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在都城的這幾日,每逢夜晚就隨著李汐到瀑布旁練習(xí)劍法,鏡湖劍法大有長進,這一日,柳墨早早來到了瀑布邊,等待著李汐的到來,可等到的確實一個身穿粗布衣的小孩。
“這位小姐,李先生讓我將這封書信給您。”那個小孩子將信遞過去,柳墨看著他,好像也就6,7歲的樣子,她笑了笑對小孩說:“你是李先生的書童?”那小孩子笑了笑,道:“正是?!彪S后他給柳墨遞上三瓶酒,“小姐,這是李先生讓我給您的,請務(wù)必收下 ?!绷⑿?,接住了他遞來的酒壺,道:“那你替我謝謝李先生?!蹦切⊥c點頭,隨后轉(zhuǎn)身朝著深山中去了。
柳墨打開書信,笑了笑,心想:這李先生倒也真是一位不凡之人,行走于江湖,跨越萬重高山……
丞相府
“哇,溪兒,這是大姐姐送我的嗎?”柳如清驚喜的瞪大眼睛。
“正是大小姐送您的新婚禮物。快收下吧。”溪兒笑道。
柳如清走到溪兒旁邊,問道:“溪兒,大姐姐是不是還有好多好東西啊,你帶我去看看唄?!?/p>
溪兒笑臉一下子變了,嚴(yán)肅道:“大小姐的景和苑是不可以亂進的,也是大小姐明文規(guī)定的,希望二小姐認(rèn)清自己的地位。”
柳如清噘噘嘴,道:“溪兒,雖說大姐姐現(xiàn)在是太子妃,可是我好歹是她的妹妹啊,你連本小姐的命令都要違抗?”
溪兒鎮(zhèn)定地說:“二小姐,咱們大小姐是太子妃。而你,只是一個未過門的戶部侍郎的準(zhǔn)夫人,這要按輩分,大小姐比你大;要按位分,大小姐也比你大。你有什么可以耀武揚威的?”
柳如清臉一黑,抬手就要打上溪兒的臉,可她沒想到的是,溪兒竟然一把架住她的手?!按竽懀∠獌?,你一個婢女!竟敢攔我!”柳如清趾高氣昂的看著溪兒,可溪兒卻冷冷的說:“二小姐,大小姐的景和苑可不是你能進的,請回。”柳如清陰著臉,氣沖沖的回去了。半路,她看見了柳墨,頭也不回地直接走了。
“溪兒,二小姐這是怎么了?臉臭的都要掉地上了?”柳墨笑道。
溪兒撇了撇嘴,道:“二小姐想要去您的景和苑再看看珠寶首飾,被我拒絕了,怕是很不高興吧?!绷α诵?,拍了拍溪兒的肩膀,道:“干得好,不過……我們再添油加醋一下。”隨后柳墨在溪兒耳邊悄悄說了幾句,溪兒猛的抬頭,對柳墨豎起大拇指,道:“小姐,您這一招真高!”
幾日后,柳墨和溪兒剛從集市上回來,便看見了在柳易面前告狀的柳如清。
“爹爹,大姐姐和溪兒陷害于我!您可要替女兒做主啊!”柳如清用手擦著淚,委屈地蹲在地上。
柳墨悄聲走去,看到了蹲在地上的柳如清,噗嗤一聲笑了。
“妹妹啊,你這臉……怎么都是紅疹?”
“柳墨!都是你那胭脂!分明就是你陷害我!嫉妒我要嫁給戶部侍郎齊北!”柳如清氣憤地看著柳墨的綠眸,眉毛仿佛要擰成一節(jié)。
柳墨用袖口捂住快要掉在地上的嘴巴,笑道:“哈哈哈,你倒是說啊,我這個太子妃,怎么會羨慕你一個準(zhǔn)夫人?”隨后她的綠眸微垂,俯身,掐住了柳如清的白皙的臉,道:“再說,我何時何地送給你胭脂過?不會是……你在景和苑偷拿的吧?”
柳如清神色慌張,踉踉蹌蹌地爬到葉沐晨身旁,道:“娘,替我做主啊!”
葉沐晨搖搖頭,甩開了她的手,道:“你不配當(dāng)我的女兒!滾開?!?/p>
柳如清委屈的看向柳易,道:“爹爹……”柳易搖搖頭,轉(zhuǎn)身回了屋子。
柳如清憤憤地看著柳墨,道:“柳墨!你為什么要在胭脂中下藥!”
柳墨攤開手,道:“我那盒胭脂本就是用來試驗的,哪知道你自己跑去我的房中偷用?”
葉沐晨起身,道:“看來你與齊北的婚禮也可以取消了,來人!將柳如清帶走,再也別踏進丞相府?!?/p>
隨后來了兩個隨從,拉著柳如清的手,將她拖了出去。
柳如清不斷的吆喝:“你們!不得好死,就是因為我偷用胭脂!將我趕出去……”沒等她吆喝完,已經(jīng)被拖出了丞相府。
其實若是只是偷了一盒胭脂,丞相和夫人斷然不會這么將一個人趕出家門的,只是柳如清這幾日做的確實有些過分,實在是失掉了大家閨秀的樣子。
在一家出去游玩時,柳如清在寺廟中仗著自己丞相府二小姐的身份在寺廟中耀武揚威,還弄壞了人家的一尊佛像,人家整個寺廟都表現(xiàn)出了不滿,丞相也是拉下自己的臉求人家主持別怪罪一個小女子,還賠了一千多兩,這事才完。
那個時候葉沐晨還是警告柳如清別再起貪念,別再耍性子,若是有下次,丞相府大門就不會再為她開了。
只是,柳如清好像當(dāng)成了耳旁風(fēng)……
柳墨扶著腦袋,嘆氣道:“嘖,娘,那齊北那邊的……是不是也不太好取消婚約啊?!比~沐晨點了點頭,隨后柳墨猛的抬頭,好像想到了什么,說:“那母親您說一聲,讓溪兒過去可好?”溪兒疑惑的看著柳墨,連聲拒絕,道:“我只是一個婢女,不行的?!比~沐晨道:“確實是個好主意。什么婢女?柳如清只是有一次我去集市上她拉著我褲腳讓我?guī)丶业?,你和她不一樣,你是墨兒帶回家的,我和丞相都很喜歡你,所以你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