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暨毒藤莫不是真要統(tǒng)一天下,不光是做皇帝,還要統(tǒng)一江湖門派?”柳墨起身,走向蛇蟲谷,用劍挑起一條綠色小蛇,放到男子身上。
“你這是干什么?”戴軒塵皺皺眉,難不成柳墨還要用蛇吸蛇毒?
他猜對了,柳墨當真要這么做。
“這小蛇是葉卿蛇,靠著吸食其他蛇的蛇毒來生長。幼時的它沒有攻擊性,可以作為一種驅(qū)毒藥材,可長大后兇猛無比,毒性不輸于那條大蛇!”柳墨解釋道。
戴軒塵專注的看著那條小蛇在男子胸口扭來扭去,口中的牙已經(jīng)插入男子皮膚,將毒液一點一點吸入。
兩炷香的時間,柳墨將小蛇拎起,扔回蛇堆。
“他馬上就能醒?!绷贸雠磷硬潦帧?/p>
又細細思考,為何南暨毒藤的章牌會在南青書家和燭火山莊的人身上。當今江湖武大門派分別是南青書家,華山長空派,淵泉盟,燭火山莊,玉林門。還有一個待選的凜霜道。所以呢?南暨毒藤要把這些門派聯(lián)合起來……
“咳……咳……”柳墨轉(zhuǎn)身,對上戴軒塵的眸子。
“他醒了 ?!贝鬈帀m輕聲道。
柳墨點頭,走向男子。
男子眼睛微微睜開,看到一位清雋公子,心中大驚,卻又因為胸口的痛感,動彈不得。
“你……你們是何人……”男子強裝語氣平淡,問道。
“公子不用管我們是何人,但我們要知道你是誰?!绷┥?,笑了笑,“你也可以選擇不說,那么這個藥丸你就得服下?!?/p>
男子看著眼前的藥丸,緊皺眉,語氣兇狠:“你們想知道我是誰!呵!我為何要告訴你們?要殺要剮隨你們便!我不會開口說的!”
柳墨輕笑,道:“那這個藥丸,你可以吃?”
男子沒說話,眼睛看向遠處。
“呵,你的命是我們救得。一個信息,換一條命,不愧吧?”柳墨語氣變冷。
男子沒說話。
倒也是個有骨氣的!
“好好好,那這個藥丸你自然就得吃了!”說著,柳墨就將藥丸快速塞入男子口中,然后捂住他的嘴巴。
男子下意識要吐,可藥丸已經(jīng)化為藥水進入喉口。此時,柳墨也放開他的嘴巴。
男子劇烈咳嗽,想將藥給吐出來,可哪有那么容易?那可是柳墨親手研制的露誠丹!
就是能讓人說真話的丹藥。
柳墨將男子臉掐住,問道:“姓名!年齡!門派!”
男子只覺得腦子暈乎乎的,話不經(jīng)意地從口中說出:“書梁文 二十有八,十一歲入南青書家,二十四入燭火山莊臥底……”
柳墨看向戴軒塵。果真被猜對了,他是去打探情報的!
柳墨又問道:“今日為何來玉林門?又為何有這枚玉佩?”
說著,柳墨將玉佩拿在手中晃晃。
男子繼續(xù)道:“燭火山莊的掌門人徐先升派小的來打探玉林門的底細,再擇良日將玉林門攻下,得到這稀奇的藥蟲谷?!?/p>
“玉佩則是徐先升給我的,說還有四人和我的玉佩一樣,分別刻著金 木 水 火 土。代表五行元素,讓我去接頭……還有一枚血玉!說上頭有人讓我找回,并將那血玉之人帶回!”
柳墨緊緊皺眉,看向戴軒塵 。眼神分明在說:那有血玉之人,不就是自己?
戴軒塵搖頭,示意柳墨繼續(xù)問。
“那上頭的人都有誰?”
“不知!只說有一位叫燕淵的上頭人要?!蹦凶拥难凵裰饾u木訥,“當時……小的偷偷瞧見了一個公子,旁邊還有一個女子。那女子長得秀麗,卻是個歹毒心腸。有只小蟲被他們那么交易……”
“燕淵……燕淵……”柳墨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那又是為何?是不是自己在哪聽過。還有那個女子……
柳墨突然猛的抬頭,想起來了!燕淵就是當時南暨毒藤在皇麟族的名字!而那個小蟲子,不是別的!正是蠱蟲!
這么說,南暨毒藤和戴晨霧是聯(lián)手了?他們的目的是什么?這和師父的血玉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一系列的問題在柳墨腦海中飛過,柳墨只覺得腦子很亂,便起身拍拍戴軒塵。
“你去問他!我去旁邊走走?!绷鲎☆^,只覺得頭隱隱作痛。
“你如何?不舒服?”戴軒塵關(guān)切地問道,然后抓住柳墨的手把脈。
“沒事!”柳墨抽出手,朝大樹走去 “你趕快問,不然藥效過了,什么都問不出來!”
戴軒塵還想說什么,柳墨卻走遠,只得在原地關(guān)切的看著柳墨,那眼神中的擔心是半分未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