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密布,有股紫氣縈繞在森林之間。
系在腰間的鈴鐺一步步奏響,響聲越來越清晰。
眉眼間看清一人,男子穿著樸素?zé)o華,配飾著實別樣,明眸間花細把整個人點綴的別樣生氣。
這背影看著好生眼熟…
笛聲悠揚,緩漸笛聲逝去。
“你來了?!?/p>
這聲音…扶舟太子?“太子殿下?”
晏桉邪魅一笑,“蕭谷主,夜半三更,不歇息,到處亂跑,小心被人算計啊?!?/p>
陸梵汀面色一沉,“與你何干?”話語略帶點躁動。
這人莫非給風(fēng)吹傻了?逮著人湊近乎。
月黑風(fēng)高的,扶舟的人都這么閑嗎?
“無關(guān)無關(guān),只是好生勸阻。萬一蕭谷主在我扶舟出了什么岔子,扶舟可賠不起人。”
話本子里的不可信……“太子殿下同傳聞相差甚遠,蕭某孤陋寡聞了?!北Y“夜黑風(fēng)高,告辭。”
哼~我們來日方長?!笆捁戎鳎斝穆坊??!?/p>
陸梵汀沒再理會晏桉,只覺得這人與先前不大一樣,情感切換如此自如,好生敬佩。
“唳——”一聲鳳鳴,晏桉耳畔響起一陣空靈的叫聲?!爸髯?,我……嗅到了極羽的氣息?!?/p>
晏桉眼神一怔,“確定嗎?”晏桉還是不大相信。
“唳唳!唳!唳唳!”翻譯過來便是“是的,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不少年,但我依舊能嗅出它的味道!”
是啊,畢竟它們是在一個蛋里孵化的啊。
你……什么時候回來啊,或許……回不來了……
還記得那時,年少輕狂,歲月靜好,神諭特下,只是年少不懂情愛,未能保護好你,實為慚愧,等到徹底失去時,心尖才會浮起一絲疼痛。
好想你啊……阿汀…
“扶緣,你說她會好好的吧?”
“唳唳!唳”。既能感知到極羽的氣息,那便證明她還在,主子,不急一時。
是啊,不急一時,十幾年都等得起……
回想接連不斷的浮現(xiàn)在腦海深處,猛然嘔心瀝血,脫口而出,“嘔……”咳咳,咳。
滿身炙熱敢從身心冒至全身,好似整個身體要炸了。
“唳!”主子!
晏桉搖搖頭,“無礙,許久沒咳的這般厲害了?!?/p>
扶緣瞧著,萬般心痛,都這般了,還要逞強到什么時候!
也真的服了它這位主子了啊。
森林另一邊。
一匹七色神鹿在靈界中與陸梵汀對話,“主子,極羽的傷勢不太樂觀,我的治療術(shù),對它起不了太大的作用?!?/p>
陸梵汀從飛躍中停住腳步,進入七色神鹿的靈界內(nèi)。
一片片七色光,照映而出,在眼前生出一棵通天靈樹,樹下臥著一只極地九尾鳳凰,看著虛弱至極。
陸梵汀抬腳上前走著,止步在鳳尾前。
右手伸向極羽,靈氣從右手傳入極羽的身軀。轉(zhuǎn)眼,極羽的面色看著轉(zhuǎn)變極大。
“唳……”主子……
“莫要強撐著,辛苦了,極羽”。陸梵汀手輕輕撫過極羽的頭,安撫著,心疼著。
“極地雪參……等著我取回來給你。”
“唳……”極羽大聲鳴叫著,擔(dān)心陸梵汀,想叫她停住,極地可不是鬧著玩的地方。
說著,陸梵汀起身將極羽送入沉睡之地,助它入眠。
“初鵲,看好極羽,三個月…三個月內(nèi)我把極地雪參帶回來。”
“主子,您真的確定了嗎?!那里真的很危險!”
陸梵汀沒有絲毫猶豫,輕聲“嗯。”了句后,離開靈界。
極地……傳說中的冰荒之地……也該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