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蟬鳴。對于新起點學校的高中學生來說,是開啟全新人生的重要階段,然而有一個人卻愁眉不展。
? 此人長得一般,一身黑衣,就連鞋子都是黑的,帶著黑框眼鏡,一種敬而遠之的感覺在他身上展現。他坐在考桌前,右手緊緊握著自來水筆,額頭不時冒出汗水,順著臉頰滑落到一張寫滿答案的試卷上。
? 隨著一聲清脆的鈴聲響起,剛剛空洞的眼神恢復了些許神采。他顫抖的呼吸著,拿起沾滿汗水的試卷緩步走向講臺,疲倦無助的背影顯得格外孤獨落寞,讓人即害怕又感覺可憐。別人都叫他阿誠,是個真實的,自尊心極強的男人。
? 迷糊中聽到一陣鈴聲,睜開眼睛,隨手摸到手機,已經是下午三點?;叵肫饎偛诺膲艟?,心中的不安越發(fā)強烈??吹綆讉€未接電話都是同一個人打來的,咽了一口唾沫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電話,顫抖著說出一個詞:父親。
? 電話那頭出現了嚴厲的聲音:你怎么回事?這么晚才接電話!是不是躲著我?你說!父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無數根針一樣,不斷刺著這顆受傷的心。他終于崩潰了,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呼吸逐漸變得急促,然后像瘋子一樣到處亂叫,接下來又暈了過去。
?? 人去樓空,學校里除了那些環(huán)衛(wèi)工在清掃垃圾之外,一個人都沒有了,但在宿舍樓的某一個房間卻出現不同的聲音,這種聲音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然而一個人的出現,讓崩潰的他重燃希望。
? 高跟鞋的聲音出現在樓道中,又消失在他的宿舍門口。推門一看,只見來人身穿粉紅連衣裙,高高的馬尾辮扎在腦后,可能是爬樓梯的原因,臉上抹上一絲紅暈。一雙能看透人心的眼睛來回地大量著眼前的男人,眼神中透露著關切和擔憂。
? 女孩兒輕輕地來到阿誠床邊:誠哥,你怎么了?一雙小手劃過他的臉頰。也許是女孩兒的溫柔,讓身心崩潰的阿誠情緒稍微回升一些。
? 女孩兒是他唯一能正常交流的人,父母給他的只是無盡的壓力。他害怕剛才的夢境會成為現實,雖然過去了十分鐘,但夢境里發(fā)生的事情還心有余悸,猛的抓住女孩的雙臂,哆哆嗦嗦說出了七個字。"小婉,我做了噩夢。"
? 女孩兒沒有說什么,而是用溫柔擁抱給予他最好的回答,這種感覺讓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溫暖和安全感。他慢慢放松了自己,呼吸也逐漸回復正常。
少許時候,兩人慢慢放開彼此,相視一笑,誰都沒有提及剛才發(fā)生的事。之后,女孩雙手慢慢從阿成肩膀上滑落,滿臉笑意對他說:誠哥,我去買點好吃的給你。你在這兒等著啊~半小時后回來。千萬別亂跑哦~隨后離開了宿舍樓,留下一臉茫然的阿成一個人在宿舍。但他沒有沮喪,笑臉始終掛在臉上,因為他們互相信任。兩人吃完飯之后,相繼離開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