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柳墨只在那處想戴軒塵為何還不回來,但她不知道的是,戴軒塵正被這遼源府府尹虞君好生招待著。
戴軒塵看了眼身旁的茶水,又看看下方騎馬涉獵的眾衙役,不禁心中苦嘆。
誰讓這遼源府府尹認得他?又誰讓這遼源府府尹正是戴軒塵的鐵桿粉絲呢?那府尹說什么都要帶著戴軒塵在衙門好好走一走。還特地辦了場騎馬射箭賽來討戴軒塵歡心。
“滕安王,您看這圍獵場您可還滿意?”
虞君搓著手等待戴軒塵的夸贊 ,但戴軒塵只說了兩個字:
“滿意……”
虞君大喜,對于他來說,戴軒塵能來就是萬幸,哪還有什么非要用天花亂墜的詞藻夸贊的必要,便又去給戴軒塵倒茶 。
戴軒塵伸掌附在茶杯上,淡淡說了一句:“無需府尹大人多勞。”
虞君連忙放下茶壺,問道:“那王爺可還想吃些什么?此處墨子酥,梅花酥都不錯,要不要在下拿些來給王爺?”
戴軒塵還是那句話:“無須府尹大人多勞……”
可這府尹大人就硬生生覺得這冷面的滕安王是在夸他,便更加殷勤了。
“王爺不用怕麻煩在下,在下這就命下人將那些糕點拿來?!?/p>
戴軒塵長舒一口氣,始終記得柳墨對他說的:“要隱忍!隱忍!不要和人置氣……”
突然府尹虞君聽到身后好像有什么大的聲響,轉頭便看到戴軒塵陰黑的臉,還有那個被無緣無故捏碎的茶杯。
“本王說過,本王就是來報個案子,無需府尹大人如此大的陣仗?!贝鬈帀m沉聲道。
虞君一掌一掌的抹著頭上的汗,不敢說一句話。
“所以府尹大人可將這圍獵場給撤走,好好派人去跟隨本王探查案子?”
“自然,自然!”
虞君轉過身對身旁的侍衛(wèi)說,“ 去找些衙役來給王爺,要快!”
吩咐好衙役后,虞君又轉身對戴軒塵恭敬起來:“是在下招待不周了,還請王爺說說案子?!?/p>
戴軒塵抬眸看向虞君,把虞君看的心里發(fā)毛,心中不停閃過他不會討厭我吧,完了完了之類的詞條……
“府尹大人可知道凜霜山莊礦洞那邊失蹤的人之事?”
“王爺恕罪……在下不知道……”
虞君又摸了把冷汗,這王爺開口就是他不知曉的事情,是要把自身位置往下拉啊……但虞君心中更多想的卻是王爺會不會嫌棄自己,會不會再也不給他寫信了……
沒成想戴軒塵點點頭,道:“正常,你不知道在情理中?!?/p>
這下虞君愣住,這……就放過自己了?果然,王爺還是心疼自己的……
“如此府尹大人知道,只需要派遣人手找到那些失蹤的人便可。本王先行告退。”說完,戴軒塵已經(jīng)站到那看臺橫木上,縱身一躍,踏著輕功返回凜霜山莊。
這把旁邊的虞君看的是目瞪口呆,讓他對戴軒塵更加敬佩。
他不停的和身邊衙役道:“看到了嗎?看到了嗎?王爺會飛!”
“府尹大人,那是輕功……”衙役尷尬的撓撓頭。
虞君一聽不樂意了,重重的打了幾下衙役的腦袋。
“什么輕功!你會嗎?這么說王爺,小心本官打掉你的腦袋!”
衙役無奈點點頭,不再說話。
那府尹虞大人卻一臉回味地看向戴軒塵走的地方,低聲呢喃:
“不愧是王爺,不愧是他啊……”
……
“杜兄,你可看出些什么?”于文叁急切問道。
柳墨搖頭。
“此地地面濕滑,哪怕是有了鞋印也會被水沖淡,現(xiàn)在沒有再看,怕是線索很少?!?/p>
是了,這稻渠是條流水的河,周圍都是濕濕的泥地,哪怕有那鞋印也不一定看出什么,更何況鞋印已經(jīng)沒有了。
柳墨直起身,環(huán)顧四周。
“周圍沒有稻子,為何叫稻渠?”
于文叁道:“因為這里是谷饒鎮(zhèn),稻子年產(chǎn)量高,農(nóng)人用此處水渠來灌溉稻田,因此叫稻渠?!?/p>
“那問一句,你這山上開采的是什么品種的礦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