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宮尚角端著一碗甜粥回來時,降雪與上官淺早已消失不見。
“啪”的一聲,他手一抖,碗摔成好幾瓣,粥流淌在地上。
他慌張派出侍衛(wèi)去找兩人,還囑托絕對不能傷了她們。
……
……
……
在逃出宮門的路上,降雪瞧見了半死不活的寒鴉柒。
他茍延殘喘掛在樹上喊:“上官淺……”
上官淺愣了愣,身子僵硬,不可置信回頭看他。
“我喊你是想看看有沒有人會為我停留……”
寒鴉柒話還沒說話,降雪就將他打暈。
當她不存在嗎?
上官淺馬上閉上嘴,心想還好剛剛自己沒說話,不然被打暈的就是她了。
……
……
……
月宮
寒鴉柒半死不活,金繁也受了重傷,好不容易搶回來的出云重蓮染了金繁的血,像朵血蓮。
宮紫商含著淚看了看臉色蒼白的宮子羽,又看了看生死不明的金繁。
宮子羽虛弱地笑了笑,“給金繁,我身上的蠱毒已經(jīng)解得差不多了。”
說吧,宮子羽朝降雪擠眉弄眼,希望降雪能幫他。
降雪卻說,“其實有兩朵雪蓮,你們不用分了?!?/p>
最先出聲的是宮紫商,“哪有兩朵?”沒人比她更希望自己的愛人和弟弟都得救了。
降雪抿抿唇,伸手指向自己,“我啊?!?/p>
聽她說這話,在場的所有人目光才落到她身上,先前宮紫商以為這是宮尚角的雪夫人,現(xiàn)在一看,才發(fā)現(xiàn)大不相同。
雪夫人柔美婉約,身上帶著淡淡的憂愁氣息,雖然笑著,但笑容大多苦澀。
而面前這個“白頭發(fā)版雪夫人”隨性,天真浪漫,一身藍衣,臉上總是掛著有恃無恐的笑容,仿佛闖了什么禍,都有人在后面兜著。
宮紫商呆呆看著降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p>
降雪伸出手,手心出現(xiàn)一朵冰藍色的雪蓮,雪蓮散發(fā)著強烈的藍光,比出云重蓮還要純粹。
她將手上的虛影化為實體,給了月長老。
月長老接過雪蓮,擔(dān)憂地看著降雪,“你……”
降雪擦了擦嘴角溢出來的一絲鮮血,“我去找雪重子還有雪公子了……”
跑路前找那倆人道個別吧。
她搖搖晃晃離開月宮,月長老心中竟生出了一絲悵惘之情。
不是說是雪蓮精嗎?
把原形給了別人,還能活么?
月宮外幾百米,一個穿著新娘服的女子跪在地上已無氣息。
雪公子和雪重子都受了點輕傷,藍衣滿是鮮血,臉上的笑容卻暢快無比,兩個人,殺了無鋒兩個魍,傳出去得名揚江湖。
“此戰(zhàn),應(yīng)當是宮門大捷?!?/p>
“報了十年前的仇了?!?/p>
穿著藍衣的降雪跌跌撞撞朝兩人跑去,她用手在嘴邊做括號狀,“怎么樣?可有受傷?”
雪重子搖搖頭,“沒受什么不得了的傷就是了,執(zhí)刃如何?”
雪公子關(guān)懷問道:“執(zhí)刃如何?”
降雪唇角彎彎,“執(zhí)刃已經(jīng)用雪蓮解蠱毒了,只是……我不太好。”
雪重子心一緊,“你怎么了?”
降雪依舊笑得燦爛,“雪蓮不夠,我給執(zhí)刃入藥了,我現(xiàn)在還有一天的化形時間了,要陪陪我嗎?”
她其實挺喜歡在雪宮的生活的,溫度適宜,另外兩個話不多,不會煩她,三個人一起過無聊的生活都顯得有趣起來了。
但該跑路還是得跑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