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給本宮拿杯茶。”柳如清側(cè)身躺在榻上,“本宮要那種極好的茶,就你珍藏的棉木花茶吧?!?/p>
柳墨默默轉(zhuǎn)身去拿,將茶沏好,端給了柳如清 。
柳如清挑眉,接過茶,抿了一口,將茶杯摔在地上,道:“太熱了!燙死本宮了!”
“去給本宮重新沏茶!”柳如清拍一下桌子,呵斥道。
柳墨皺眉,但現(xiàn)在不能硬碰硬,若是伺候不好這柳如清,戴軒塵體內(nèi)的南暨毒藤怕是又要做出什么事情來。
就在柳墨重新倒好茶時,李公公來了,給柳如清行了個禮,又看了一眼旁邊的柳墨,道:“云妃娘娘,皇上馬上要來,您做好準(zhǔn)備?!?/p>
柳墨把頭撇到一邊,不語,但眉頭緊皺。
待到李公公走后。
“柳墨,去把本宮的金絲紗衣拿來為我換上?!?/p>
柳墨拿來了紗衣,看著薄薄的紗衣,心里酸酸的。
待到柳如清穿好衣服后,柳墨看著她的雪白肌膚被紗衣照的朦朧,心中強(qiáng)忍酸澀。
“本宮這身裝扮可好看?”柳如清摸著肩上的幾縷頭發(fā),問道。
“娘娘自然好看……”柳墨將手心攥起,緊抿嘴唇。
“知道就好,陛下今日來找妾身,不指定做出什么事情來。你若是求求本宮,本宮還是可以給你討些好處的?!? 柳如清睥睨著看著柳墨,仿佛在鄙視地看著下賤的人。
“謝娘娘,但婢子不需要! ”
“皇上駕到……”
柳如清立馬變了一種表情,整理好衣裝,擺出妖嬈的姿勢。
戴軒塵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上面繡著金紋,盡顯威風(fēng)。
他進(jìn)門看了一眼她,眼神里是空洞,但又快速轉(zhuǎn)過頭,看向柳如清。
“皇上,您來了?!绷缜逑残︻侀_地看著向她走來的戴軒塵。
柳如清將自己的頭靠在戴軒塵肩上,手輕輕摸著他的臉頰。
戴軒塵往后微微躲了躲,但還是強(qiáng)裝著笑了笑。
“今天朕就在此處留宿可好?”
“自然是好的?!彪S即她將手指向柳墨,“你出去,這是我和皇上的世界?!?/p>
柳墨皺皺眉,但沒說什么,攥緊拳頭,走了出去。
柳墨走出去后,回到自己的小屋,那小屋雖然不大,沒有多少奢侈品,但對現(xiàn)在的柳墨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阿塵~”柳如清窩在戴軒塵懷中,嬌羞的叫了一聲。
戴軒塵推開她,露出厭惡的神情,冷冷說道:“你還是叫朕皇上吧?!?/p>
柳如清往戴軒塵那靠靠,手輕輕撫摸著戴軒塵的俊臉,露出諂媚的表情。
“那皇上今夜與我同宿,不打算干點(diǎn)什么?”說著說著她的手就往下勾起戴軒塵的衣角。
戴軒塵微微一笑,隨后臉立馬黑下來,反手拍下柳如清的手,冷冷的說:“請柳小姐認(rèn)清自己的位置?!?/p>
柳如清微微皺眉,小聲道:“皇上不是已經(jīng)封了我為云妃了嗎?難道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shí)啊?!?/p>
戴軒塵起身,剛要走,便被柳如清攔下。
“皇上,既然都來了,就喝杯酒再走吧?!绷缜逍χD(zhuǎn)身就去倒酒,“這酒是醉桃花,是一種綿軟的酒,下口不烈,溫和,是妾身專門買來的,陛下快嘗嘗?!?/p>
柳如清遞來酒杯,戴軒塵心想一杯酒也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便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柳如清微微一笑,道:“陛下,讓妾身領(lǐng)你到妾身的后花園轉(zhuǎn)轉(zhuǎn)吧,妾身帶了好多新奇的花呢?!?/p>
戴軒塵沒發(fā)話,便被柳如清拽走了,戴軒塵剛想放手,便看見了一株棉木花,他愣了幾秒。
“陛下可是在看這個花,哈哈,這花永不會凋謝,還會隨著季節(jié)變換顏色呢 ?!绷缜逍α诵Γ焓謱⒁欢浠ㄆ聛?,別在發(fā)髻上,“陛下看我好看嗎?”
戴軒塵沉默不語,臉上還是冷冷的,但他感覺一陣頭暈。
柳如清笑著道:“殿下,你是怎么了?要不妾身扶你到妾身的房中休息吧?!?/p>
戴軒塵神智已經(jīng)不清楚了,只覺得頭暈乎乎的,任由柳如清拉著走。
戴軒塵被柳如清拉到房間,柳如清就將他放在床上,摸著戴軒塵的臉,柔聲道:“殿下,妾身真的好想你,你就從了我吧?!闭f著便去解開戴軒塵的腰帶,戴軒塵只覺得眼前模糊不清,竟將柳如清看成柳墨,抓住柳如清的手,反向?qū)⑺龘涞梗炖锝兄骸澳珒?,你原諒我了嗎,墨兒。?/p>
柳如清一怔,他嘴里竟然喊的是柳墨,罷了,這一夜春宵過去,我就完全是戴軒塵的人了,到時候誰也不知,誰也不曉。
柳如清用手摸著戴軒塵的脖頸,盡是溫柔。
正當(dāng)戴軒塵的唇要觸碰上柳如清的唇瓣時,突然停了下來。
“陛下~為何停了?”柳如清雙臉紅紅的,眼神中流露著風(fēng)情,嬌羞。
戴軒塵起身穿好衣服,下了床,一手扶著桌角,一手扶著額頭,冷冷地的盯著柳如清,道:“你給酒里下了藥!卑鄙!”
柳如清從床上爬起,慌張的下床,用手抓住了戴軒塵的袖子,道:“陛下,妾身真的好想您啊,您既然已經(jīng)把妾身納為妃,為何不與妾身行夫妻之實(shí)?難道是因?yàn)榱莻€賤人?”
戴軒塵甩開她,冷哼一聲:“哼,你說誰是賤人?墨兒可不是誰都能詆毀的!”
“可您把她都已經(jīng)當(dāng)成妾身的婢女了……”
“那又如何?朕的墨兒永遠(yuǎn)比你高貴!”戴軒塵緊緊抓住桌角,低聲道,隨后快步離開了永安宮。
永安宮只剩下呆呆的柳如清在桌旁跪著,失神道:“怎可能,他明明中了第一的媚藥雀鶴,怎么可能……”
突然她大笑:“哈哈哈哈哈……行啊柳墨,那我就讓你嘗嘗死的滋味!哈哈哈哈……”
戴軒塵緊緊抓著胸口,臉上已經(jīng)憋紅了,他靠近池塘,這時秋天已經(jīng)過半,水是冷的,他用水一遍一遍沖向自己身體,但還是冷靜不下來。
“這媚藥……真是……再這樣下去……”他呢喃道,隨后起身慢慢走向東邊的小屋。
柳墨在屋中看著那在南水集市上買的香囊,想著小黎,突然門被打開了。
她皺眉道:“戴軒塵?你怎么來了?”
戴軒塵抱著柳墨的肩膀,他將頭埋在她懷里。
柳墨拍著戴軒塵的背,輕問:“戴軒塵,你在干什么?”
突然柳墨感覺唇部一熱,她瞪大眼睛,慌忙地推開他,然后看著戴軒塵紅潤的臉,皺眉道:“你中了媚藥?”
戴軒塵輕輕點(diǎn)頭,俯身剛想碰上柳墨的唇瓣,柳墨推開他,轉(zhuǎn)身到了桌子旁,輕聲道:“我拿銀針為你解毒 ?!?/p>
戴軒塵上前環(huán)住柳墨的腰,在她耳邊吹著氣,無力的說道:“我中的是雀鶴,天下第一的媚藥,銀針治不好的。”他頓了頓,“還有更好的辦法?!?/p>
隨后他將柳墨抱起,放到床上,輕吻下去。
一吻過后,他抓住柳墨的小手,十指相扣,將柳墨緊緊禁錮在床上,輕咬著柳墨的脖頸。柳墨微微皺眉,抵住戴軒塵的胳膊。
“你瘋了!”
“朕就是瘋了……”隨后又是一吻,落在柳墨唇上。
“放開我!”
戴軒塵不僅沒放,還摟的更緊了一些,開始去勾柳墨的腰帶。
柳墨腰間的腰帶就要被打開,柳墨反手扣住戴軒塵的手,道:“別亂動!”
戴軒塵并沒有停手,繼續(xù)去解開柳墨里面衣裳的帶子。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戴軒塵沒說話,抬起那張俊臉深情的看向柳墨。戴軒塵的臉已經(jīng)憋紅了,輕輕呼出的氣在空氣中升騰,被他壓在身下的柳墨則感覺身體越來越熱。
柳墨想要借戴軒塵分神的時候掙脫,可戴軒塵的力氣卻是半分未減。
“放開我!我去拿銀針!”柳墨低聲說道。
戴軒塵這次放開了她,柳墨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裳已經(jīng)只剩下褻衣褻褲。
柳墨趕緊下床,就在去針包中拿銀針的時候,柳墨突然感覺背后熱熱的。
轉(zhuǎn)頭一看,戴軒塵緊緊抱住柳墨,在她耳邊低語。
柳墨正拿著銀針,但現(xiàn)在無法給戴軒塵施針,但她正在戴軒塵的懷中被抱的很緊很緊,說話都是輕輕柔柔的。
“放開,我給你施針?!?/p>
戴軒塵沒聽,柳墨微微皺眉,將手放在戴軒塵的小臂上輕拍幾下 。
戴軒塵沒反應(yīng),柳墨只好試探性地將拿著銀針的手反向去找戴軒塵脖子上的穴位。
而正是這個舉動,令戴軒塵本來穩(wěn)定些的內(nèi)心又重新跳動起來。
戴軒塵將柳墨的手抓住,將她抵在門上,頭埋在柳墨脖頸處。
柳墨被這一次弄得背痛,但戴軒塵的氣息和動作令她說不出正常聲調(diào)的話。只能勉強(qiáng)柔聲說道:
“好痛……放開……”
也正是這一句話,令戴軒塵的心動的更厲害了,他試探性地輕問在柳墨脖子處,輕輕咬起。柳墨 輕輕發(fā)出一聲“啊~”聲音很小,只有她和戴軒塵能聽見。
戴軒塵低沉的喘息聲不斷從柳墨脖頸處傳來,柳墨的身體此時也不受控制地變得酥軟,就這么癱倒在戴軒塵懷中。
戴軒塵將柳墨抱起,放回榻上,摸著柳墨白皙的皮膚,柳墨現(xiàn)在想說什么,但唇動了動,話就在喉口,說不出來。臉還是微紅的,惹人憐愛。
接下來,一個又一個吻落下……
窗外星光點(diǎn)點(diǎn)滴滴,風(fēng)溫柔的拂過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