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禹“你說來聽聽我再決定要不要同意?！?/p>

張澤禹眼里的風(fēng)暴擋住了他的所有情緒，以至于季嶼川根本看不清他眼底的意味。

到底是假意，還是真情的與自己合作。

季嶼川“我可以把你們想要的情報告訴你們?！?/p>

季嶼川“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我妹妹?！?/p>

季嶼川“我只要她平安?！?/p>

朱志鑫“哦？說好的等價交換，你這…”

朱志鑫“早早就超出了我們所在的能力范圍了吧？”

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閃現(xiàn)，張澤禹和張極有些驚訝朱志鑫會到來。

朱志鑫朝著兩人點了點頭，剩下的話不言而喻。

我奉命來找你們，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卻不能多說。

季嶼川的靈力都被張極封住了穴脈，現(xiàn)在就如同在他們的手里只有被活生生拿捏的份兒，更別說阻擋朱志鑫的精神探查了。

季嶼川艱難的抬起頭，卻只見朱志鑫的眼里充斥著戲謔，就好像他能一眼看穿他內(nèi)心最害怕的東西。

就是那一瞬間，季嶼川只感覺到頭疼暈眩。

朱志鑫“我們合作，我又怎么相信你是真心的呢？”

朱志鑫“又怎么確定你不會反水呢？”

不甘心。

很不甘心。

無論什么時候都是低三下四要懇求別人的那方。

季嶼川緊緊的攥住身后的拳頭，連指甲陷入皮肉的痛都渾然不覺。

這讓他想起了他和妹妹的曾經(jīng)。

那些晦暗的，骨感的，卻又現(xiàn)實的過去。

—

那年寒冬，比今年的冬天還要冷冽，季嶼川帶著尚且年幼的妹妹，路過的行人都穿著厚重保暖的棉服，只有他穿著破爛不堪的秋衣。

他們兩個人蜷縮在無人的街角，那里有一個簡陋又破爛的窩，甚至連床都算不上。

那個時候他們兩個與其他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季嶼川就發(fā)現(xiàn)了，他與這個世界。

格格不入。

有的人前方是光明大道，而有的人背道而馳，過了橋等著的卻是一片黑色的漩渦。

他和妹妹本不該是這副模樣的，把他們帶來這個世界嘴里喊著：“爸爸會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們的人?！弊罱K是他們幸福的終結(jié)者。

他們的這幅模樣何嘗不是拜他所賜。

新歡舊愛，拋妻棄子，就因為兩個沒有了母親的孩子又沒有生為靈者的人，成為他新生活的絆腳石。

新時代，新生活，他們卻吃不飽穿不暖。

“哥哥，我們會死嗎？”

“不會，哥哥會保護好你的?！?/p>

“哥哥，可是我感覺我撐不住了?！?/p>

“不要這么想，都會變好的?！?/p>

季嶼川始終無法忘記那個凜冬的早晨。

那天本該是他們最幸福的一天，因為有好心人給他們買了好多好吃的，那些是他們平時哪怕奢想也不敢奢想一下的，也給他們買了好多件衣服，這個冬天因為他的舉動似乎暖了。

可是…等再次睜眼的時候，只剩下一片血色。

他的腳邊是尸體，懷里的小女孩沒有了呼吸。

季嶼川抱著妹妹，不哭不鬧，只是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們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