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二月紅口中得知他身份的嫣然,在心里想,這陳皮的性格果然和紅官說的一樣,乖張狠戾。
只是為什么看到他,會有心跳加速的感覺?
她怎么也想不通。
張啟山注意到嫣然自陳皮進(jìn)門后,就一直盯著他看,心臟猛得一縮。
剛想找個借口讓她先行離開,就被反應(yīng)過來的陳皮攔住了。
當(dāng)他看到嫣然用陌生的眼神看著自己時,便反應(yīng)過來,她定是受了這些卑鄙無恥的小人的暗道。
陳皮的視線一一從張啟山、張日山、齊鐵嘴身上劃過。
對于他們的行為,嗤之以鼻卻一點不意外,只是唯獨沒有想到,自己的師父,二月紅也會參與其中。
再回想起自己之前時不時得到的那些虛假消息,手不自覺的摸上了腰間的九爪鉤,恨不能將他們?nèi)繑貧ⅰ?/p>
看到這一幕,張啟山等人立刻警覺起來,齊鐵嘴更是拉著嫣然,躲到相對安全的地方。
眼看一場血戰(zhàn)一觸即發(fā),陳皮卻在最后關(guān)頭,放下手,深深的看了嫣然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他心中有千言萬語想對嫣然說,然而現(xiàn)在無論說什么都顯得蒼白無力。
他深知,當(dāng)務(wù)之急是查明事情的真相,了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于是,在離開紅府之后,特意繞到偏僻無人的小巷,翻墻而入,來到丫頭的住處。
丫頭從外面回來,就一直膽戰(zhàn)心驚的坐在房里,等著張啟山等人最后的審判。
她知道自己擅自帶嫣然出門,甚至還讓她和陳皮見了面,張啟山等人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雖已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忽然聽到敲門聲,還是嚇得差點縮到桌底下。
但事已至此,躲是躲不過去的。
于是她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打開房門,結(jié)果看到的卻是陳皮,她連忙朝四周望去,確認(rèn)沒有人,迅速將陳皮拉進(jìn)房間,關(guān)門。
“陳皮,你怎么會在這里?”
“師娘,嫣然為什么會在府上?”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同時閉嘴。
丫頭看著陳皮眼里的迷惘和瘋狂,嘆了口氣,走到桌邊坐下。
不僅把自己和二月紅的關(guān)系如實告訴他,還把自己當(dāng)初如何在密室遇到嫣然,受她所托,出門報信,結(jié)果還沒見到陳皮又被抓回來。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嫣然被張啟山灌下秘藥的事,都告訴給他。
“至于二爺是怎么和嫣然在一起的,我也不知道?!毖绢^補充道。
但是從嫣然日常的談話中透露出來的信息,丫頭敏銳的捕捉到,似乎張日山和齊鐵嘴也牽連其中。
想到這些,丫頭對嫣然更心疼了。
陳皮見她這樣,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猛地一揮手,將桌上的茶具全都掃落在地:“他們怎么敢這么對嫣然?”
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寶貝,竟然被人如此對待,陳皮恨不能立刻回去將那些欺辱嫣然的人碎尸萬段。
但是他不能,不是畏懼張啟山的勢力,或還念著和二月紅的師徒之情,而是聽丫頭說,嫣然現(xiàn)在什么都不記得了,他不想,也不希望嫣然怕他。
只有找到玉兒,一切才能真相大白。
打定主意后,陳皮立即朝外走,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丫頭:“師……,姐,我先走了,你在府里幫我多照顧一下嫣然。”
雖然知道有些強(qiáng)人所難,但是他也找不到其他人選了。
丫頭笑著點頭:“你放心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