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子……”一個名字從戴軒塵低沉的嗓音中蹦出來。
見柳墨并沒有很大的反應(yīng),戴軒塵便問道:“不認得?”
柳墨點頭,她確實沒有印象,甚至是沒有聽過。
戴軒塵舒了一口氣,原本他以為柳墨當真認得師父,會離開自己……
柳墨這時才板起臉,雙手環(huán)抱,問道:“所以,你為何怕我知曉你師父是何人?既然并不是什么有名的名字,那為何還要瞞著我?”
戴軒塵道:“我以為你認得……”
柳墨:“……”
“那七年前在那一日你為何要去云頂山?”柳墨正色,她其實想問這個問題很久了。
“那一日,一只飛鴿傳書給本王,上面是師父的筆記。讓本王去云頂山尋找貴客。但當時本王也覺得事情有蹊蹺,畢竟當時師父已經(jīng)失蹤好一段時間了。那時突然有了音訊……空有不測,但本王還是去了,卻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只是暈了過去……后來……你都知曉了?!?/p>
柳墨微微蹙眉,心中想到:
【既然南暨毒藤燕淵是在七年前寄生在戴軒塵體內(nèi)的,戴軒塵師父又讓戴軒塵去云頂山,這絕非巧合……】
柳墨揉揉眉心,便要離去。
戴軒塵在柳墨后面跟著,一語不發(fā)。
最后,兩人來到一間客?!?/p>
“兩位客人是打尖還是住店?”店里面的小二熱情的招呼,順手將毛巾披在肩上。
“一間房!”戴軒塵嘴快,立馬開口。
柳墨瞄著戴軒塵那上揚的嘴角,不屑的“切”了一聲,但也沒有反抗。
“那請二位移步二樓的竹溪廂?!毙《[出“請”的姿勢,恭恭敬敬的招呼二人上樓。
等到了門口,柳墨抓住小二的衣袖,問到:“不知道店家可有紙和筆,可否借在下一用 。若是要付錢,也可?!?/p>
“是有的,馬上給您拿來!”小二抽出衣袖,急忙下樓,再回來時,已經(jīng)將筆墨紙硯拿給柳墨,柳墨道了聲謝便關(guān)上門去。
戴軒塵正在用布條擦拭自己的寶劍,等一刻鐘后,再來到柳墨身邊,那大張宣紙上已經(jīng)寫滿字。
“這是?” 戴軒塵不解的問道。
柳墨沒有回應(yīng),自顧自的寫。
戴軒塵也很識趣,默默在一旁看著。
又過了近乎一刻鐘,柳墨才將宣紙從桌上拿下來。
“這是現(xiàn)在關(guān)于南暨毒藤的眾人的名單?!?/p>
戴軒塵仔細一瞧,才發(fā)現(xiàn)上面密密麻麻的寫了好多人的名字。
“寫這個有何用?”
柳墨將宣紙重新當回桌子上,環(huán)顧一下四周,小聲道:“南暨毒藤的這件事,事關(guān)幾百年前之事,當時的情景復(fù)雜難測,我們只能從當前局勢入手,漸漸摸出真相。所以,從當前這些人入手是最好的選擇。”
“那該如何入手? ”
“既然已經(jīng)到了遼源府,那么明日就從凜霜山莊查起吧!”
柳墨將紙疊成小塊,塞到衣服口袋中便鉆到床上蓋好被子。
戴軒塵沒有跟來,只是在屋中停留了一會便離開了。
柳墨等戴軒塵離開后才睜開眼,從床上緩緩爬起,望向窗外明月,心中暗道:“果然出去了!”
柳墨也顧不得太多,一把甩開被子,從窗戶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