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和這兩天的聊天,吳邪發(fā)現(xiàn)靈跟人類的相處一直是空白的,孤獨的,這十年里,她的朋友只有那些動物。她不懂人類這種生物的多樣性,不明白人的動機,為什么要那樣做,不理解人的感情,感受不到悲歡離合。
也是,在那樣的張家營里怎么會懂這些,里面的人應(yīng)該都很嚴(yán)肅,而且充斥著各種命令和任務(wù)吧。
吳邪和胖子想跟她聊張家營里的事,套話她師傅張 元道,或者她養(yǎng)父母的事情,靈基本都是說不上來,或者在她看來,是些沒什么可說的事情。明明度過了十年,成長了十年,但是卻沒有人在她生命里留下痕跡,這樣的人很容易迷失和消失,因為他們從沒有和這個人類世界產(chǎn)生任何的聯(lián)系。
這讓吳邪感到害怕,如果小哥一直沒找到靈會怎么樣?靈會還活著嗎?還是會成為一些人手里的一個有用的傀儡?亦或者只是一個用完就拋棄的棋子?
但是這樣的人為什么就愿意跟著小哥呢?單單因為小哥很強,是族長的理由并不能說服他,在他看來,在靈一個小孩的世界里族長并不是個能成為禁錮她的東西,應(yīng)該是里面的人對她有暗示,讓她潛移默化了。張愿他們肯定不會讓她接近小哥,唯有可能教導(dǎo)她的就只有她的師傅張 元道了。
吳邪突然想到了一個事,問靈:“靈,你相信你師傅嗎?”
“嗯?!膘`乖巧地點頭。
“相信張愿家長?”
靈也點頭。
這時胖子馬上糾正靈說,“張愿那王八蛋有什么可信任的,小靈子不要再相信這些龜孫了。”
靈面無表情眨著眼睛望著胖子,沒有說話。
吳邪阻止胖子,示意他別說這個,并提示他說靈可能不太懂信任是什么,她一直跟著命令和感覺走。
他打算換一種說法問:“在沙漠里張愿家長用你的身體抵擋根莖的攻擊,搞不好你會死去,你也不討厭他嗎?”
靈明顯的思考了一下,她的表情變得有點不愉快,回答:“張愿家長是這次做任務(wù)的伙伴,可是那時候我覺得他的判斷是錯誤的,但從結(jié)果來說,是我判斷出錯了。我的判斷是兩人只能活一個,張愿家長的最終做法是讓我們兩個都活了下來,這樣也因此增加了任務(wù)的成功率,他是對的?!?/p>
“哎!這怎么還成了那小子的功勞了?”胖子氣得聲調(diào)都提高,一臉的不可置信。
果然如此,靈根本就沒考慮過這些,在靈的世界里沒有愛恨情仇這種東西。
吳邪忽然很好奇靈對小哥的看法,問:“你們的族長,張起靈,靈覺得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靈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問號。
“就是相處起來什么感覺?”胖子插嘴問。
“很奇怪?!?/p>
“很奇怪?”
“哈哈哈哈,就只是很奇怪嗎?”
“又不奇怪了?!膘`想了想好像不太對。
“為什么?”
“不知道?!膘`也不知道為什么,只知道很明顯的不一樣。
“師傅說了等族長,但是師傅并沒有告訴我,等到族長后又要做什么,他總說見到族長后我會明白的,可是見到族長后我還是不明白。師傅和族長跟其他張家人都不一樣,我喜歡師傅和族長?!?/p>
“咱小哥的魅力就是大啊?!迸肿痈袊@道,接著死不要臉地問靈,“那胖爺我呢?小靈子,胖爺應(yīng)該也很喜歡吧?”他滿懷期待靈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