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傳送門,里面又是另一番景象,由鏡子組成的一個(gè)房間,不應(yīng)該是類似鏡子的一種物質(zhì)組成了這個(gè)空間
大家都愣在原地, 他們在鏡子里看見了一些東西,每個(gè)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他們看見的就是自己的秘密
黑瞎子渾身緊繃,他看見了自己背上的東西,是一團(tuán)冒著黑霧的東西
鏡中有個(gè)女人,穿著藏袍,看起來很美好,慈愛
心突然就像被攥住了一樣難受,伸出手想要觸摸,她也伸出手,兩人隔著這層物質(zhì)相望
女人張了張嘴,聽不見說的是什么,但張起靈卻知道她說了什么,是小官
石耳不知道看見了什么,竟嚇得臉色蒼白
“啪!”什么東西碎掉的聲音
姑娘面色平靜,握拳的手放下,那鏡子里只有一行字:打碎它,就能出去
張起靈回過神來,看見黑瞎子還盯著那個(gè)東西,伸手去拍他,手碰到黑瞎子肩膀的那一刻,他也看見了它
“瞎?!?/p>
黑瞎子回過神,扯出一抹笑
“走吧?!?/p>
又是一個(gè)漆黑的空間
又是突然的光亮,這次是一間藥房,藥香與苦味混合,嘴里不自覺生澀
門被推開,一位翩翩少年匆匆忙忙進(jìn)來,提起一個(gè)藥箱又跑出去了,似乎很急
光亮消失,大家打開手電,姑娘點(diǎn)燃了燭火,他們正身處藥房中,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已經(jīng)殘破不堪
藥柜前有許多白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年頭起碼十幾年
“大家小心點(diǎn),萬一有什么東西?!?/p>
石耳吹去桌案上的灰塵
“你們要的藥現(xiàn)在可以拿了,不過,治你眼睛的藥還在后面?!?/p>
一陣琴音響起,沉重的腳步聲傳來,一個(gè)衣衫襤褸的老人提著燈籠從墻中走出來,走向警惕的人群,他的眼睛被一條白布蒙住
湊近吳邪聞了聞,緩緩走向藥柜抓藥
那老人面目可怕, 像是恐怖片里的鬼怪一般
王月半想說什么被吳邪制止
王月半做口型:不是人
吳邪搖搖頭,意思是:別管,看著
老人給所有人抓完了藥,還細(xì)心的貼上單子,寫著注意事項(xiàng)與方法用量
琴音漸息,老人對著一個(gè)方向跪拜
“莫西卡碼?!?/p>
身影化作煙塵消散
石耳轉(zhuǎn)動桌案上的天平,藥柜一向旁邊露出了通道
這通道很長,仿佛沒有盡頭,很安靜,只聽得見腳步聲與呼吸聲
“吳邪你不覺得這一路太順利了嗎?除了神陵外的那些生物,這里基本上沒有什么機(jī)關(guān),一路暢通無阻?!?/p>
“小花,我知道這個(gè)神陵有很大的秘密,我也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但是我們已經(jīng)進(jìn)來了,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開弓了沒有回頭箭,這是黑瞎子唯一的希望
“咔噠”
不知道誰踩到了什么,甬道的地磚從中間平分開,所有人都掉下去了
又是亮光,一名女子躺在雕木床上,面色蒼白,卻顯露寧靜美好,床頭有一碗未喝完的湯藥,地上和被褥上皆有血跡,想來是病死的,看屋里的裝飾精美貴重,或許是位貴夫人
“千里相思淚,春秋度華年。此生有幸與君時(shí),不曾想帶來殺身之禍,望君莫怪。九泉之下,共赴來生?!?/p>
女子的聲音消失,光亮滅掉
不知哪里有一點(diǎn)火光悠悠飄過來,似是一張信紙,寫的正是方才那番話,信紙飄落到燭臺上,點(diǎn)亮了整個(gè)空間,這是一簇祠堂,只有一塊牌位和一本書
愛妻琳瑯之牌位
翻開書正寫著那位琳瑯夫人的生平
‘琳瑯氏,蜀地人,年十有七嫁當(dāng)?shù)貑T外,為正室,無子,病終于床榻,十載夫妻情?!?/p>
往后翻,是一些喜好與瑣事
“這琳瑯夫人的牌位怎么會在這里?”黎簇不解
吳邪看完生平,關(guān)上書
“琳瑯夫人生前與山神有段情緣,這牌位可能是被山神的供奉者移來的。這位琳瑯夫人身子弱,二十四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剛好山神,在附近游歷,聽說了員外求醫(yī)便來了,很快治好了琳瑯夫人。琳瑯夫人有一幼弟,可憐貪玩,溺死于河中,見了山神便想起了早夭的弟弟。時(shí)年鬧了瘟疫,山神終日忙于救治,唯有琳瑯夫人會關(guān)心他身體是否康健,二人情同姐弟,瘟疫雖過,可琳瑯,人的身子卻越發(fā)漸弱,山神整日于藥房中勞碌。員外不喜,暗自派人刺殺外出采藥的山神,山神無了音訊,琳瑯夫人思念成疾,身子更弱,員外一怒之下將夫人禁足房中。一月之后,員外告知夫人山神已死,夫人悲痛不已,大哭三日,半年后身消玉隕,夫人的尸首一夜消失,員外數(shù)月后暴斃,世人皆言山神怒了。不過許久,山神行醫(yī)的消息又傳起來,這件事漸漸的被人淡忘?!?/p>
蘇萬撓頭:“尸體怎么會消失呢?被人帶走了嗎?”
張起靈和黑瞎子到處找了一番,沒找到門和機(jī)關(guān)
“小喪,有聽到什么嗎?”
“我只聽得到這個(gè)空間的聲音,像是有東西把其他聲音都裹起來不讓我聽到一樣?!?/p>
“沒事,你已經(jīng)做的夠好了。”
人們各自找了一塊地方休息,吃些壓縮餅干補(bǔ)充體力
王月半嘆息:“要不是這次忘記帶家伙了,才不吃這破玩意兒。”
王月半這么一說,吳邪瞬間覺得手里的壓縮餅干跟嚼蠟似的,也跟著嘆了口氣
“滴答,滴答。”
劉喪抬起頭:“哪兒來的水聲?”
大家側(cè)耳聽了半天,沒聽到有聲音
“喪被兒,你聽錯了吧?!?/p>
“我的耳朵從來不會出錯?!?/p>
汪燦睜眼:“我相信小喪,空氣里有濕潤的水汽?!?/p>
吳邪看向張起靈,見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是有水汽,雖然沒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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