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們要去哪里才能找到爹爹?。俊毙『掷锬弥鴦倧脑缡猩腺I的肉餅,問身旁的秦嵐。
“小寒!我們都不知道爹爹在哪,秦叔叔能知道?”小黎在一旁糾正。
小寒咬了一口肉餅,不再說話。
秦嵐領(lǐng)著兩個小孩在早市上瞎轉(zhuǎn)悠,最后到了一家酒肆點了三碗米粉。
秦嵐起身拿筷子,遞給兩個小孩。
小黎一接過筷子就開始迅速往嘴里扒拉米粉,吃的臉上都沾上了湯。
小寒則一直啃著他的肉餅,筷子都沒動一下。
秦嵐問身旁的小寒:“你為何不動筷?”
“秦糊糊,介個又餅混好次的!我次完再次米混?!?/p>
秦叔叔,這個肉餅很好吃的,我吃完再吃米粉。
秦嵐笑了笑,覺得這兩個孩子是真的可愛,就是有時候毒舌了些。不知道是和誰學(xué)的。
戴軒塵摸摸鼻子,覺得鼻子有些癢。
柳墨走在他前面,看到一家酒肆便對戴軒塵道:“前面有一家酒肆,我們?nèi)ツ浅燥垺!?
戴軒塵點頭。
其實他們可以在凜霜山莊吃早飯的,但柳墨和戴軒塵想來遼源府早市上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便拒絕了再凜霜山莊吃早飯,特地跑到這早市上。
到了酒肆,里面充斥著人們歡快的討論聲,在這小小的房子中充斥著煙火氣。
兩人坐到酒肆的一個中間的位置,點了兩碗云吞,上菜過程中,柳墨四處張望,看到一個地方,她定住了。
有一桌是兩個小孩和一個大人,那小孩一個黑發(fā)一個白金發(fā),身形是怎么看怎么眼熟。
柳墨將茶杯倒扣在桌上,小聲問面前的戴軒塵:“你看那邊的兩個小孩,像不像……小黎和小寒?”
戴軒塵的眸子也朝柳墨指著的瞧去,他也愣住。
但他們身邊的那個男子是何人?戴軒塵皺起眉,將眼神擰回來。
“他們身旁的……好像是淵泉盟的大師兄秦嵐……”柳墨的話又讓戴軒塵抬起頭。
“你認得?”戴軒塵挑眉問道。
“之前纖菱虛沒被滅門的時候見過好些次,還一起……”說到這,柳墨突然閉上嘴,看向戴軒塵。
果然戴軒塵一種抓奸的眼神看著自己。
柳墨恨自己的這張嘴,為什么要說自己和秦嵐認識?。?!戴軒塵就連自己和別人查個案子的醋都能吃,這個的話……戴軒塵不得往肚子里灌醋?
況且戴軒塵吃醋沒問題,有問題的是柳墨。
柳墨昨夜在床上被戴軒塵折騰的不算輕……若是他今日真的吃自己的醋,那今晚會比昨夜更難過……
“那個……只是當(dāng)時有些交集,自從嫁給你后與他便沒了交集?!绷f的堅定,就差發(fā)個毒誓了。
戴軒塵還是一種微妙的表情看著柳墨,臉上明擺著五個大字:
證明給我看!
可這要怎么證明?
柳墨心中犯難,戴軒塵明擺著就是欺負自己?。。∷哪切┬乃剂仓啦簧?,每次都是隨便找個理由把她壓在床上!?。。?/p>
呵呵……柳墨心中冷笑,知道今晚一定不是個安穩(wěn)的夜晚……
柳墨走出桌子,走向柜臺想要去驗證一下那三人是否當(dāng)真是她想的那三人,便快步走向柜臺,招呼著小二。
“小二,再拿點醋到那邊的桌子?!绷钢约旱哪亲溃?。
“得嘞,客官,我這就去后廚給您拿?!?/p>
小二走后,柳墨往后瞧了一眼,正好對上一雙綠眸。
那個團子瞪著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揪了揪旁邊狼吞虎咽的團子。
那個團子朝著另一個的視線看去,正好也對上柳墨的視線。
“爹……”小黎看到柳墨,連筷子都驚掉了,小聲地說道。
秦嵐也聞聲看去,一個黑發(fā)綠眸的秀逸公子站在柜臺,身著高領(lǐng)白色長袍,看起來如下凡的神仙。
“那是你們的爹爹?”秦嵐出聲。
“長得像……但又不是很像……發(fā)色也不一樣……”小寒出聲。
柳墨的男裝扮相可以說和女裝的韻味完全不一樣,小黎小寒能看出來只是憑借自己的直覺和柳墨本來的外貌。他們覺得眼前這個男子……跟柳墨是有點像的……
但又像另一個人……
這種心理很矛盾,但又很正常。
而這邊的柳墨已經(jīng)完全確定了,這三個人就是小黎,小寒和秦嵐。
柳墨走到桌子旁,平靜坐到小黎身邊。
柳墨的眼神看了一眼小黎,又移開。
淡淡開口:“你們怎么到這的?”
“我們……”小寒不敢出聲,因為他還沒完全確定這個人就是柳墨。
小黎則在旁邊大氣不敢喘,因為他確定那就是柳墨。
自己娘親訓(xùn)斥自己的眼神,他一輩子忘不了……
“爹爹!我們自己……自己跑出來的……”小黎快速開口,只愿主動開口能讓柳墨減輕些罰。
“哦?這是承認了?”柳墨挑眉。
小黎這才意識到自己中了圈套。
剛才爹爹明明沒有說明他們的身份,挖了個坑,可自己偏要往里面跳。
“我們……我們錯了……”小黎放下筷子,小肉手攪著,一臉無辜。
柳墨起身問道:“你們吃完了嗎?吃完了到那一桌等我?!?/p>
三人順著柳墨的手看去,那一桌剛好就在中間,而桌子旁坐著一個面色冷若冰霜的男子。
男子一身深墨綠色衣袍,修長的手指慵懶的玩弄著手中的茶杯,眼神中透露著對世間萬物的不屑。
秦嵐看看那男子,心中不免想到:
那人……莫非就是滕安王?
“多謝秦公子近些天對犬子的照看。在下感激不盡?!绷珜η貚剐辛斯笆侄Y。
秦嵐擺手,笑道:“墨兒,近些年可好?”
柳墨一愣,秦嵐這一聲不算大不算小,戴軒塵剛好能聽到。
戴軒塵在那邊的臉色已經(jīng)不好了,手中那個受害的茶杯下一秒好像要被捏碎。
柳墨尷尬的笑著:“秦公子近些天還是叫在下杜寒吧,畢竟外出身份不易暴露?!?/p>
秦嵐點頭表示理解,又想問柳墨為何要來遼源府,便被柳墨打斷。
“秦公子,在下還有事,先走一步!”
柳墨一溜煙跑回座位,看著戴軒塵,覺得戴軒塵的臉色已經(jīng)要凍成冰霜了。
“那個……”柳墨試探地開口。
戴軒塵的手伸到柳墨面前示意她打住。
他抬起他淺赭色的眸子,眼中的冷意更是讓柳墨心頭一顫。
“墨兒?呵!”男人不屑一笑,拿起劍直奔門外。
柳墨也知道這就是戴軒塵真的生氣了,便由他自己吧,自己干脆不去追。