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雪在這里待了半月,整個人圓潤了半圈,白皙的臉頰上透著健康的紅潤,不施粉黛都美得勾人心魄。
降雪起先只能在那間小屋子活動,到了后來,她可以在院子里隨意走動。
負(fù)責(zé)照顧她的女人推開院子門,提著一籃子菜回來。
降雪伸伸懶腰,“今日有什么市井傳聞么?”
女人一邊擇菜,一邊漠然道:“似乎是要變天了?!?/p>
降雪好奇,女人繼續(xù)說道:“聽人說瑯琊王軍要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降雪點點頭,沒再追問。
短短兩日后,天啟城響起號角聲,照顧她的女人因為外頭大亂,沒出門,冷著臉曬著些菜干。
只要系統(tǒng)警報沒響,降雪就不慌,依舊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系統(tǒng):“姐,你是一點不怕啊?!?/p>
降雪懶洋洋道:“不死就不怕。”
……
直到一日,她的屋頂上站著個穿著黑衣,執(zhí)著黑傘的男人。
降雪微微瞇眼,遲了這么些日才找到她,應(yīng)該扣工錢才對。
蘇暮雨輕盈躍下來,收起傘解釋道:“是大家長派屬下去執(zhí)行任務(wù),并非是屬下故意不來找小姐?!?/p>
降雪掩唇打了個哈欠,“前些日我聽說瑯琊王軍要謀反,現(xiàn)在天啟城形勢如何?”
蘇暮雨搖搖頭,“與先前沒什么太大的變化,不過是出計劃罷了,赤王又失算了?!?/p>
一邊說著,他一邊將一只手鐲交給降雪,“里頭有暗器,屬下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fā)生了。”
降雪點點頭,“好啊,你給我戴上。”
她瑩潤的玉手抬起,蘇暮雨小心翼翼觸碰她柔嫩的肌膚,將鐲子戴了進去。
蘇暮雨前腳剛到,蘇昌河后腳便來了。
降雪后退了一步,縮在蘇暮雨身后,好整以暇地看著兩人。
蘇暮雨將降雪擋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大家長?!?/p>
蘇昌河冷著臉,“你不該來這里?!?/p>
蘇暮雨:“屬下是她的侍衛(wèi),職責(zé)便是要保護她的安危?!?/p>
蘇昌河陰陽怪氣冷笑了聲,“你是暗河的殺手,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侍衛(wèi)了?!?/p>
蘇昌河的話在提醒蘇暮雨,他是殺手,他永遠都只能是躲在陰溝里的老鼠,不可能堂堂正正站在降雪的身邊。
四周一片肅穆,靜得只有風(fēng)掠過的聲音。
不止何時飄起了碎雪,蘇暮雨撐開那把滿是暗器的傘替降雪擋去風(fēng)雪。
二人站在一塊,般配得好似一對璧人。
這一幕落在蘇昌河眼中尤其刺眼。
系統(tǒng)忍不住吐槽:“蘇昌河給宿主做侍衛(wèi)不也挺樂意的么?”
降雪垂眸,默然。
蘇昌河緊緊盯了降雪半晌,莫名地笑了聲,像是自嘲,又有些刻薄,“反正你和白王的婚禮已經(jīng)被毀了,走便走吧,我的目的早就達成了?!?/p>
蘇暮雨拉起降雪,帶她離開。
回到天啟城后,她才知道大家找她都找瘋了,因為蘇暮雨在暗河特殊的身份,才第一個找到她。
降雪人剛到府上,便看到蕭崇在門口等她。
蕭崇奔過來擁住她,撐著傘的蘇暮雨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指節(jié)握傘骨握得發(fā)白。
憑什么他不能光明正大站在降雪身邊呢。
明明他才是最能保護降雪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