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和禮部最近忙活得緊,光是忙活文件就是忙活幾天。
好在,在七日之后,終于忙活完了。
這一日,皇宮內(nèi)響起震天的鼓聲,“咚咚咚……”一人緩緩走上那百級臺階。站在兩旁的是文武百官,他們都注視著那登基的人。
“恭迎攝政王!”待那人進(jìn)入大殿,在大殿的大臣們齊聲喊道。
“眾愛卿平身?!贝鞒快F微笑著,擺露出帝王的威嚴(yán)。盡管現(xiàn)在自己不是皇上,但是現(xiàn)在自己的位置已經(jīng)是這北國最尊敬了,他當(dāng)上皇帝是遲早的事。
站在他身旁的宋婧涵內(nèi)心卻慌亂不安?!镜高@是真的吧……希望今日不要出什么岔子……】
“今日乃是本王登寶座之時,孤何其榮幸?!贝鞒快F嘴角上是抑制不住的笑,“今日,孤王變向眾位愛卿介紹兩位奇女子!”
“奇女子?”
“他這還沒登上皇位呢,就在朝堂上介紹女子?成何體統(tǒng)!”
戴晨霧見下面眾位大臣的反應(yīng),只是微微一笑,這種反應(yīng),他早就料到。
“眾位愛卿肅靜!”
大臣們這才停下,戴晨霧見安靜下來,便微笑道:“這兩位女子,其中一位,便是站在孤身旁的宋婧涵,往后她便是孤王身邊的謀士了!”
“這另一位嘛……”戴晨霧頓了頓,故作神秘地向前挑眉,引得眾人向門外看去。
只見門外一女子緩緩走來,身著綠衣,金光照在她的臉上,使得眾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待到她露面時,眾人吃驚 。
大殿下一片嘩然。
戶部尚書對著戶部侍郎齊北道:“她是丞相柳易之女?柳墨?”
齊北點頭。
其他大臣也是內(nèi)心犯嘀咕:這柳墨是先皇戴軒塵之妻,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柳墨走上臺階,自然的站在戴晨霧身旁,而宋婧涵則是內(nèi)心慌亂不安。
【真的是……是皇麟族……她是皇……麟族……那么說……戴晨霧……還不知道……】
“這位,便是我的準(zhǔn)妻子,柳墨?!贝鞒快F和柳墨相視一笑 。
眾位大臣臉色直接變了,戴晨霧何其大膽?竟敢娶先皇的女人!
戴夜寒自然也是拳頭攥緊,要是當(dāng)時大哥說的驚喜是這個,他便會阻止的……誰能想到他的想法竟這么齷齪!先不說他的名聲,就是他對整個皇族的影響也是反面十足。
當(dāng)戴夜寒想上前發(fā)話,戴晨霧像是看出來他的心思,讓他站回去。
“今日就請眾位當(dāng)個見證,我要娶……”
“吼,大哥站在高臺上甚是威風(fēng)啊!”
戴晨霧朝著發(fā)聲之地看去,瞬間愣住 。
只見一個身著黑金色錦衣的男子靠在柱子旁,眼神中都是鄙視。
“戴軒塵……你……不是死了嗎?”戴晨霧眼神中的驚恐絲毫掩飾不住,他怎么都沒想到戴軒塵還活著。
眾大臣也是震驚,前幾日剛?cè)ナ赖拇鬈帀m竟然還活著……
“呵,是啊,我是死了啊?!贝鬈帀m慢慢直起身,走向戴晨霧,眼眸中都是殺氣。
戴晨霧看向柳墨,他好像已經(jīng)明白了什么。
“是你……”
柳墨轉(zhuǎn)身,撇一眼戴晨霧。
“是我,要怪只能怪你野心太大,想江山和美人擁入懷,不惜殺害你的親兄弟。”
“你……不是……被蠱蟲。”他被噎住了,然后喃喃道:“皇麟族……”瞬間他癱倒在地。
而戴軒塵已經(jīng)走到他面前,用劍指向他。
“這一切都結(jié)束了。你也該收手了……”戴軒塵滿眼不屑。
“哈哈哈哈哈哈——”戴晨霧突然大笑,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你笑什么?”戴軒塵挑眉。握著劍的手又緊了幾分。
“笑你啊,你弒父難道有資格說我嗎?”戴晨霧臉上都是得意,扶著龍椅起身,站到戴軒塵身旁,搭著他的肩,輕語說道:“南暨毒藤……”
戴軒塵瞳孔收縮,胸口突然一陣刺痛,使他癱倒在地。站著的大臣都愣住。
這什么情況?往日風(fēng)華絕代的戴軒塵竟然被一個不會武功的人給刺激到了?
“哈哈哈,眾位!你們看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怎么能擔(dān)任得起那種重?fù)?dān)?”戴晨霧用手指向所有大臣,“你!你!你們!說??!是不是!”
戴晨霧的眼周已經(jīng)發(fā)紅,仿佛眼球在下一秒就要爆裂 ,恐怖至極。
宋婧涵見局勢不對,便拉起戴晨霧的衣角,踏上輕功,直出大殿。
這是柳墨生平第一次慌亂,她迅速蹲在戴軒塵身邊,柔聲詢問:“戴軒塵,你怎么樣?”
戴軒塵緊抓胸口,頭上冒出冷汗。柳墨焦急的擦著戴軒塵的汗,衣裙卻突然被一抹鮮紅染色 。
她低頭,看見戴軒塵的腹部源源不斷的淌出鮮血
【他什么時候刺的?】
她用帕子緊緊捂住戴軒塵的腹部,問道:“戴晨霧何時刺的?”
“我自己!”
柳墨的神情恍惚,戴軒塵為何會這樣?
“墨兒,南暨毒藤的毒素我抑制不住了……只能用此方法……”戴軒塵的臉上還勉強露出笑。
柳墨搖頭,將那帕子懟到戴軒塵的手中,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便刺入戴軒塵的各個穴位 。
大約半個時辰后,戴軒塵的神色安詳下來,“撲通”一聲倒下。
柳墨將銀針收起,命人將戴軒塵抬回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