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若華就是因為太餓了才醒的,桌上香噴噴的菜色現(xiàn)在是最大的誘惑,她忙不迭地吃了起來,一雙筷子忙的很,在面前的幾道菜里停留,邊伯賢則是不緊不慢的吃著,從沒見他眼里因為哪道菜而亮過,好像吃什么都一樣。
施若華叔叔,你好點了嘛?
看男人細嚼慢咽的樣子,突然想起今天他虛弱的被扶著回來,才想起他還是個病人。
邊伯賢聞言抬眉看向女孩,雖然話是她要問的,但是因為剛剛的“口水事件”,她還是不敢看男人,慫慫底下了眸回避。
邊伯賢吃了藥好多了。
施若華哦。
邊伯賢你的胯呢?
其實他知道女孩還是很疼,在房間里看她站立的姿勢,走路時的顛簸謹慎,加之這種情況下她在趴在床邊窩了一天,可想而知了。
施若華愣了一下,首先是沒想到邊伯賢還關(guān)心著,其次她確實忽略了一個問題,這樣的情況她明天是不能去學(xué)校了,除非坐個輪椅去吧,可是偏偏明天有考核....
施若華慘了...
她似自言自語道,聲線壓得很小還是被邊伯賢聽了去。
邊伯賢什么慘了。
施若華嗯?我明天有考核去不了了。
邊伯賢先把傷養(yǎng)好了,這些補回來都不遲。
施若華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身體才是資本,考核到時候再補考吧,李老師應(yīng)該,算是挺好說話的。
因為這件事她臉上多了點憂郁,筷子也是無精打采的挑著菜,男人就坐在對面看著,手已經(jīng)自然垂下,早就已經(jīng)吃飽了,只是女孩心不在焉并沒有看到男人的眼色。
邊伯賢怎么還不吃?
施若華嗯?
邊伯賢你怎么還不吃,菜都被你挑亂了。
被這么一說苦惱瞬間變成羞愧,她看了看碗里的菜,反復(fù)被折磨地軟爛,再看看邊伯賢,她也不知道說些什么,但是心里卻十分乖張地想,你怎么管的這么寬啊叔叔。
施若華我,我吃不下了。
邊伯賢要我扶你上去嗎?
此刻她才明白原來邊伯賢等在這只是為了扶她上樓,難以言表的情緒在她心里蔓延開來,和今天和他的近距離對視一樣,她沒有理由拒絕,正張口要輕輕的應(yīng)答時,男人好像嫌她過于磨蹭,直接走到了她的位置,握著她的手臂就拉了起來。
施若華叔叔...
邊伯賢嗯,慢慢走。
他握著女孩細嫩的手臂,女孩看著瘦瘦的,卻沒想到上手是這種感覺,似乎他一個拳頭就能握住女孩的兩個手臂,他的身體貼著女孩一側(cè)的肩背,衣服與衣服之間的輕微摩擦在她耳邊無限放大,身上的木香籠罩著她整一個人,那是他們之間最近的距離。
短短的距離因為他們的超低速行駛而顯得漫長,好不容易到了門口女孩微微側(cè)開身子,一手握上了門把,支撐著身子轉(zhuǎn)頭和男人對視。
施若華我自己能進去的叔叔。
邊伯賢好,晚安。
他松開女孩的手臂,道了句晚安就要走。
施若華叔叔,那個....
邊伯賢嗯?
施若華對不起,那個床單....
她欲言又止,后面實在說不出口,無論如何她薄薄的臉皮也說不出自己睡覺流口水的事實。
他以為女孩要說什么,她還在想著這事,邊伯賢腦海里浮現(xiàn)那一攤水的樣子,肩頭不自覺抖動,他真的在笑,是在笑女孩的可愛。
施若華你笑什么!
邊伯賢笑你啊。
他挑起一邊眉頭,性感的嘴唇微微勾起滿是戲謅的意味,得意的端詳著女孩炸毛小貓的樣子,原來她臉皮這么薄,施若華是第一次見邊伯賢這個樣子,直來直去調(diào)笑她,愣住了,怎么感覺他變了呢,話變多了?
施若華大壞蛋!
她還是要面子的一下拉開門進去又猛地關(guān)上,頓時間只有邊伯賢一人在外面,看著女孩乖張的模樣,他又不自覺垂頭胸腔震動的笑,隨后心情大好的進了房間。
一進去自覺地就看到了那個位置,水漬早就已經(jīng)干透了,他多了很多稱號,爛叔叔,大壞蛋,以后還有什么他無從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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