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柳墨呢!”戴軒塵質(zhì)問著五王府門外的侍衛(wèi),“你是啞巴了嗎!”
侍衛(wèi)支支吾吾,不知道是被戴軒塵語氣嚇到還是害怕,半天沒憋出一句話來 ,臉都憋紅了。
戴軒塵一把將劍從劍鞘拔出,小侍衛(wèi)一下子就跪下了,慌張的說到:“太子饒命,太子殿下饒命!”
劍端散發(fā)出點點寒光,戴軒塵將劍架在小侍衛(wèi)脖子上,眼睛微瞇,用極其不耐煩的語氣道:“那你說話?。×??”
小侍衛(wèi)跪在地上,慌張的扣著手,低頭小聲到:“太子妃……她……在皇宮……我沒攔住……”
戴軒塵將劍插入劍鞘,嘆了口氣,對小侍衛(wèi)擺擺手,讓他出去。
小侍衛(wèi)來到門外,長舒一口氣,擦了擦頭頂上的冷汗,心想:幸好,幸好……
兩個時辰后,戴軒塵在荒廢的五王府中閑逛,看到了從門口走來的柳墨。
“墨兒……”戴軒塵溫柔的笑笑,可柳墨卻像無視他一樣,徑直走過。
戴軒塵一把拉住柳墨纖細的手腕,問道:“墨兒,今日為何不理我?”
柳墨將戴軒塵的手一把甩開,綠眸被淚水淹沒,眼神中充滿怨恨,道:“戴軒塵,你綁了我?guī)煾福阕屛矣H眼看見了我?guī)煾傅乃离y道還不夠嗎?現(xiàn)在你還要去給你的親生父親下毒,你有心嗎!”
戴軒塵冷冷一笑,道:“墨兒,我這都是為了你啊,你師父死了,你的心就只在我這里了。我父皇死了,這整個北國都是我的,我拿這北國的江山給你做禮物可好?”
柳墨眼神中透露著不可置信,這南暨毒藤竟然能將人變得如此惡毒!
“戴軒塵,不,我應該叫你南暨毒藤吧,你野心膨大,太子之位你已經(jīng)奪手,這皇帝之位近在咫尺,為什么非得去殺害二伯伯呢?”
“墨兒,你在說什么,什么南暨毒藤?我聽不明白。”戴軒塵攤開手笑笑。
柳墨輕笑:“也罷了,但你最好交出治二伯伯南暨毒藤毒素的解藥,不然……”
“哼,不然什么,你能把我怎么樣?讓父皇降罪于我?”
柳墨背過身,默默流著淚,頭也不回的進屋,鎖上了門。
一周后,柳墨還是在五王府,一切都沒有變,只是五王府外的侍衛(wèi)增加了??粗雇砻髁恋男切?,柳墨時常在想師父在以前給自己講的故事,想著這璀璨的星空中,哪一顆星星是師父呢。
一天傍晚,雨下的很大很大,豆大的雨點落在地上激起層層漣漪,空中電閃雷鳴,預示著不好的事情將要發(fā)生。
果真,不好的事情真就發(fā)生了,金木楠從五王府的后門偷偷溜進五王府,找到了柳墨。
柳墨看到金木楠滿身的水花,用毛巾擦著金木楠濕濕的腦袋,本來很安靜,可金木楠的一句話讓柳墨徹底陷入絕望。
“皇帝陛下,快不行了,希望你能去看看他……”
柳墨手上一頓,熱淚從眼眶中滑落,起身,剛要和金木楠走,被戴軒塵攔住了。
“這大半夜的,三王妃是想拐著我的太子妃到哪???”戴軒塵的臉上雖然是笑容,但是在柳墨看來,笑容后面藏著無比深的洞。
可柳墨顧不得這些了,她得抓緊時間,在最后的時間內(nèi)去見最后才能見到的人。
戴軒塵將柳墨和金木楠擋住,金木楠拔出腰間的匕首,朝戴軒塵刺去,戴軒塵連劍都沒拔,往后一閃,躲過了,轉(zhuǎn)身想用劍鞘將金木楠打倒,柳墨在一旁想上去幫忙,金木楠趁著躲閃的功夫?qū)⒘频搅艘慌缘鸟R邊,柳墨跨上馬,用充滿多重情緒的綠眸看了一眼后面的兩人,駕著馬朝皇宮奔去。
柳墨騎在快馬上狂奔,不知臉上的是淚還是雨水,周圍都是密密麻麻的雨聲。
突然一把箭從柳墨耳邊飛過,柳墨閃身躲過,往后一看,竟然是騎著馬的戴軒塵。這么說,金木楠她……柳墨不敢再想,這是她能見到二伯伯最后的時間了,她要抓緊。
戴軒塵縱身跳下馬,乘著風,踏著輕功,坐在了柳墨的身后。
他握著她的手,狠狠使勁,將馬頭調(diào)轉(zhuǎn),回到了五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