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雪蹙眉不語,想甩開宮遠徵的手。
宮遠徵粗糲的指尖輕輕撫摸過她唇,“都咬出血了,真讓人心疼?!?/p>
“不用你管……”
降雪話還未說完,他便俯身銜住降雪的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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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也渴望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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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遠徵喉結(jié)上下滾動,喚了個自己從不愿喚的稱呼來刺激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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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紗幔垂落,遮住了兩個身影。
“我厲害還是他厲害?”
“一定是我厲害些吧……”
……
宮尚角院子中的燈熄了,月光撒在他陰翳的臉頰上,一半是光,一般是陰影。
他保持著這個動作一個時辰都沒動過,往日里只有降雪和宮遠徵剛勸慰心情不好的他。
如今降雪副作用發(fā)作,而宮遠徵也不知所蹤。
其他下人都不敢進去觸這位爺霉頭。
外頭的風(fēng)呼呼吹著,他垂落的長睫終于顫動了下。
他決定起身去找降雪。
她是他的妻,何況——
她還懷著孕呢。
他給自己一個去找降雪的理由,黑眸亮了起來,腳步輕快了幾分。
……
不知為何,明明春意很濃,今夜的風(fēng)卻格外蕭瑟。
宮尚角到降雪院子門口時,冬兒和驚夏站在院子外,他似是察覺了什么,心中莫名有幾分不安。
好像什么東西裂開了,再也拼不回去了。
冬兒想攔他,他紅著眼將刀橫在冬兒脖頸上,“滾開?!?/p>
冬兒被金復(fù)架走。
驚夏想攔,腿卻如灌了鉛般不敢上前。
她知道宮遠徵和降雪在做什么事,若宮遠徵沒來,待在里頭的那位就是她。
她不知此時自己心中想的是什么,到底的擔(dān)心降雪和宮遠徵被發(fā)現(xiàn),還是竊喜自己終于可以上位來完成最初的任務(wù)。
宮尚角沉聲:“通通滾出去?!?/p>
待到把守降雪云鬢閣的侍衛(wèi)也全都遣出去后,宮尚角才邁步朝里頭走,一下比一下重。
他來到一間早已熄了燈的屋前,里頭女子壓抑的喘息和男子沙啞的悶哼聲傳入他腦海中。
他大腦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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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應(yīng)到宮尚角的氣息,降雪下意識看向門口的方向。
宮尚角一會兒不會要發(fā)瘋砍死她跟宮遠徵吧?
宮遠徵發(fā)現(xiàn)她心不在焉,頓時有幾分氣惱,把她臉掰過來吻,舌尖勾住她甜軟的小舌吮吸著。
副作用消退,降雪的力氣也漸漸恢復(fù),她推搡了宮遠徵幾下,宮遠徵將她撈入懷中,兩具身子貼得更近。
降雪警惕盯著門口。
所幸,不一會兒,宮尚角便失魂落魄離開。
他沒有家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這短暫的幸福還是他從別人那偷來的,他本來就沒有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