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在房間中拿起茶杯喝起茶水,外邊傳來敲門聲。
開門后,一股暖風(fēng)從門外傳來,等柳墨抬眸后,對上那水墨色袍男子淺赭色的眸子。
“你來干什么?”柳墨轉(zhuǎn)身要關(guān)上門,門卻被戴軒塵攔下。
戴軒塵細(xì)長的手指輕輕抵住門框,將門重新推開,走到室內(nèi)。
柳墨重新坐回位子上,端起茶杯細(xì)細(xì)品茶,再也沒看戴軒塵一眼。
戴軒塵很自覺的坐到柳墨對面,也沒有說話。
“滕安王半夜來我房中,有何事?”
柳墨一股公事公辦的語氣,手中還繼續(xù)的提著茶壺。
“本王就是來坐坐?!闭f完,戴軒塵也拿起剛才柳墨提過得茶壺,給自己倒上一杯茶。
柳墨重重將茶杯放到桌上,道:
“可是現(xiàn)在我要就寢!滕安王還要在這?”
“未嘗不可!”戴軒塵低頭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
柳墨走到床榻邊上,將被子掀起,慢慢躺進(jìn)去,合上眼睛。
戴軒塵則繼續(xù)喝著茶水。
房中很安靜,突然戴軒塵起身,一揮袖子,房中蠟燭的火焰盡數(shù)熄滅。
躺在床上的柳墨本就沒入睡,這一熄燈,神經(jīng)更是緊張起來。
“你干什么?”因?yàn)榉恐刑?,柳墨根本看不清周圍的東西,聲音也有了些許急。
“你要睡覺,不熄燈?”戴軒塵的聲音從柳墨床榻正前方傳來,柳墨能感受到戴軒塵離自己不過就是一尺多的距離。
“那我要睡覺,你在這干嘛?”柳墨重新在榻上躺好,翻身到床榻內(nèi)側(cè)。
戴軒塵沒說話。
柳墨靜靜地躺著,覺得戴軒塵終于走后,慢慢轉(zhuǎn)過身子。
卻感受到自己耳邊熱熱的感覺。
柳墨定睛一看,看到戴軒塵正躺在自己身側(cè)。
“干嘛躺在這?回你自己房中!”柳墨又偏過頭,轉(zhuǎn)入床內(nèi)。
戴軒塵死皮賴臉的躺在原地,沒有動(dòng),只是手又靠近了柳墨的腰間幾分。
等戴軒塵突然將柳墨的腰身摟住時(shí),柳墨才明白戴軒塵為何今夜找來。
不就是中午在馬車上還沒折騰夠自己嗎?
“拿開!”柳墨正正語氣,將戴軒塵的大手好不容易從自己身上拿開。
戴軒塵一皺眉,將柳墨的身子翻了個(gè)面,讓她的眼睛能看著自己。
“本王……可有做錯(cuò)何事?引得娘子如此嫌棄本王?”
柳墨等我心頭顫了一下,感覺到戴軒塵有些怪怪的。娘子????戴軒塵以前可不會說這兩個(gè)字!
柳墨聽著肉麻,手一把放在戴軒塵臉上,嫌棄的撇開戴軒塵的腦袋。
“滾!”
戴軒塵聲音又柔了幾分:“那……本王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對?”
“你做的很好!非常好!在馬車上都能胡來!”柳墨偏過頭,不去看戴軒塵。語氣中卻帶著不屑。
這時(shí),戴軒塵的目光剛好能捕捉到柳墨脖子上未被褻衣遮蓋的部位,那里散布著三四塊大小不一的紅色印記。察覺到戴軒塵的視線,柳墨自然而然地把脖子往被子里藏了藏。
“看什么看?不是你白日干的?看的沒夠了!”
戴軒塵輕笑,慢慢伸出手,輕撫著柳墨脖頸處的紅色印子。
柳墨感受到脖子處被戴軒塵的手指腹輕輕拂過,有些癢。
“原來娘子是因?yàn)檫@個(gè)生本王的氣?!贝鬈帀m略帶有玩味的語氣從柳墨耳邊吹過,那語氣……
那語氣簡直就像!勾人的男狐貍精!
柳墨瞬間覺得自己身上起了數(shù)層雞皮疙瘩,不禁抖了抖身子。
所以戴軒塵是何時(shí)學(xué)會這個(gè)腔調(diào)說話的?
“那本王下次不在車上了,在榻上如何?”說完,戴軒塵將被子掀起,一把覆在二人頭上,自己卻起身跨到柳墨身上。
柳墨在黑黑的被窩中看到戴軒塵那張俊臉時(shí)愣了一下,隨即抵抗著。語氣都變得有些緊張。
“那個(gè)……那個(gè)……我不是這個(gè)意思……從我身上下來,咱們好好說話……”
她知道戴軒塵的能力,每次都能把自己折騰的半死,現(xiàn)在柳墨覺得自己最好的選擇就是阻止戴軒塵下一步的行動(dòng)!而中午發(fā)生的那個(gè)已經(jīng)不重要了!怪他也不怪了!只求今晚戴軒塵放過自己!
“本王!就是和你在好好說話!”戴軒塵俯身貼近柳墨的嘴唇,輕啄一下,那時(shí)瞬間就把柳墨的臉弄得通紅。
戴軒塵將手放在柳墨脖子上,輕輕握住,柳墨一皺眉,已經(jīng)有了要出手打人的沖動(dòng)。
柳墨作為習(xí)武和習(xí)醫(yī)之人,定當(dāng)知曉脖子上死穴眾多,所以,自己的脖子不可給外人碰。柳墨要出手幾乎是本能的,就在柳墨要出手時(shí),戴軒塵卻換了一種方式。
那只在柳墨脖子上的手從握變成了撫摸,在柳墨纖細(xì)的脖子上捻磨著,那帶了薄繭的手就這么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摸過柳墨的脖子……
柳墨的身體突然變得酥軟起來,只覺得一顆心狂跳,再也沒了反抗的力氣。
漸漸的,柳墨的呼吸開始不支,……
而戴軒塵的另一只手正緊緊扣住柳墨的后腦??刂浦屗f不了一句話。
柳墨逃不開,避不掉,只能乖乖地待在戴軒塵身下。
突然,柳墨覺得自己的唇有些發(fā)痛,這才有些清醒的意識。
她覺得自己的唇在被一直蹂躪!宛若餓虎撲食的那種!
但柳墨突然覺得唇邊一陣濕潤,那濕潤將剛才被男人咬過的印在全拂去,似在安慰。
柳墨像是觸電一般,唇部一麻,身上更是一點(diǎn)力氣都使不出。
她微微睜開眼眸,映入眼簾的便是戴軒塵那細(xì)長的睫毛,戴軒塵大概是注意到她的視線,慢慢將口松開,深情的凝望著面前那絕美的女子。
柳墨的指尖停在戴軒塵衣袖上,因?yàn)樽约荷碜哟蟛糠侄紱]了知覺,整個(gè)人幾乎是卸在對方身上的。指尖也稍稍用力,有些泛白。
戴軒塵扣在柳墨脖子上的那只手開始不安,慢慢離開她的腦袋,往柳墨身后的脊柱走去。
在身后,戴軒塵的手利落的解開柳墨的褻衣,頓時(shí)間,那白色褻衣就松松垮垮地掛在柳墨身上。
柳墨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子有些發(fā)涼,便幾乎用盡自己的所有力氣,道:“你……別太過分了……”
戴軒塵哪里管這些,現(xiàn)在在他們身邊,連空氣都是熱的。于是他便反手一扯,將柳墨整個(gè)身子一轉(zhuǎn),抵在床板上。
柳墨又有些發(fā)慌,畢竟今晚剛說好和于文叁去抓人的,現(xiàn)在自己卻在屋內(nèi)“縱欲過度”,等會怎么出門見人?
但她現(xiàn)在無法反抗,身后是戴軒塵死死的壓制,掙脫不開。
而自己的兩只手已經(jīng)被一只強(qiáng)有力的手扣住,壓在頭頂……
戴軒塵另一只手沿著柳墨的脖子向下,等到了后背那地方時(shí),那只手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