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君軼劍還警惕著,可見到韓菲真的只是搭脈而已,他也就漸漸放心下來。
君軼劍仔細(xì)觀察著這名女子,只見她鵝蛋臉,不施粉黛,穿著素色流蘇長裙子,簡單的長發(fā)飄肩,帶著一對珠翠耳環(huán),身上傳來陣陣好聞的處子之香,不知為何,他的內(nèi)心相信她不會害他。
可是韓菲眉頭緊縮,不語,看到韓菲這樣,君軼劍也不報(bào)希望了。就問道,“姑娘,如果治不好無所謂的,我不會因此責(zé)怪你。”
韓菲這才抬起頭正眼打量起君軼劍,只見他濃眉劍目,高挺的鼻梁,一雙犀利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世間一切事物,身穿紫袍,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郎君。君子莫如玉,公子世無雙。形容在他身上再恰當(dāng)不過。
韓菲抿嘴一笑,說道,“這世間還沒有我解不了的毒。”
君軼劍聽了心里一陣激動,這位姑娘居然能查出自己雙腿中毒,已實(shí)屬不易,他本來不報(bào)希望的心又燃起了熱情,眼睛一亮問道?!肮媚镎f的可當(dāng)真?”
“若我猜的沒錯,你的雙腿已經(jīng)中毒許久,需要藥浴半年左右,等藥浴以后,再用刀口劃開膝蓋,用內(nèi)力把毒逼出膝蓋處,敷上傷寒草,每次治療4個時(shí)辰,不過藥浴的草藥需要我每次親自調(diào)配。”
聽完君軼劍心頭一熱,這雙腿的疾病困擾了他許久。他問道,“姑娘有幾成把握?”
“起碼8成,不過傷寒草在西域處才能尋得,你這個病不能再拖了。公子可有方法在短期內(nèi)找到?”
“那是自然?!本W劍自信的說道?!案覇柟媚锓济?。師承何處?”
“叫我鄒姑娘便可。家?guī)熢朴卧谕獠环奖阃嘎??!表n菲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世,不想給家人帶來麻煩。故而用了母親的假名。
君軼劍想想也是,很多世外高人都不愿卷入世間紛爭。
“姑娘這是我睿親王府的令牌,過幾日你拿著令牌,到城外睿親王府來找我。切記萬事小心?!比缓髮χ笮壅f道,“以后鄒姑娘進(jìn)府不必通報(bào)?!?/p>
大雄是有武功在身的人,自然耳力靈敏,聽到了他們的全部談話。連忙說道,“公子不可,自古以來誰治療還需要割開膝蓋的,這樣你的膝蓋會再次受傷。況且此女來歷不明?!?/p>
韓菲微微一笑,“醫(yī)者仁心,我只不過提出我的醫(yī)治方案,至于治不治看你們。”說完,背手而立。
“君某謝過姑娘,若日后頑疾去除,必有重賞?!闭f完君軼劍騎在馬車上揚(yáng)長而去。
“小姐,你怎么懂的醫(yī)術(shù)?以前你連你娘親的醫(yī)書看都不看。不會是你胡謅的吧?!本陜阂荒槗?dān)心道。
“那是我天資聰穎,一看就會。不說了,我們?nèi)タ纯从猩逗每吹囊律迅罪??!?/p>
“喏”
“哪間是我的衣裳鋪?zhàn)??”韓菲問道。
“正好城角處有一家不錯,我們?nèi)タ纯础!本陜盒Φ馈?/p>
等韓菲到了以后,不僅皺眉,這家鋪?zhàn)拥恼乒裾诖蝾揪蜎]有人光顧。她輕輕的走了進(jìn)去,問道,“掌柜,為何這家鋪?zhàn)拥囟芜@么好卻無人光顧?”
掌柜這才睜開眼,看到是個小姑娘,就回道,“還不是對面開了個春香閣,他們的衣服款式新穎,不少京城貴婦都喜歡買那里的貨。你買不買,不買別打擾我睡覺?”
“放肆,你可知我們家小姐是誰?”娟兒一聲大喊。
韓菲慢慢拿出店鋪的腰牌,每個店鋪的正真掌門人都有一款這樣的腰牌,韓菲也不例外。
這時(shí)掌柜嚇了神,“主子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主子到來。今天你到來所謂何事?”
“我就想看看店鋪的經(jīng)營狀況,順便我設(shè)計(jì)幾件衣裳把對面的春香閣比下去?!表n菲自信的說道。
娟兒想說話,被韓菲拉住了。掌柜一聽,立馬來了精神,“那太好了,主子可有圖紙?”
“今天來的匆忙,圖紙沒帶,明天,你來我府里一趟,我把畫好的圖紙給你。還有幫我選一些新款的衣裳。”
“好來好來。我馬上去拿,包主子滿意。”
逛好了衣裳店,韓菲又去了京城有名的藏寶閣,這家鋪?zhàn)訐?jù)說童嫂無欺,飾品也做的好看。韓菲剛進(jìn)門,好巧不巧,韓柔也在。
“二妹妹,你也來買首飾嗎?這家店可是有名的貴,到時(shí)候錢不夠,看在姐妹一場,大姐可以借你一點(diǎn)。”韓柔嘲諷的說道。
既然彼此已經(jīng)撕破臉皮,韓菲自然也不會好臉色給韓柔看,“大姐,你管的也太寬了吧。我來自然是付的起費(fèi)用。”
“哼,不識好歹,讓我們拭目以待?!表n柔拂袖而去,帶著香兒跟巧玲去不遠(yuǎn)處挑首飾了。
韓菲逛了一會,看到一個鳳凰朱釵非常好看,“掌柜,這個朱釵怎么賣?”
“200兩紋銀?!闭乒窨戳艘谎垌n菲,見她穿著樸素,語氣不好的說。
“好,我要了。順便幫我把這幾個老的金釵融了,我要以舊換新?!本陜盒÷暤膶χ〗阏f,“小姐,我們沒有這么多錢。怎么辦啊?!?/p>
韓柔問詢也湊熱鬧過來,說“妹妹到時(shí)候別付不出錢啊。”
韓菲一笑,“山人自有妙計(jì)?!?/p>
掌柜眼睛一亮,“請問這位姑娘如何付賬?”娟兒頭疼的扶了下額。
韓菲拿出睿親王府的令牌,說“記在睿親王府的賬上?!?/p>
掌柜拿這令牌看了看,這家店本身就是睿親王府的產(chǎn)業(yè)。他恭敬的對著韓菲說,“這位姑娘好的。”
韓柔看不過去了,說道,“憑什么,她分文未付!~”
掌柜的沒好氣的說,“走走走,這里不歡迎你們,以后你們別來了?!币李SH王府的令牌是身份的象征,不管這位姑娘是誰,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
“哼,韓菲,我們走著瞧!~”韓柔氣憤的離開了藏寶閣。
“慢走啊,大姐?!表n菲依舊不卑不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