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訾黔回來,發(fā)現(xiàn)傅琴書倒在桌邊不省人事。
大夫把過脈之后神情有些許復(fù)雜,但好在沒有多說什么,只道:“情緒太過于激動氣血上涌引發(fā)的暈厥,并無大礙,休息片刻便能醒過來?!?/p>
也不知過了多久,傅琴書揉著腦袋坐起來,似乎見到訾黔很意外,“你怎么在這?”
“若不是屬下,公子興許還在那地板上躺著呢?!闭Z氣頗為傲嬌,與其說是找了大夫來,倒不如說是這條命都是他救的。
傅琴書翻了個白眼給他,道:“那還是要多謝你了。”
玩笑適可而止,“不不不,屬下應(yīng)該的?!?/p>
傅琴書眼下惦念心兒心切,禁不住取出一袋銀子給他,道:“煩請將這些銀兩送去隔壁村一個叫淑娟的女子手里,切記,不要暴露你我身份?!?/p>
訾黔很是的痛快接過,“公子放心,屬下明白!”說著他便胸有成竹的出了門。
大概過了兩個時辰,訾黔滿臉痛苦還捂著半邊臉回來,出去一趟衣衫不整破爛不說,屁股上尚存著無比清晰醒目的腳印子。
“你這是…遇到劫匪了?”
訾黔右邊臉腫的像個豬頭,迄今為止仍在罵罵咧咧個沒完。
“公子,屬下見到那個姑娘了,在暗處打探了番,她很聰明,若是直接將銀子塞給她,必定會有所懷疑,于是,屬下便心生良策……”
“抓小偷??!”
傅心兒一摸口袋,荷包被那人撞了一下偷走了。
他跑的太快,且多少有些武藝傍身的,她根本不可能追的回來。
訾黔邊跑邊將銀子往荷包里塞,還得一邊不斷向后看她的動向,有沒有追上來。
最后一錠銀子剛好塞進(jìn)去,后領(lǐng)子被人抓了去。
他被人揪到一處偏僻的巷子里面,那人臉色鐵青,五官倒是不錯,長得挺順眼的。
剛看清就眼圈一疼,隨后他整個人都被摁在墻角,身后傳來一道寒冷沒有絲毫溫度的聲音:“錢袋子交出來。”
他起初還試圖狡辯,“什么錢袋子!我沒有!”
誰知那人頓時力道加重了不少,疼得他忍不住發(fā)出聲音來。
“疼疼疼!”
臨走時還狠狠在他屁股上給了一腳,當(dāng)做是這次的警告。
說到這里,訾黔將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道:“他還說是給屬下的,看屬下年紀(jì)尚小,會于心不忍嗎?還說什么補償,我呸!”
傅琴書面上出現(xiàn)了一種說不上來的表情,打死都不會想到這大傻子居然會用如此愚蠢的方式。
“公子,您也沒說那姑娘有一個這般能打的哥哥啊,嘶~這頓給屬下打的,疼死了!”
傅琴書深感歉意,“哎!你…你受苦了。”
目光隨即停留在他衣服上,“那你這……”
訾黔反應(yīng)過來,小臉?biāo)查g皺在了一塊,略帶哭腔說道:“他撕的!好端端的,屬下已經(jīng)將荷包還給他了,搞不懂為何還要多此一舉,就為了讓屬下顏面盡失?這心胸未免太狹隘了些。”
他想說,并不是墨宇心胸狹隘而是他這良策太過于良策了,真是令人嘆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