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英還在繼續(xù),絲毫沒有顧及燕臨臉面的意思。
“難不成還讓我家小姐什么都裝作不會給她當(dāng)梯子不成,東西都是自己下苦功夫?qū)W來的,自己內(nèi)心自卑卻又要打壓別人又是什么道理?一個人最缺什么可不就最在意什么?”
“要是真灑脫真性情,還會不停的作妖嗎?燕小侯爺,不得不說你真是沒見過幾個女子?!?/p>
玄英不吐不快,一番話說的燕臨面紅耳赤,卻又沒有反駁的余地,因為他發(fā)現(xiàn)姜雪寧在面對他朋友的時候也大多都是大量,若是女子就會不動聲色的跟他說不自在,或者貶低自己,或者打壓他人。
從前他怎么沒有想到呢?可是他又不敢相信寧寧會是這樣的人,一定是她太沒有安全感了,一定是,他在心中不停的說服自己,然后也沒打招呼就走了出去。
過來之前燕臨本想著解決好了就去找姜雪寧,可是現(xiàn)在的他卻毫無心思,只是腳步不停的往家走。
姜雪蕙對于這件事兒并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可憐了那個天真的少年,自始至終都不知道不管哪一世他自己都不是姜雪寧的第一選擇。
燕臨雖然魯莽,可是好在能聽得進(jìn)別人的話,出生世家大族的人從小受到的教育又怎么沒有分辨的能力呢。
姜雪寧轉(zhuǎn)眼就將事情拋在腦后了,還是一如既往的吃喝玩樂,反正燕臨總歸是還會來找他的。
此刻的燕臨回府之后就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了,充耳不聞外面奴仆的叫喊,直到勇毅侯從軍營回來才發(fā)現(xiàn)府中似乎太過安靜了,奴仆大多都聚集在燕臨的房間外竊竊私語。
勇毅侯走過去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兒,你們怎么都聚集在這里?”
下面的奴仆們七嘴八舌的無不是在透露一個消息,自從燕臨下午回來之后就將自己關(guān)在了房間里,別人怎么喊都沒用。
勇毅侯推開了燕臨的房門,發(fā)現(xiàn)燕臨正直愣愣的坐在腳踏上,看著自家兒子這個樣子,勇毅侯一時也摸不準(zhǔn)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了你這是?”
燕臨看著自己的父親走進(jìn)來,眼中的迷茫才散去幾分。
“父親,你說寧寧為什么要這樣?我這么喜歡她,那她呢?我今日想來才發(fā)現(xiàn)她似乎從來沒有正面回答過我?!?/p>
其實也不怪燕臨這樣,這幾年他確實為姜雪寧府付出了很多,看她心情不好就帶著她到處玩兒逗她開心,還在莊子上時便時常送些首飾禮物過去,到現(xiàn)在也一直都是這樣。
可是姜雪寧好像從來沒有為他做過什么,他雖然說過不需要姜雪寧有什么表示,只要享受就好,可是她連平時口頭上詢問一句也沒有過。
勇毅侯聽著自家兒子無厘頭的詢問,不知怎么作答,顯然是因為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事兒讓兒子覺得不對了。
細(xì)細(xì)的詢問過后心頭才有一絲復(fù)雜,不過他對這個相依為命的兒子一向疼愛,自然什么事兒都是以他開心為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