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看這雪落山莊開了都快五年了,現(xiàn)在連客房都在漏風,您看要不要花些銀兩把這客棧給休整一下,這樣還……”
年前的小二上前搭話,打斷兩人干瞪眼的局面,蕭瑟放下茶杯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你懂什么?我蕭瑟的客棧要的就是風雅二字,咱們這雪落山莊,背靠青山,面朝綠水,要是房間再多些頹敗之感,那就更顯風雅了,這正是旅途中人所熱衷的感覺?!?/p>
“哪是什么感覺?”
小二不解的撓了撓頭,一邊的葉皖差不多沒忍住笑出來。
“就是窮唄?!?/p>
“風雅二字應(yīng)是小風呼呼的吹凍的人呀呀的叫?!?/p>
被拆穿的蕭瑟,下意識的抬手就要彈葉皖的頭,當然葉皖也是有肌肉記憶的往回縮。
“蕭楚河,你怎么又要打我?”
葉皖愣了,呆呆的看著蕭瑟,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喊出蕭楚河這個名字,蕭楚河又跟蕭瑟有什么關(guān)系?
她想不起來
而蕭瑟被震驚到了,手沒抓穩(wěn)杯子,碎在了地上。
他的眼眶微紅,想張嘴說些什么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葉皖被蕭瑟這幅面子給嚇到了,慌忙將嘴里面的瓜子皮呸了出來。
“喂,男兒有淚不輕彈,你哭什么?”
“阿皖,我終于找到你了?!?/p>
葉皖很疑惑的打量起蕭瑟,“阿皖?你叫我別叫這么親近呀,還有是我找的你,不是你找我OK?”
“我的錯”
兩個店小二湊到了一塊。年輕點的小二問他的老大哥:“你說這姑娘到底跟老板是什么關(guān)系?”
老:“老板的事情是咱們能輕易議論的嗎?不過這姑娘倒是絕美?!?/p>
年輕:“那剛才老板說的風雅是不是就是姑娘說的那個意思?”
老小廝讓青年的小二看了眼窗外白茫茫的落雪,“老板的境界豈是我們這一屆俗人能懂的,你看這雪下這么大,咱們能看到的只有一片白茫茫,這老板啊,他能看出意境來,這就叫文人騷客。”
“你看準備要吟詩了?!?/p>
蕭瑟看了眼窗外的大雪無奈的嘆了口氣,生意太不景氣了,要不然還是把這客棧買了吧,帶著阿皖隨便去什么地方都好,最好找神醫(yī)把她的記憶恢復(fù)。
正想的出神,葉皖看到外面來了一個跟她一樣不穿棉襖的少年,烈烈紅衣身后帶著一個長匣子。
“來客人了,阿嚏!”
蕭瑟將身上的狐裘脫下給葉皖披了上去,“天冷,你也不知道多穿些?!?/p>
“還不是為了找你?!?/p>
“為了找我?”
剛怪人的蕭瑟的心瞬間覺得他這該死,為什么把客棧建在這么冷的地方。
“來客人了!”
蕭瑟喊那兩個人過來,小二透過窗戶看外面的來人,“這個人連棉襖都穿不起,看起來不像是能住得起店的人?!?/p>
“你看清楚了,他穿的這身衣服紅的很特別,除了天啟城的毓秀坊這樣的大鋪子,否則要進一批料非得把整個店鋪買了才行,接客?!?/p>
葉皖撐著頭看著外面的少年郎,小模樣長挺標志呀。
“蕭瑟,毓秀坊給了你多少錢的代言費?你一提衣服就要夸夸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