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媚的陽光下,一位身著紅黑衣袍的男子拿著禿禿的樹枝擺弄著,問旁邊的小廝:
“你可知那杜公子和軒黎兄何時來?”
旁邊小廝搖頭,低聲道:“并不知。”
男子搖搖頭,看向從遠(yuǎn)方駛來的馬車 ,笑了笑。
他轉(zhuǎn)手將樹枝拋在地上,甩著衣袖。
“來了!”
那馬車不過一會兒便在于文叁面前。
從那馬車中先下來的那人白衣黑發(fā),發(fā)和衣都飄逸在空中,微微飄拂。就是那嘴邊有些紅腫……且表情不太好……
而后下來的那位氣宇軒昂,身著水墨色袍子,表情好多了……甚至有些得意。
于文叁上前一步行禮道:“杜兄,軒黎兄,這邊請?!?/p>
柳墨跟著于文叁走,把戴軒塵落的遠(yuǎn)遠(yuǎn)的。
干脆眼不見為凈!
柳墨現(xiàn)在不想看到那個厚顏無恥的人!
不!是現(xiàn)在和以后!
柳墨在前走著,戴軒塵看著柳墨的背影輕笑著,想著馬車?yán)锇l(fā)生的事情。好像……在馬車?yán)镆膊诲e……
安如樓的小二看于文叁來了,便熱情的去招呼。
“于文少爺!今日還是尊鴻廂?”
“照舊!”于文叁輕拍小二的肩,給了他些碎銀子。
那小二拿了碎銀子后歡歡喜喜地跑去備菜了。
安如樓大,尊鴻廂在二樓,還是在這安如樓的最西邊,因此三人光走就走了半刻鐘。
進了包廂,于文叁先坐,柳墨坐在離于文叁一個座位的地方,戴軒塵則緊挨著柳墨。
柳墨一皺眉 ,要換個地方,卻被戴軒塵拉住。
柳墨無法,只好坐在原地。
于文叁看此景,笑道:“本少爺身上是有什么東西讓二位嫌棄?”
柳墨和戴軒塵都聽出于文叁這意思是嫌他們坐的離他太遠(yuǎn),柳墨要去上前一個座位,又被戴軒塵拉住。
柳墨抬眸看向戴軒塵,只見戴軒塵已經(jīng)起身坐到于文叁身旁的座位上。
柳墨是知道了,戴軒塵這醋吃的不輕……
于文叁又笑了,向小二討來茶壺,為柳墨和戴軒塵一一倒茶水。
“二位看看想吃些什么,便點。今日我來買單?!?/p>
說著,于文叁將小二手中的菜單遞到柳墨手邊,柳墨要去拿,被戴軒塵搶先一步。
柳墨瞪戴軒塵一眼,沒再說話。
心中卻已經(jīng)盤算好,從現(xiàn)在開始不要理這個面皮厚的能糊墻的人。
戴軒塵掃了一眼菜單,又看看價格,對那小二道:“這一面菜單都來一遍!”
小二不確定地看看面前的男子,又看看旁邊的于文公子,到于文叁點頭他才接過菜單一溜煙跑了。
小二跑的原因不是沒有的,而是那一面菜單一道菜的價格就好幾兩銀子,這于文公子是有錢,但得看他本人同不同意了……
沒成想,他還點頭了……看來那位客人對于文來說當(dāng)真是重要的……
于文叁笑笑,又回到位子上,道:“軒黎兄當(dāng)真是會吃呢!點的都是上好的菜!”
意思就是:你點的那么貴的菜,誰請客你不知道?
“于文公子大方?!贝鬈帀m玩弄著手中的杯子,漫不經(jīng)心地說。
就是你請客我才點那么貴的!
柳墨則在一旁專心喝茶吃茶點,那二人的戰(zhàn)斗,關(guān)她何事??兩人自找的。
等菜上完了,戴軒塵將一塊玉帶蝦仁夾到柳墨碗中,柳墨看一眼戴軒塵,乖乖吃了。
可戴軒塵就像是瘋了一般,又夾起一塊粉蒸排骨給了柳墨,接下來就是桌子上所有的菜……都被他給夾了個遍……
柳墨心中恨不能把戴軒塵給燉了,他這“斷袖”莫不是斷的要讓所有人知道?
于文叁則略有玩味的看著身邊給那杜公子夾菜的男子,露出笑意,將碗筷一撂,看起來。
戴軒塵似是注意到一旁于文叁的眼光,冷冷開口:“于文公子很閑?”
意思就是:你閑的沒事看我給我娘子夾菜干嘛?
“軒黎兄當(dāng)真是對杜公子用心良苦 連用個膳都要親自伺候!”
于文叁這意思明擺著就是說:你未免太不知好歹了些!你莫不是真的有斷袖之癖,還給人家夾菜?人家那表情都不稀罕搭理你!
戴軒塵懶得回他繼續(xù)往柳墨碗中夾菜。
柳墨找準(zhǔn)時機抑制住戴軒塵的筷子,向他使眼色他這才停下來。
這一頓飯,柳墨吃的可謂是很不愉快……
身旁兩個人就好像要隨時打起來的!連小黎和小寒都不如!
而另一邊的兩個團子正在謀劃一件大事——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