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的燭光昏暗,即使是兩排都布滿燭光,讓人感覺還是陰森森的。
戴軒塵不敢想,柳墨在這里是怎樣的。
等戴晨霧來到書房時,看到的是被打開的密室。他心頭一緊,走了下去。
戴晨霧追上了戴軒塵,賠笑道:“陛下,你看這密室如此之昏暗,您……”
“你這是要趕朕走?”戴軒塵挑眉,滿口都是不耐煩。
“沒沒沒。”
戴晨霧深知,戴軒塵見不到柳墨是不會罷休的,甚至?xí)炎约旱耐醺o拆了,便沒阻攔。
這密室很小,大概只有30平方的樣子,還是像走廊一般,非常窄,藏不下什么人。戴軒塵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便走了。
戴晨霧松了一口氣,【料你也找不到。】這不禁讓他得意一笑。
另一邊,柳墨仔細(xì)端詳著密室的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破綻,難道自己真的一輩子都出不去了?不可能,是密室,就會有出口!那戴晨霧每次都是怎么進(jìn)來的!
正在柳墨仔細(xì)端詳?shù)臅r候,聽到頭頂傳來腳步聲。
【難道這是在地下?】一個想法從柳墨心中蔓延出來,【平時王府不會有這么多人……難道!】
柳墨心頭一緊,【戴軒塵!】她不敢肯定,但還是抱著試試看的心里,朝著上方喊:
“上面有人嗎?”
一個士兵聽見了隱隱約約的聲音,便停下來。
“王侍衛(wèi)!這有人的聲音!”
士兵叫住了王景,王景停下來。
“有人?這是井蓋??!怎么會有人的聲音?”王景心中不免疑惑,難道這井蓋下面還能藏人?
“我剛才聽到了!您要不要找找!”士兵詢問。
“找!我去通知陛下!”王景腳步不停,只對士兵拋下這一句話。
等王景將戴軒塵帶到井旁,井蓋已經(jīng)被掀開了。
柳墨在下方見到頭頂有了一絲絲光亮,又驚又喜,更大聲的喊道:“有人嗎?”
“皇上!真的有人!”王景驚喜地說道。
“叫戴晨霧來!”戴軒塵背著手,眼眸中帶著寒光,眉頭緊皺。
戴晨霧見到那個已經(jīng)被掀開的井蓋,一驚,而后深吸一口氣。
“皇上,臣不知這有何古怪?!?/p>
戴軒塵上前一步,掐住他的脖子。
“說!怎么進(jìn)去?”戴軒塵的聲音嘶啞,好似有一頭紅色怪獸要從他口中奔出。
“皇上……您……說笑……了……”戴晨霧被掐的難受,感覺下一秒,自己的性命攸關(guān)。
戴軒塵緊了緊手,掐地更緊。
“別裝傻!說!”戴軒塵現(xiàn)在就如同猛獸,眼眸中的紅色就像猛獸,要把戴晨霧吃掉。
【難道……這就是南暨毒藤的毒素……】戴晨霧想起來柳如清說的。
“放……開我……我……帶你……去……”戴晨霧輕咳兩聲,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
戴軒塵放開手,狠狠地將戴晨霧甩到地上。
戴晨霧咳嗽的猛烈,眼中布滿紅血絲,扶著地緩慢起身,靜靜地朝著書房走。
走到了那個密室中。
“戴晨霧,這還是那個密室?!贝鬈帀m冷冷的提醒 。
戴晨霧沒搭理他,只是走到左邊的一面墻,按下一個小的磚。
【呵,做的真隱蔽!】戴軒塵心中嫌棄。
他走進(jìn),戴軒塵和侍衛(wèi)隨后。
進(jìn)了密室,戴軒塵便看到癱坐在地上的柳墨。
急忙跑上前查看著柳墨的傷勢。
他輕輕撫摸著柳墨的俏臉,但又不敢觸碰。
“墨兒……你怎么樣?”戴軒塵心疼極了,即使是南暨毒藤的意識,也阻擋不了此時戴軒塵的意識,便將戴軒塵的意識放出來。
柳墨沒說話,只是綠眸呆呆的看著戴軒塵。
戴軒塵黑著臉,走到戴晨霧面前,冷冷說道:“解藥!”
“陛下,我沒下毒,自然沒有解藥。”戴晨霧苦笑。
戴軒塵抽出劍,指著戴晨霧。
“就不怕我對你做什么?”
“陛下,臣說了,臣問心無愧?!贝鞒快F堅(jiān)定的說,“不信陛下可以讓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驗(yàn)一驗(yàn)。”
戴軒塵沒有理他,只是抱起柳墨朝門外走去。
戴晨霧關(guān)上密室大門時,嘴角勾起了一定的弧度,只是不易察覺罷了。
永安宮,戴軒塵將柳墨放到床上,從婢女那拿來了桂圓銀耳羹
“墨兒,吃一點(diǎn)?!贝鬈帀m笑著將桂圓銀耳羹喂到了柳墨的嘴邊。
柳墨張口,便喝進(jìn)去。沒說一句話。
戴軒塵一愣,平時自己就是喂柳墨,柳墨都會奪過勺子自己來,或者乖乖吃下然后懟他一兩句,可今天柳墨不僅沒懟他,還乖乖吃下,真的太不對勁了。
戴軒塵起身,走到茶柜旁,拿了一盒茶。
“墨兒,你聞聞?!贝鬈帀m滿臉笑意,確是在試探。
邊上的柳墨聞了聞,搖頭,沒說話。
戴軒塵一把將柳墨提起來,摔倒地下。
眸中有無限冷意。
“說!你是誰?為什么要冒充柳墨?”
那人見事情敗露,還想圓回來,便揪住戴軒塵的衣角。
“陛下,我就是柳墨啊!”她的眸中還有淚水,那綠眸是如此清澈。
戴軒塵一甩袖子。
“呵,模仿之前先搞清楚,我的墨兒可不會叫我‘陛下’!”
那人看到這樣,想逃走,卻被王景攔住。
“小姐,皇后娘娘在哪?”王景耐著性子問道,心中卻感嘆著這女人的膽子太大了,竟然冒充柳小姐,陛下不得收拾死你!心中卻佩服。
“在……在王爺?shù)耐醺莻€書房的另一側(cè)……”女人顫顫巍巍地說到。
戴軒塵頭也不回的走出去,王景則嘆了口氣,然后叫人將那女人抓起來。
地牢
宋婧涵(就是柳如清的親姐姐)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玩弄著地上的老鼠。
另一間籠子里被送進(jìn)來一個人,立馬引起了宋婧涵的注意。
“你的眼睛和你的發(fā)色……”宋婧涵一愣,不自主說出來這句話
“別看了,白金色的頭發(fā)是染的眼睛的顏色是被下了毒,臉也是被人改的 ?!迸苏f話聲音冷冷的,沒有絲毫情緒。
宋婧涵一愣,口中嘀咕著:“皇麟族……”然后抓住欄桿,眼睛瞪得大大的,實(shí)屬把那女人嚇了一跳。
“你干嘛!嚇?biāo)廊?!”女人嫌棄的轉(zhuǎn)過身,不去看她。
“你扮的是誰?”宋婧涵大氣不敢喘,眼睛瞪大看著那女人,活生生能把人嚇?biāo)馈?/p>
“柳墨……”
【柳墨!不就是當(dāng)時戴晨霧下蠱的那一個嗎?但聽說柳墨已經(jīng)失蹤了……所以他是成功了?不可能,皇麟族對這個蠱蟲是免疫的啊……】她想到什么,背上直冒冷汗。
“她……是裝的……”宋婧涵小聲嘀咕呢喃。
要是柳墨是裝的,那戴晨霧和自己的計(jì)劃就完全泡湯了,蠱蟲也就白白浪費(fèi)了……不行……宋婧涵突然大笑。
完了,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