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琴書在貴妃椅上打著盹,團(tuán)子在他臂彎處也團(tuán)成了個絨球。
時玄蹲在他面前,拿手指輕輕戳著他的臉,手感很好。
“你怎么來了?”
時玄見他醒了順勢過去將團(tuán)子暴力撥開騰出空位坐下,“我好想你?!?/p>
“本就沒幾步路,況且,你今日剛來過?!?/p>
時玄充耳不聞,在他頸窩蹭蹭耍賴:“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除了在身邊陪你,我真不知道我的價值在哪里。”
“這幾日總是患得患失,覺得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p>
傅琴書抬手摸著他肩后墨發(fā),“你累了,休息一下吧?!?/p>
時玄轉(zhuǎn)為側(cè)躺,頭枕在他腿上,緊握著他的手,“同感一絲風(fēng),共賞一輪月,你勝得過這世間最美好的東西,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傅琴書忍不住吐槽:“你日日來都會講這么一些肉麻的話?!?/p>
“雨思不喜歡嗎?”他想只給他一人講情話,講一輩子。
“喜歡。”時玄人不壞,只是有時候做事有些偏激而已。
時玄起身將手臂穿過腿彎將他抱起來,傅琴書雙手很是自然的摟住了他的脖子,沒有任何反抗,由著他抱回去。
寬了衣帶躺在床上,時玄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好聞地使他瞇了瞇眼。
整日抱他入懷卻吃不到的滋味,很不好受。
將手漸漸滑往他的腰肢,掌心溫?zé)岬馗苍谏厦?,指腹透過布料摩挲著,“過些日子,我們?nèi)ケюB(yǎng)一個孩子吧,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傅琴書心里直泛苦澀,最終開口只道了三個字:“都喜歡。”
“男孩叫時期,女孩就叫時刻,好不好聽?”
“………”
傅琴書不忍心揶揄,便選擇了沉默。
時玄遲遲沒有聽到他答話,不禁犯嘀咕,“不好聽嗎?那你起一個嘛?!?/p>
這幾日他不知怎的,興許也是跟心情有關(guān),吃了東西不過半刻都會一點不剩全部吐出,有時脾氣火爆的厲害。
眼下怕是騙不過自己了。
半晌,傅琴書薄唇輕啟:“男孩的話,叫時煜,前路熾熱明亮,煜煜生輝。要是女孩的話,便叫時懿吧。美好且嘉言懿行,端莊溫婉?!?/p>
時玄找到他的嘴唇,含進(jìn)嘴里好一頓啃咬,末了,舌尖還輕輕舔了舔。
“都聽你的?!?/p>
隨后溫柔地摸到他的手臂,那片皮膚原本白皙無瑕而嫩滑,如今卻多了些橫七豎八的難看疤痕。
“疼嗎?”
傅琴書搖搖頭,他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哽咽,“可我疼?!?/p>
剛想開口問他是何原由時,他又繼續(xù)道:“我心疼,你割在手臂,卻像是割在我心上,每次看到你的手臂,我都心疼得要命,你心里有氣為什么不撒在我身上,我不怕疼?!?/p>
“以后,你若生氣,就打我,再不濟(jì)就拿劍刺我,別再這么對自己,好不好?”
傅琴書翻身過去,扒著他腦袋在額頭親了口,“過去的便讓它過去吧,好嗎?”
“好?!?/p>
他見到了傅心兒,知道她過得很好,心里的那塊石頭終于可以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