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樓小院,凝兒姑娘正在赤腳跳舞,紅色的絲綢在她手里淋漓地展示美。白茫茫的天色下,紅色的絲綢如風(fēng)般溫柔地劃過。
錯了,全錯了,為什么我記憶中舞步全部變成了穆凝凝的舞步,肌肉記憶帶著她盤旋,跳著不屬于自己的舞蹈。
“阿凝,你定是忘了我們的約定?!闭宫F(xiàn)舞姿的凝兒被腦海中的一個聲音打斷了,舞蹈就此停下。
“約定?什么約定,和誰的約定?”凝兒面對這個聲音略顯茫然,于是乎,徑直地朝向樓閣的盡頭走去,一陣微風(fēng)起,吹亂了她的發(fā)絲。
“連練舞也靜不下心了,阿婆婆,這可如何是好?!?/p>
凝兒喃喃道,走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換了一身素色服飾,來到了祠堂。
看到一張張的靈牌位,阿凝的思緒牽引著她將手放在了最邊上的牌位上。
看著邊灼然的名字,阿凝的心有些抽疼,一段被遮掩的往事浮上心頭。
“阿凝,你跳舞的樣子可否只為我一人獨有?!币粋€模糊的人影來到了凝兒的面前。
不可,我可是我們書明苑最會舞蹈的,只為你一人的舞蹈怕是尋遍天下都沒有?!蹦齼翰嬷?,看著那個人影說著。
“阿凝,只要想尋總是會尋到的?!弊迫恍χ貞?yīng)。
“我曾凝凝頭一次見你這般的人物,都說了幾遍了,我們真知國人人都會舞蹈,并且我母后鼓勵舞者上臺競技,你所說的獨為一人的舞蹈是不可能存在的,這種被禁固的舞蹈是不健康的,美是要分享的?!蹦齼赫f完,喘了一口氣,美目含著淡淡的水際,白皙的小臉因為爭執(zhí)而微微泛紅。
看著還未來得及換衣而與他爭執(zhí)的悄容模樣,他有些心動了。每次與她交談,她總是那么當真,也總是氣的臉頰微紅。
邊灼然的手摸上了曾凝凝的發(fā)頂,揉了揉。
“因為我心悅你,自然是希望能有獨一份的關(guān)心,不過,你這么一說,倒讓我感覺自己著實著急了一些?!弊迫徽f完,自手袖中取出一把簪子。
又是簪子,灼然哥,你能不能不送了,我又該添置一個梳妝盒了?!蹦齼簢@嘆氣,接過。
“好,聽你的。”灼然看到接過的簪子莞爾一笑,點點的笑意盛在梨渦里。
.......
“凝兒,記住我的真名,牧止,寓意著草原的戰(zhàn)士?!钡乖谘蠢锏淖迫灰琅f是笑意不減,似乎死亡對于他就是個過客一般。
回憶戛然而止,凝兒依舊疑惑滿滿的模樣,手掌還停留在灼然的牌位之上。
“我與灼然哥的約定只是一個玩笑話,卻深深地困厄著我,我與他一同死亡,可當我再次睜眼,卻變成鬼王的妻子,可在鬼王殿的那段時間卻從來見過鬼王,而后又被隨從送到了這兒,來到了阿婆婆的身邊,接下來又該何去何從呢?”凝兒望著天邊的大雁,莫名的悵然感從心里涌起。
突然地,凝兒看到了被舞絲綢包裹住的木頭盒子,正供奉在女主人的靈牌正下方。
出于好奇,想要打開看看。一陣大風(fēng)吹到了祠堂里,將最邊上的牌位吹落在地。
隨著聲音響,凝兒忽然地想起阿婆婆的話,“這個紅色絲綢包裹的盒子你可是碰不得的?!?/p>
凝兒將牌位撿起來,擺好在祠堂的禮堂上。
“這個院落總感覺怪怪的,雖說咒術(shù)已經(jīng)失傳很久了,但是在這里總能感覺被什么奇怪的東西盯住了一般?!蹦齼簩⑴莆环藕弥?,來到了窗前,將打開的窗子合上,又俯身拜了拜。
祠堂的門被合上了,阿凝離開了。
沒一會兒,阿婆婆從祠堂背面的機關(guān)門里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