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先去看看帥不帥?啊呸!姐不是這樣的人,姐是正人女子。
想要遠(yuǎn)遠(yuǎn)走開,找個沒人的地方熬過去??擅躁?yán)锊荒苋?,又能去哪呢?/p>
謝天玦極速下山,途經(jīng)一片灌木叢,隱約聽到人聲。初時沒有在意,越過去了方覺得不對。這大半夜的,有誰還會待在山上?
難道,是花娘子?
他迅速回轉(zhuǎn),放輕腳步朝著灌木叢后面走去。越走越近,聽到了令他面紅耳赤的激戰(zhàn)聲音。
似痛苦又似歡愉,既壓抑又放縱。
他向那方望去,觸目驚心的難堪場面。一直以來的良好教養(yǎng)讓他偏過頭去。
他心里一凜,難道花娘子終是沒躲過去,看這情行,以然被人糟踐了?
一瞬間他心里亂糟糟的,很憤怒也很挫敗,是他把人心想得太簡單了,不相信有人會用這么下流的法子毀滅一個女子。
但無論如何,今日他也要把人帶離這里,只要不被人發(fā)現(xiàn),自有法子保住她的名聲。
他又向前走了幾步,忽然停住,愣在當(dāng)場,和花娘子相處過一兩日里,她的聲音自己也算數(shù)悉,似乎,她并不在這里。
花無香漫無目的的轉(zhuǎn)了一陣,竟鬼使神差的又回到了灌木叢邊。藥勁不止催發(fā)她的情欲,還讓她雙眼迷離,看東西重影了。她看到灌木叢里站著個白衣身影,身姿挺拔如竹,渾身散發(fā)著清冷氣息,是她喜歡的范。
她不由自主走過去,朝著那身影伸出邪惡的狼爪:
“呵呵!少年,別怕,姐姐不是壞人……”
那人轉(zhuǎn)過身來,捉住她那祿山之爪,隨手一揚,她的身體便被一股巨力拋起。在她呼喊之前,那人又將她輕輕放下,捂住了她的嘴。
“花娘子,是我,謝天玦?!?/p>
花無香聽到這個名字,瞬間驚醒,謝天玦的臉也清楚的映在眼前?;o香一下子懵了,慌忙道:“謝公子你聽我狡辯,啊不,聽我解釋。我不是壞女人,我是好人家女子,老實本分?!?/p>
謝天玦見她略顯狼狽,但衣裳整齊,大大松了一口氣,一顆揪著的心也輕輕放下。
“你沒事就好?!?/p>
清醒過來的花無香這時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的越來越高昂的吼聲,還有女人婉轉(zhuǎn)承歡的吟唱,不由瞪大了眼睛。
我擦!這么勁爆刺激的嗎?天可憐見的,她從來不開會員,不是差那點錢,就是享受白嫖的快樂。這現(xiàn)場直播的島國小電影,前世可是要花不少錢的。
見她的臉朝著那個方向看去,脖子越伸越長,謝天玦用力掰正她的臉:“非禮勿視?!?/p>
花無香抗意:“什么呀,都看不到?!?/p>
謝天玦紅著的臉又泛青了,“快走,離開這里?!?/p>
“啊呦!我腳崴了,走不動!……”
謝天玦臉一沉,干脆將她扛了起來,只想快速離開這里。
再說前來尋人的村民佃戶們,不一會兩伙人都上了山。山路難行又有危險,也不敢分開,伙在一起尋找,不一會也到了灌木叢邊。
耳尖的楊二妮隱約聽到點動靜,心里就是一喜,故意道:“你們聽,是不是有人聲?”
尋人的眾人都不說話了,仔細(xì)聽去,果然有聲音傳來,高一聲低一聲的,是讓人心跳加速的房中密語。
在場的除了楊二妮,都是過來人,自是知道正發(fā)生著什么。天那,野戰(zhàn)??!
圣人曾云,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可這里都是八輩貧困戶,泥腿子,圣人都不屑為伍的人,自是沒聽過圣人教誨。聽到這樣的靡靡之音,除非有刀架在脖子上,否則爬都要爬過去看。
都不等楊二妮再次暗示,一窩蜂似的涌了過去。幾個年紀(jì)大的婦人一邊啐著不要臉,一邊跑的飛快,生怕少看了一眼。
眾人走的近了,驚動了其中一人。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奇快的站起來,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楊二妮尖著嗓子喊:“別讓奸夫跑了。天那,難道是我大嫂被他……”
眾人聽了不免覺得古怪,都道是家丑不可外揚,楊大小姐的嫂子,那不是將軍夫人么?就這么叫破了好嗎?再說,這人還沒看仔細(xì)呢!
看熱鬧的不嫌事大,當(dāng)下就有人去追那個逃走的男人,余下幾個圍上地上的女人,哦吼,還是倆,眾人眼都看直了,這是什么運氣呀,捉奸捉到團伙作案的。
幾個火把一起照了過去,同時想起了兩聲刺耳的尖叫,以及語無倫次的哭喊。半晌,有婦人遲疑問道:“曹家的?”
“不,不是我……”
曹嬸子清醒過來,巨大的恐懼襲上心頭。
她是個寡婦,守寡多年了,數(shù)千個孤獨的日夜讓她內(nèi)心產(chǎn)生了微妙變化,白日里一本正經(jīng),黑夜里也曾幻想有男人的歡愉。不知怎的,今夜她模模糊糊好似又做了那夢,只不過今夜的夢格外真實,讓她無力抗拒。相比于玉梅初次破身的痛苦哀啼,她是享受的,也因此叫的格外妖嬈大聲。原來這些不是夢,是真實發(fā)生的。更可怕的是,被這么多人看到了。
“不,不是我?!彼舐暦裾J(rèn)著,害怕讓她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矛盾。她慌忙揀拾地上的衣裳往身上套,聽到女兒玉梅不住聲的尖銳叫聲,又慌忙把衣裳朝她身上套去。自己是個寡婦,名聲什么的都無所謂了,女兒卻不能有事??!
玉梅發(fā)了瘋一樣的叫,任由她娘把一件男人的外裳套在自己身上。一圈人舉著火把,似憐憫又似興災(zāi)樂禍的表情將她擊潰,她知道自己完了,氣怒攻心,暈了過去。
“玉梅。”
曹嬸子哀嚎一聲把她抱在懷里,祈求的望著眾人:“求求你們了,別說出去,說出去我女兒就完了呀!”
能暈過去多好呀!曹嬸子也想暈,可她格外清醒,明明白白的一分一秒的煎熬著,只希望蒼天快快降下一萬道雷電,將自己,將眼前的所有人,將這世間萬物通通劈碎,共赴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