜歡徐念。
“何岳恒,沈藝瑭強行敲開了你的門鎖,已經去了陰陽界…”
“我不是讓你看著嗎!你怎么看著的啊!我那把鎖四道鎖,她到底是怎么打開的!你說??!”
“黑色彼岸花的血可以腐蝕一切,她的血是黑色的,她不是你的沈藝瑭,她是陰陽界掌管陰陽冊的沈藝瑭?!?/p>
“陰陽冊?怎么可能?陰陽冊現在是慕容家拿著呢!就是金皮陰陽冊,根本不會錯啊!”
“我們都被沈藝瑭騙了,平時空一個沈藝瑭,陰陽界一個沈藝瑭,還有高中時期的沈藝瑭,她們其實是兩個人…”
“魏星華 ,你說這話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告訴我??!”
何岳恒慌忙地用手拽掉門上那把腐蝕不堪的門鎖,轉頭又用左手掐著魏星華的胳膊搖晃著。
“臭小子,我不是你的親舅舅,但是我的家人只有你了,你爸爸不肯簽字讓我離開,那我只能留在這里了,所以今天晚上的慶功宴你千萬別哭?!?/p>
“你的意思是…我爸爸為什么要這么做?。烤鸵驗槟愕牡匚灰{他了?”
“可能吧!臭小子,你別太癡迷沈藝瑭了,沈藝瑭那個丫頭真的不值得你這么做,她也在利用你對她的心。”
“舅舅,對不起,關于沈藝瑭的事情我還是聽不進去你的勸告,所以…”
“所以舅舅我啊,只能在陰陽界等你了!我現在只能祈求我下去的時候不要碰上沈藝瑭,她這個丫頭我真的惹不起!”
“那你下去,可以去找沈藝寧的,她會幫你的!那舅舅你還會找沈藝瑭報仇嗎?你的那條腿還是她打折…”
“這個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了,關于我這條腿的仇…我是沒有機會報了,算了吧。”
魏星華走了,何岳恒看著手里的門鎖又皺起了眉頭,遲疑了好久,才推開門盯著那邊結界墻愣神,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