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煬陽搖著錢袋子哼了小曲兒好不快哉。
在路過一個胡同拐角處突然被人一把抓了去,驚魂未定看著橫在他前胸那條手臂,氣力之大,兩個他也未必能與之抗衡。
“傅琴書?你這是作甚!”
傅琴書沖他淡然一笑,手臂未曾松懈半分。
“聽聞你這幾日去過城西?”
王煬陽腦子再死結(jié)也不可能想不到自己都去過哪些地方吧,當(dāng)即拼了命搖頭:“我去的城北去城西干嘛啊,”說完才反應(yīng)過來,怒道:“好你個傅琴書,派人監(jiān)視我!”
“哦對,是城北?!备登贂笪蚋牡?。
“城北的姝綰館挺好的?”
王煬陽氣結(jié),怒視著傅琴書大罵:“傅琴書!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什么姝綰館!我去的是城北馬市?。 ?/p>
傅琴書笑意盎然很快便掩了笑意,眉頭微鎖,抬起另一只手掏了掏耳朵。
“你到底要干嘛??!”
“城北丟了幾匹上好良駒,人家都報官了,據(jù)說這匹馬駒可是有名的部落首領(lǐng)的汗血寶馬所誕下的,尊貴的很,這一旦丟失,鬧大了勢必會上奏朝廷?!?/p>
王煬陽聽得云里霧里的,不解道:“就丟了匹馬駒用不上吧?”
“馬是用不上,可當(dāng)朝兵部尚書王大人的貴公子可去過馬市,丟馬的事是小,丟了仕途可就大了。”
連唬帶騙,果然,在王煬陽臉上露出了他想要的震驚害怕的表情。
王煬陽此時就將他視作一棵稻草,死死抓住不肯松手。
“那怎么辦?。∏贂阋欢ㄒ獛蛶臀遥 ?/p>
傅琴書裝模作樣的替他喟嘆一聲,“尋的回來你這頭還在脖子上,若是尋不回……”
“會…會怎么樣?”王煬陽下意識摸了把脖子,已經(jīng)被汗打濕汗津津的。
“也無妨,無非就是手起刀落,身首分離而已。”傅琴書輕描淡寫一筆帶過他的死法。
王煬陽聽到這話心里更是一陣驚悚,“你可要救救我啊琴書!”
“你去馬市做什么?”
王煬陽心道了聲不好!這要是說了興許就不勞圣上動手了,爹也會殺了他的!
“你不說也無妨,到時圣上怪罪下來……”
“我說!是我一個朋友,他想要買馬,我哪懂那個啊,我就去陪他看了眼,誰知我前腳走你后腳就說他家丟了馬,這跟我沒關(guān)系??!”王煬陽盡管害怕可又怕泄露了什么重要情報,只能撒謊試圖搪塞過去。
“放心,你的事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备登贂牧伺乃绨?,說完就走了。
王煬陽不放心的在后面喊道:“那個琴書,我相信你??!你可別供出來我!”
傅琴書腳步?jīng)]有停,也不曾回頭看他一眼,只是將手抬起沖他擺了擺,示意讓他可以將心放回肚子里。
哪有什么丟馬事件,無非是編來糊弄那個大傻子用的。
現(xiàn)在基本可以確定,王步玄最近要買馬,而選了城北最大的馬市,還讓王煬陽去處理,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招兵買馬嗎?
王步玄做事謹(jǐn)慎,不可能這么輕易潦草。
他剛進(jìn)院,就看到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在樹下背對著等他,讓他險些忘了今夕是何年。
“書兒?!备蛋捷p喚道。
傅琴書面上冷淡,看不出什么情緒來,目光卻是不想在他身上浪費一息。
本是想徑自回屋,可又想到冬寒刺骨,只道了句:“有什么事進(jìn)來說吧?!逼沉搜劬瓦M(jìn)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